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怎麽關閉機關,我就把法杖給你!”
李澤再次伸手去搶沒有成功,隻得說道:“拍下去!”
石小川現在最關心的是如何封住機關,好把困在陣中的兩撥人馬救出來。聽到答案剛想轉身去碰方形凸起,李澤已經撲至身後。
要就給你,就算給你又能怎樣!?就這麽大點地方,你又能把金杖帶到哪兒去!?石小川打定主意不和李澤糾纏,直接把金杖往地上一杵抓向方形凸起。
搶到金杖的李澤果然沒再搗亂,眼睜睜地看着石小川碰到機關樞紐也沒阻攔。
這裏要說明的是,抓和拍的動作不同。石小川并沒有按照李澤的意思将方形凸起拍下去,而是一把将方形凸起提了起來。
現場除了石小川手裏多出一塊長方形石柱和基座上多出一個方孔,什麽狀況都沒有發生。石小川往方孔内瞧了一眼,隻見裏面有一枚直徑約有十公分的透明水晶球。要是剛才按照李澤的意思将方形凸起拍下去,相信這枚水晶球會被當場震碎。
“教授!裏面有個玻璃球!”石小川說着,伸手摸向水晶球。
身後沒有回音,差點摸到球體的手就這麽停在半空中。石小川實在沒信心去碰水晶球,隻好回頭想聽李澤怎麽說。
李澤也看到了藏在方孔裏水晶球,見石小川遲遲不肯動手,隻好問道:“你幹嘛不把水晶球拿出來!?”
聽到這話,已經想明白的石小川幹脆把手縮回來。反其道行之,無論李澤說什麽。“剛才要是聽你的建議,我會把這枚水晶拍碎的!我不知道拍碎水晶球會發生什麽事,隻知道肯定不會是好事!”
李澤點點頭,直接承認道:“隻要拍碎水晶球,這座機關馬上就會翻轉。嘿嘿!我們都甭想出去了!”
要是聽到别的答案,已經有心理準備石小川不會感覺意外。誰成想會是這麽個結果,不由地火冒三丈。“你說,你打又打不過我,搶金杖也要看我高不高興!我來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李澤依然瞪着一雙陌生的眼睛注視着石小川,冷笑道:“你到底是誰!?”
再次沒有心理準備的石小川一愣,擡手摸摸後腦勺。“我靠!賊喊捉賊嗎!?我當然是我本人,你又是誰!?”
既然已經想好反其道行之,石小川不再猶豫。一轉身抓住水晶球,手感不沉卻有種一碰就碎的脆感存在。石小川倍加在意,雙手小心翼翼地把水晶球捧出來。
随着壓住方孔底部的重量消失,托住水晶球的底座緩緩上升。直到與基座平齊以後,整個空間再次進入沉默期。
咔咔咔
就在琢磨是不是什麽地方卡住了,地底突然傳來一陣金屬鉸鏈的聲響。緊閉的石門震落幾縷細沙,一縷光随即從門縫擠了進來。
兩扇大門緩緩開啓,耀眼的光顯得并不真實。門裏好似剛剛經曆過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般迷茫,彌漫的水氣雲霧将後面的景緻全都遮擋住。
“既然門開了,我們抓緊時間進去吧!”李澤說完,提着金杖邁步就想走進石門。
迷蒙後面到底有什麽,石小川沒有一點把握。他要等大部隊趕到,然後再想辦法。擡手攔着想要走進去的李澤,問道:“教授!全國都解放了,你這是打算去哪兒!?”
“開門的同時,前面的機關就會關閉!”李澤随口來了這麽一句。
石小川沒有冒險的習慣,至少要等田曉晨他們趕來再去冒險也不遲。“現在有點亂,我擔心進去會出問題。等大部隊,然後一起進去!”
李澤掙脫不開,隻得問道:“多久!?”
石小川使勁呼出口氣,答道:“很快!”
戰術小隊的行動速度确實很快,随後和等在半路上的田曉晨會合。幾個人急匆匆趕來與石小川和李澤會合,好似有說不完的話。
石小川不知道李澤剛才怎麽了,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期間出過什麽狀況。等田曉晨趕到,石小川馬上拖着他找個小角落說事。
“我感覺教授今天不再狀态!”
田曉晨不知道石小川說這話想要表達什麽,隻好不動神色地問道:“什麽意思!?”
倍感無奈的石小川輕歎一聲。“我感覺此時的李澤不是李澤,而是另外一個人!”
田曉晨看看石小川,突然說道:“事實不單單如此,我看你也好象不是本人!”
“是嘛!?”石小川擡手摸摸下巴。“你小子可别吓我!”
田曉晨再次仔細打量石小川一番,歎道:“我曾聽教官說過一種情況,用咱們的語言理解就是,失心者!”
石小川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忙求證道:“是失心瘋的意思嗎!?”
田曉晨擺了擺手。“不是!你這是普通的民間說法,實際上不是這個意思。我當初聽到這個詞的時候,也是這麽問的。所以說,要用咱們的語言去理解。”
“别他娘的賣關子了!快說,到底是什麽意思!?”
田曉晨微微一沉吟。“失心者,就是你現在這種的狀态。雖然知道自己是誰并且在幹什麽,而且也知道對方是誰。潛意識中卻感覺對方十分陌生,就好象從來沒有見過似得。但在你的意識之中,并不十分認可這種念頭和想法。”
“這麽深奧!?”石小川再次撓撓後腦勺,想認真琢磨琢磨卻發現大腦一片空白。“教官當時有沒有告訴你破解之法?”
田曉晨搖了搖頭。“教官隻是說,解鈴還需系鈴人。我琢磨是,事在人爲!現在沒人能幫你離開狀态,隻能靠自己慢慢走出來。但你也不用擔心,你還是你!值得注意的是,這種狀态不能維持太久。如果維持太久的話,你會認爲現在的你就是曾經的你。”
石小川本想找個人商量下對策,反而聽了一堆根本聽不懂的大道理。再次确認田曉晨不象在說笑,隻得歎道:“我靠!聽着還蠻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