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太神奇,咱們都沒辦法。既然無法扭轉乾坤,我看還是走吧!”石小川說完,看了看李教授。
李教授也沒想到會遇到這麽棘手的問題,一直望着懸浮的八角金屬盒發呆。聽到有人提出離開的建議,重重地歎了口氣。“沒想到,一次行動就折了這麽多兄弟!我對不起他們啊!石頭!你和老吳走吧!我要留下來,和兄弟們在一起!”
石小川一掌将李教授打暈,朝目瞪口呆的吳長友喊道:“還愣着幹嘛!?背上,走人!”
吳長友爽快地答應一聲,一彎腰将李教授扛在肩頭上。“石頭!還是你有辦法!教授屬倔驢的,他打算好的事情從沒人能給改了!”
已經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那就抓緊時間撤出去吧!石小川打定主意,一拉槍栓将子彈推上膛。“跟上!咱們離開這裏!”
外面早已冰天雪地,沒人知道該怎麽逃出去,更何況還有德軍的大部隊在巡山。吳長友卻沒有問,嗯了一聲跟着石小川走上旋梯。
一圈一圈又一圈,加快腳步的兩個人幾乎繞到吐。石小川還好點,吳長友已經忍不住。忙說要休息一下,然後放在昏迷不醒的李教授,彎着腰大口幹嘔。
石小川知道這不單是繞圈繞得,背着個人導緻力竭也會有這種反應。提醒吳長友别光低頭看路,然後将李教授背起來。
“等到門口再休息不遲,跟緊唠!”石小川說完,加快腳步朝樓上趕去。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便知吳長友跟上來,于是再次加快速度。美國佬已經出現在鐵橋,而且他們還帶來了超級炸彈。如果在封印塔内耽誤的時間太久,也許再也出不去了!
憑一個人的體力無法将李教授帶出去,兩個人到替着輪番背。三個人到達門口,石小川将李教授交給吳長友。
出門可能還要打架,調息五分鍾!
吳長友使勁呼口氣,睜開眼卻發現石小川在舉着手電筒照頭頂的旋梯。忙起身過去看看,問要不要上去看看。
這是一個完全能夠達成共識的建議,石小川搖了搖頭。他确實想這麽幹,卻也知道李教授不是個能商議事的人。
“算了!咱們還是離開這裏吧!”石小川讓吳長友留下保護李教授,等确認安全再出去。然後擡手一轉牆上的青銅燈座,封閉的大門無聲無息地緩緩開啓。
剛才還人滿爲患的鐵橋上隻剩一堆屍體,彙集的血融化掉積雪變成一道道水流落入橋下。該死的都死差不多了,期間也沒發生李教授所說的大神事件。看來,危言聳聽的傳說都是用來吓唬人的!
石小川從地上撿起一支完好的步槍,轉回身拍開大門。等吳長友背着李教授走出來,他将這支武器遞給吳長友。
剛到雪山地堡那會兒還是老吳帶路,這次換成石小川。吳長友未調向,發覺不是出山的路就問這是打算去哪兒。
這恐怕是最後的希望,但願一切還來得及!石小川沒法回答推斷,在隧道裏繞來繞去隻是悶頭趕路。大雪封山,指望兩條腿逃出生天就要等到來年開春以後。現在唯一的機會不是走出去,而是飛出去!
石小川當初的打算不是這樣的,自打知道封印塔需要在裏面留個人的時候就已經想好。讓李教授帶吳長友沿着标記找到藏在山腹之中的停機坪。然後從那裏找架飛機離開,他則留在封印塔裏面啓動機關。
計劃不如變化快!石小川随後發現沒辦法也沒時間研究怎麽才能撥打八角盒,隻好改變計劃保護李教授和吳長友趕往停機坪。急匆匆趕路沒别的,就是想找到一架還能飛的飛機。隻要還能飛,逃出雪山應該沒問題!
零星的槍聲從遠處傳來,這是接近停機坪時的第一發現。沿途不時有倒斃在牆角的士兵,也沒時間過去檢查裏面有沒有活的。昏暗的光線依然能照亮滲血的傷口,幾乎全都是緻命傷。
看到地面的情況越來越複雜,石小川剛要提醒吳長友留神腳下就見這位一腳把一頂鋼盔踢了出去。叮叮當當一陣脆響,激動的心髒差點脫口而出。
更恐怖的是,槍聲驟停!發覺不妙的石小川擡手握拳,接着一閃身靠在牆邊。吳長友反應也不慢,背着李教授躲在石小川的身後。
擔心再出什麽幺蛾子,沒有發現巡邏隊的石小川鄭重其事地提醒老吳必須注意一件事情。整座雪山地堡裏面隻有三個自己人,記好!隻有三個!
一路颠簸,李教授根本沒有醒來的打算。吳長友擔心被石小川下重手打死,忙試了試李教授的鼻息。确認呼吸正常,這才低聲問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這次行動有盟軍參與,咱們怎麽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啊!?”
石小川也沒廢話,低聲問吳長友是想活着出去還是想留在這裏長眠。吳長友也沒猶豫,當即表示自己生死無所謂,隻要把李教授安全帶出去就行。
“好吧!”石小川點點頭,繼續說道:“想帶教授安全轉移,從現在開始都聽我的!你現在除了不能朝我開槍,所有試圖阻攔者絕不姑息!”
吳長友壓根也沒想到石小川會這麽說,擦去臉上的冷汗,提醒道:“石頭!你這麽做會上軍事法庭的!”
石小川皺了皺眉。“老吳!你想什麽哪!?我沒說讓你朝盟軍開槍!現在形勢錯綜複雜,我們無法分清敵我!盟軍認識咱們的軍服,而且這也是敵我标識!他們不會攔咱們,更不會朝咱們開槍!”
吳長友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稱是。“明白!要是有人敢攔咱們,就幹他娘的!”
擔心老吳腦筋轉不過彎來,石小川起身的同時低聲說道:“狗有狗道,貓有貓道!他們既然能來,肯定已經安排好接應。所以!咱們走咱們的,誰都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