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誰的錯!?
“大人!末将有個疑問,隻是不知當講不當講。”蒙建抱起酒壇将兩隻大海碗倒滿,然後端起酒碗和石小川一飲而盡。
石小川一抹嘴,笑道:“你是想問這世間到底有沒有長生不老藥吧!?”
由于石小川剛才一直都在支支吾吾,蒙建已經有所懷疑。突然聽到這話,所有的懷疑立馬煙消雲散。這本是隻有自己人可以接觸的機密事,外人是不清楚的。大王擔心事不成再被世人恥笑,所有行動都是上了雙保險的!
蒙建使勁咬咬牙,承認道:“對!末将确實想知道!”
石小川笑着搖搖頭,看着蒙建把酒倒滿。然後,端起酒碗一口飲下。“世事滄桑猶如四季輪回,又如日出日落鬥轉星移。天地萬物不離其宗,試問誰又見過日不落!?”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勿需多言,蒙建端起酒碗一仰脖喝幹。本想說點别的,最終還是重重歎口氣什麽都沒說。
明日還有趕路,眼看着夜幕降臨。談話到此爲止,義氣的蒙建将他的營帳讓予石小川和田曉晨兩人住,他去外面找别的營帳湊合一宿。
蒙建離開沒一會兒,田曉晨酒醒了。偷眼觀瞧一番,這才翻身坐起。摸起一塊肉聞聞順手丢在一邊,琢磨琢磨又拿起來啃了一口。
“頭!平時讓你多看點書,你就是不聽!怎麽着,這下露怯了吧!?”
田曉晨借着暈過去少喝不少酒,借着尿遁大法逃脫數次的石小川反倒喝得有點高。好在控制的住,意識沒問題。
“田田!兄弟們可還都在外面等着呢,咱們能不能抓緊時間說正事啊!?”
“好吧!”田曉晨答應一聲,摸起酒壇倒滿一碗酒。看見石小川直搖頭,隻得自己一口灌了下去。“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爲了後面不再出意外,咱們先普及一下曆史。”
說實在的,石小川最頭疼的就是上曆史和外語課。别的課目都有學習興趣,唯獨這兩門不感冒。學地理是爲了不糊塗,學化學是爲了弄炸彈,學語文是爲了說話時能裝文化人。學外語還說得過去,你說繳槍不殺,米國鬼子也要聽懂才行!可是學曆史作甚!?難道特種分隊沒事的時候還要玩幾把穿越咋地!?
老天從來都愛作弄人,閑暇之餘就喜歡戳你的軟肋。不學曆史是吧!?那就跟你講曆史!好學的田曉晨沒被坑,石小川這下可做了臘。若剛才稍微不機靈,一早就被當細作拿下剁成肉丸子了!
功到用時方知少!當你體會到這句話的深意時,往往已經來不及了!石小川運氣,起碼身邊有田曉晨!此時還來得及,自然認真聽田老師講古論今。
由于沒有提前準備,田曉晨知道的也不多。他隻能把蒙建所說的那些總結出來,然後通俗易懂地講給石小川聽。其中有些是真事,也有田曉晨推斷出來的。隻要大方向沒錯,小事件還是可以用久居深山搪塞過去的。
随後舉一反三,兩個人談至深夜。感覺應該不會出什麽岔子,這才抓緊時間睡覺。腦子有事難于入眠,兩人幹脆躺在繼續說事。田曉晨問及李澤那一嗓子到底是怎麽回事,石小川長歎一聲。
“明明摘下頭盔,而且教授的意識在當時也已經清醒。可是就在我準備把人帶走之時,她的聲音突然又變了。還問我這是要去哪兒?我靠!去火星!”石小川恨恨地說完,起身摸起酒壇倒了一身酒。見實在學不來舉着酒壇喝酒,隻好作罷。
田曉晨抽出一塊粗布遞給石小川,然後歎口氣。看來事情變得越來越麻煩,現在不單要摘掉教授的青銅盔,還要想辦法脫掉她身上的甲胄!若不如此,就無法喚醒!
石小川當時也想到了,卻無法實施摘去頭盔的下一步。将軍甲胄不離身,不是你敢想就能夢想成真。戰時的人命如草芥,不認人的李澤瞪眼是能殺人的!
“現在隻能等!等機會!”石小川邊說着,邊擦去滿身酒漬。“好歹跟田老師學點見識,起碼不會半路再露怯。咱們先混在隊伍裏,瞅準機會再下手!”
“看來,隻能如此了!”田曉晨無奈地點點頭,隻能承認這恐怕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救不回李澤,戰術小隊就沒有存在意義。
“想來真是奇怪!你說,她李澤明明懂這些,卻還敢冒險穿上将軍甲胄!是不是嫌咱們遇到的事情還太少啊!?”田曉晨恨恨地說着,轉頭看看正在擰衣袖的石小川。
這話多虧是從文人的口裏說出來,換作旁人相信早就罵娘了。想想就可以理解,丢一幫生死兄弟在外面不管不顧,任誰不火大才怪!
這事的始作俑者并不是李澤,田曉晨顯然錯怪了人。李澤當初可是極力反對穿這套将軍甲胄的,若不是石小川一再堅持也不會鬧這一出。
後悔嗎!?當然後悔!但就當時的情況看,這套甲胄确實保護了李澤。石小川曾檢查過,流彈在甲片上留下至少十五處劃痕!也就是說,李澤若沒穿這套甲胄,不死也是個重傷!
事已至此,虧心的石小川自然不能承認,更别說提及流彈傷害的事。那個已成過去,現在再說什麽都無法改變發生的既定事實。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怕個鳥!?來了,就接着!天色不早,睡覺!”石小川說完,幹脆和衣躺下。
聽到身邊悉悉索索的聲響,石小川突然想起還有件重要的事情沒問。“對了!你知不知道姜丞相是誰!?”
側卧的田曉晨剛閉上眼,稍一琢磨便知究竟。“應該是蒙家子弟爲了區分呂不韋和他們口中的呂氏,所以将這位呂大人稱作姜丞相!”
“爲何!?”
“呂氏姜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