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人經常說犧牲,犧牲,這個詞是從祭祀活動中延伸出來的。在古代爲實現某種心願,所以勇于把自己獻祭給上天。那是一種無上的榮耀,并不是誰想犧牲就能犧牲。
身強體壯、容貌姣好、而且絕不能有生理缺陷,這些都是必須的前提條件。年齡方面也有嚴格的要求,老頭老太太是拒收的。發些大叔大媽給大神,誰伺候誰還不一定呢!
通過嚴格篩選制度選定的祭品通常都會被蓋上印記,其作用有二。一是提醒後來的篩選者不能再選這個祭品,二是提醒祭司可以根據各種印記來選擇在何時何地适用何種方式來使用祭品。
被蓋上戳的祭品,不可能永久保鮮!這也就引申出一個問題,也是石小川想問的。李澤回答不上來,她也不知道保質期多久。可能是幾個月,也可能是一年!
石小川得到答案,用一句“足矣!”結束此次談話。此次作戰行動不需要那麽久,更不可能持續數月或者一年。戰術小隊攜帶的補給,夠用一周。不論是不是擇吉日,七天之内都會正式結束戰鬥!至于祭品的壽限,好象沒必要再考慮了!
承認這是事實的李澤點了點頭,突然沒了動靜。低頭看着自己的左手,一動不動。
不明所以的石小川側頭一看。“我靠!你手上怎麽有個紅印記!?”
聽到身邊的驚呼聲,李澤沒有一點反應。
石小川記得自己當時是因爲無意識抓到蜘蛛腿,這才被打上火結印。而在這之前,李澤并未碰過任何不幹淨的東西!
但話又說回來了,既然沒碰過,那麽手心的紅印記是哪兒來的!?
石小川掏出軍用水壺往李澤手裏倒點水,然後拼命地搓。發現連點紅顔色都不曾釋出,幹脆又多倒些水。直到大半壺水全都倒幹淨,十分明顯的火紅色符印仍觸目驚心!
看着手忙腳亂外加一臉的焦慮,曾經随水逐流的浮萍慢慢變成紮根的蓮藕。當潔白的蓮花悄悄綻放,随即映紅一張嬌豔欲滴的面容。
“信任一個人,真的好難!石小川!你不會怪我,很多事情不跟你說吧!?”
耳邊有柔聲,略帶一絲憊懶倦意。如果沒有實實在在的踏實感,沒人敢當着一個外人如此放松。可惜石小川沒有聽出來,隻是望着李澤手心裏的鮮紅印記長籲短歎。
“假如我犧牲了,你還可以再申請一支戰術小隊繼續!現在倒好!”石小川恨恨說着,就想找個東西一拳打碎。
心已亂,才會如此。李澤微微一笑,輕聲問道:“除了任務,你心再沒有存在的價值!?”
石小川把軍用水壺裝起來,重重地嗯了一聲。
李澤本就是個女漢子,自然沒那麽多兒女情長。擡頭注視着泛紅的天際,輕歎一聲。“你現在殺了我,任務就會到此爲止。而你和你的小隊,就可以安全回去該幹嘛幹嘛!”
石小川甯可自殺也絕不會幹這種事,嘴上卻說:“聽着,還滿誘人的呢!”
不過,隻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李澤已是面沉似水。“石小川!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的隊員失蹤在這條任務線上,而且蘭小雨與長公主之間存在千絲萬縷的關系!你不敢動手,隻是擔心殺了我會導緻任務線斷裂!而留下我,可能還會幫你找回蘭小雨!”
聽完這些胡攪蠻纏的假推理,石小川甚至懶得解釋。“公主殿下!咱們是不是該出發了!?”說着,伸出手。
李澤擡手抓住石小川的胳膊,然後借力站起來。“我的侍衛長大人!本公主信任你,自始至終都信任你!明知你是在利用我,我依然會幫你找回蘭小雨!”
面對幾近刁蠻的強詞奪理,感覺腦仁都疼的石小川隻能無奈地撓撓額頭。現在不論李澤說什麽,他都隻能聽着。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一點辦法沒有。
負責守門的機械犬聽到這邊準備出發的消息,趕緊搖着尾巴踩着輕快的步伐跑過來拱拱石小川,然後又過去拱拱李澤的腳踝示好。
石小川蹲下摸摸機械犬的額頭,剛要起身突然發覺好象有地方不太對勁。定睛一看,機械犬擡起的右前腿上不知何時多出個紅色印記。
火結印!我靠!老妖婆是不是瘋了!?竟然連機器狗都不放過!
李澤随後也發現了紅色印記,忙蹲下抓住機械犬的右前腿反複打量。确認這是枚還沒有出現擴散迹象的火結印,不由地大吃一驚。以前隻聽說活祭品,從來沒聽說機器祭品。
“火結印比咱們的小!”石小川比較了一下,立馬發現問題。
“大小符印隻是擴散現象,主要是由于祭品的血脈流通導緻的。機械犬沒有血脈,所以印記不會擴散!”
李澤慢慢說着,突然顯得心事重重。她想起一部殘卷,内容是關于五行符印的記錄。隻可惜保存不善,大量詳細說明都已缺失。
可知,五行不外乎金木水火土。唯一還有點價值的,就是關于雷火符印的隻字片語。而水符印,金符印,木符印以及土符印,甚至連個專業名詞都沒留下。
雷火符印,其性屬火。被蓋上火符,意味着這個活祭品的命理也屬火。按期被獻祭就不會出意外,錯過祭祀大典的火結印随後會在活祭品的身體上出現大面積擴散現象。一旦火結印徹底消失,活祭品就會被雷火焚身,直到形神俱滅!
當李澤面色凝重時,肯定是在想造福天下蒼生的事情。這個時候,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不要去打擾她。
石小川剛想去探索一下機械犬有沒有攜帶裝有紅酒雪茄之類的非戰鬥部,身後突然傳來李澤焦急的聲音。
“我們時間不多了!能不能聯絡到田曉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