呼号,怎麽順口怎麽喊。一旦打起來,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式的綽号果然啰嗦!考慮大圭二圭兩個名字太拗口,田曉晨還是偷偷把名字給改了。
大圭:艦長;二圭:大副。高低分明,亦能分出大小,而且還順口。雖然田曉晨還沒來得及給石小川彙報,但他相信隻要喊出這兩個名字,石小川肯定知道是在喊誰。
等在外圍的支援小組并未憨厚地留在外面等守護者撤離等,而是一路迂回至葫蘆口附近。再往裏走就是目标區域,田曉晨卻突然決定全隊留在原地修整。他要等裏面傳出消息,然後再帶隊殺進去。
隻見風起雲湧,天地一片肅殺之氣。郭凱旋剛說天地有異象,就被李大成好一通埋汰。“我親愛的沙師弟!咱自家的專業還沒弄明白,就開始學人家當起風水先生來了!?”
面對二師兄的挑釁,郭凱旋剛想回敬一套說辭就見身邊的機械犬頭部上方有畫面溢出。“是隊長他們!隊長那邊有信号了!”
此時不必提醒,都在等消息的期待同時聚攏過來。用心規劃的聯線終于對接成功,藍色畫面随即投放出來并在不斷扭曲中反複調焦。沒用多久,仍存在幹擾的畫面慢慢變得清晰。卻由于光線環境問題,導緻畫面看不真切。
“怎麽黑乎乎一片!?裏面都是些什麽啊?”郭凱旋感覺眼都瞅瞎了也沒瞅明白,摸着光滑的機械腿打算在上面能找個調焦的旋鈕。手到處,卻突然想起機械犬的設定都是全自動,壓根就沒安裝手動設置!
“艦長!還能再清楚一點嗎!?”田曉晨問機械犬大圭。不可否認的是,畫面太糟!
不知是何原因,反複調整的高科技畫面還是模糊。看大圭的表現,好象還很努力的樣子。不過以畫面的清晰度分析,應該不是采集裝置和接收裝置的問題。具體情況,應該是信号傳輸的問題。
朦胧之中可見,葫蘆裏面起了大水。而且水勢很猛,幾乎淹沒了整座城。畫面中那些發白的物體,看其規則程度應該是還沒被淹沒的屋頂建築。郭凱旋所說的黑乎乎一片,在這裏是指水勢。
哪兒來這麽大的水勢!?難道,葫蘆内的城地勢比葫蘆口位置低很多嗎!?
入口處并沒有水溢出,這是所有人最大的疑問。正當衆人糾結要不要去弄個橡皮筏子之類的渡水工具,接收到的畫面突然間變得清晰無比。
湧動在大街小巷裏的黑潮根本不是洪水,而是無數體型龐大的黑甲殼蜘蛛。一座孤立無援的屋頂,有個人正在釋放槍火對抗從四周爬上來的蜘蛛。越來越小的包圍圈,幾乎要淹沒整座屋頂!
進入葫蘆口的明明是兩個人,畫面裏卻隻出現一個人。李澤平時不配槍,她也不喜歡攜帶槍支。不用說,被蛛群包圍的,肯定是隊長石小川!
“呼叫大副!馬上标記教授位置!”
即時命令剛剛發出,接收畫面突然極度扭曲起來,處在劇烈抖動中的鏡頭并未馬上斷線,标記框中閃出一個摔落下去的人影。
田曉晨從畫面中迅速捕捉到一些信息,塌陷的屋頂,摔下來的李澤,以及屋内屋外黑壓壓的一片蜘蛛。
“救人!快!”
簡單的命令其實是發給代号大副機械犬的,卻由于過于簡化而被代号艦長的機械犬誤解。銀光一閃,便沒了蹤迹。
“我靠!不是讓你去!”等田曉晨意識到這個命令過于簡潔時,已經失去唯一可以與石小川取得聯絡的設備。
一陣冷風順着城牆襲來,随後在半空中卷起幾個不大不小的風旋。剛剛看完影像的衆人全都沉默着,周圍隻有風聲呼嘯。
葫蘆内的形勢緊迫,岌岌可危都不足以描述裏面的情況。隊長和教授同時被蛛群包圍,能不能堅持到救援小隊趕到的可能性接近渺茫。
“我地個乖乖!黑乎乎的一片不是洪水,而是數也數不清的變異蜘蛛!蛛殼表面帶有發亮的紅色紋理!黑加紅,非劇毒蛛莫屬!”
郭凱旋心有餘悸地嘟囔着,擡頭卻發現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凝重。見沒人接話,隻好加重語氣提醒道:“進去!就是自殺!”
田曉晨從沒帶人執行自殺任務的習慣,遇到這種情況,他甯可自己一個人上。見哥幾個都低頭不語,便獨自翻開胸前的子彈袋将袋口壓舌插在彈夾後面。這是準備決戰的動作,以便在戰鬥中快速取出彈夾。
“不管隊長和教授怎樣,我都要進去把人帶出來!”田曉晨說着,把肋下四枚手榴彈彈蓋全部擰丟并将拉壞兩兩系在一起。“你們留在外面,等我回來!”
都是久經沙場之人,眼裏揉不得沙子。所有人心裏十分清楚,現在進去,隻有一個字!而那句:等我回來,就是個天大的謊言!
李大成見田曉晨去意已決,卸下大背包掏出兩隻彈鼓塞進腰間挎包裏。“指導員!我李大成今天就服你!不論你去哪兒,我跟着!”
餘天勇咧嘴一笑,起身背好狙擊槍包。“算我一個!”說完,伸手接過李大成遞給他的幾支ak47步槍彈夾塞進彈袋。嘩啦一聲,拉開槍栓将子彈推入槍膛。然後,面無表情地看着郭凱旋想聽他怎麽說。
見田曉晨帶頭神經病,郭凱旋就想提個從長計議的建議。不是不進,而是應該先想個安全辦法再進。隻是餘天勇一眼,就被看毛了。
“看我幹嘛!?别以爲老子怕死!就這麽進去,别說救人,咱們誰也出不來!”
田曉晨承認這是事實,然後猛地一拉槍栓。“大凱留下,保護阿甘!其他人,跟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