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懸空在一座圓形平台上的八角型金屬盒,好象被一團水包裹着。金屬盒周圍泛起的一陣陣藍光,好似水波流動。能量守恒定律始終存在,輕如鴻毛的物體也不會永遠漂浮。不管你信不信,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乖乖!這是個什麽東西!?”吳長友說着就想湊到近前再仔細看看,卻被石小川一把攔住。
“傳說中的魔王之心!”李教授随口說了一句,然後戴上手套打算把手伸進藍光裏。
看到的再神奇也是在地球上,世間萬物都遵循能量守恒定律。不尋常的出現,必然有一種看不到的能量在托住這個沉重的金屬盒。而這股看不見的能量,絕不是人類能夠承受的!
石小川别的不擔心,唯獨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一把壓住教授的胳膊,示意兩個人稍微往後退一退。接着抽出刺刀在手裏晃了晃,接着手腕一抖甩了出去。
刀鋒輕易地刺開懸空的那一團水,難以預料的奇迹随後發生。眼看着刀尖快要碰到包裹在裏面的金屬盒,接着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失去承載的半截刺刀随後翻轉着掉在地面上,前半截已不知去向。
這就是最強的機關,看似無形卻隐含萬重殺機。能夠輕松分解掉世間已知的所有物質,東西擺在你的眼前就是拿不出來。石小川不是物理方面的高材生,他沒法解釋這是什麽東西。反正破除不掉外面的藍光,誰也别想動裏面的金屬盒!
吳長友撿起半截刺刀看看光滑的切面,心裏突然冒出想哭的念頭。這就好象聽聞一座城被敵軍圍困,然後組織大部隊趕來解圍。一路拼殺到城外,卻發現這座城固若金湯。明明不用來救援,平白折殺了那麽多人!
“教授!這東西很安全,根本不用咱們保護啊!?”
當吳長友說這話時,李教授還在低頭看自己的手掌。剛才要不是石連長攔着,這雙手恐怕已經沒了。
石小川感覺不到一點輕松,警告兩位别打金屬盒的主意。稍微打量一下四周,心頓時沉了下來。别看整個内部空間十分整潔,那也是因爲裏面沒有能夠搬動的東西。但事實卻是,已經有人先一步進來過!
科技在發展,人類在進步。這年頭已經不用憑大腦或者紙筆來記錄某些難解的事件,隻需用相機和錄像機采集影像即可!
念頭一閃而過,石小川忙問牆面上這些密密麻麻的符号是不是某些運算公式。李教授不知道石小川到底想幹什麽,還是扶了扶眼鏡觀察了一番。其實不但是牆壁上刻滿了各種各種的文字符号,平台表面也有!
李教授鄭重其事地圍着房間轉了一圈,然後又反轉了一圈。走到金屬盒下方的圓柱體觀察一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三個人裏面就是李教授稍微懂點古文字,所以石小川耐着性子等結果。見他好象看明白了似得,忙問有什麽發現。
李教授搖了搖頭。“從嚴謹的科學态度出發,嗯!本人一個字不認識!”
石小川啊了一聲,忙問道:“好!要是不嚴謹的說法呢!?”
“哼哼!要是不嚴謹的說法,也可以理解這就是一些運算公式!隻是不知道它們是幹什麽用的!”李教授說完,就想聽聽這個深藏不露的石連長什麽意見。
事情明擺着,德國鬼子肯定試過很多種辦法想要帶走金屬盒。結果卻是,所有的努力都無法取下它!時間緊迫,隻能退而求次之。他們裏面肯定有明白人,随後發現運算公式并進行了大量采集工作。種種迹象表面,影像采集工作已經完成!
這個世界沒有救世主,也不可能有人通過改變記憶裏的東西去改變世界。連接記憶等于是做了個夢,就算在夢裏面看到世界末日也隻是個抽象的影像。至于是不是真的,又或者借此進行預判有點不科學。
石小川不知道李澤讓他來幹什麽,同樣擁有嚴謹科學态度的李澤不可能指望誰改變曾經真實存在過的事情。“教授!怎麽做才能封閉這座塔!?”
李教授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接過半截刺刀看了看。如此堅硬的鋼鐵一觸即化,更别說人的肢體了!
“翻轉!将金屬盒翻轉過來!”
聽到标準答案,早有心理準備的石小川還是忍不住一愣。他剛才已經尋找過房間内能夠活動的東西,以便确認是不是可以借助某種不會被融掉的物體撥動藍光裏的金屬盒。
但尋找未果,整個内部空間沒有發現一樣東西可以摘下來用!也可能是被人無意中把那件東西給帶走了!不過,這樣也好!起碼沒人知道他們其實是有機會取走金屬盒的!
“奶奶的!金屬不行,你們就不知道用木頭!?”吳長友見兩位在大眼瞪小眼,幹脆掉轉槍口将槍托伸進藍光裏。
物質不同,也許會有轉機!
充滿期待的石小川和李教授注視着木制槍托的表現,希望吳長友能夠完成此次壯舉。藍色光芒是透明的,觀察者可以輕松看清楚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等吳長友丢在半截突擊步槍,剛剛燃起的希望頓時破滅。
懂行的辦不成,不懂的更沒希望!看到結果的石小川見兩個人都有放棄的打算,咬牙切齒地說道:“有三隻餓急的狗熊出來找食,半路上發現個烏龜!你一口我一口,牙都崩壞了也沒咬開堅硬的龜殼!你說咋整?啊!?”
“這!這也太不嚴肅了!”聽完笑話的李教授摘下眼鏡擦了擦,然後重新戴好。“我覺得咱們現在應該馬上出去,然後讓還在火拼的三波人馬進來。告訴他們,東西就擺在這兒,誰有本事誰拿走!”
這個時候放出狠話,便知有人已經無計可施。石小川看看吳長友,吳長友看看石小川,兩個人同時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