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現狀隻有親眼目睹才知道比想象的還要嚴重,但這早已不是某個人或者團隊能夠解決的問題。隻能呼籲全世界引起重視,并實施大範圍的人道主義救援以解燃眉之急。
藥品及相關設備和食物補全部裝在另外四輛老式長鼻子卡車上,由黑人士兵負責押運。封存的食物不是救援物資,而是醫療隊的補給,按照人數比例配發。一周後趕到的也并非救援物資,仍是醫療團隊。
考慮到當地現狀和采納阿卡少校的建議,李澤随後與國内取得聯系。希望能增派運輸機增加一部分補給,哪怕是杯水車薪也好過沒有。令人欣喜的是,國内同意在這個基礎上調撥一批糧食過來。可能要晚幾天才能送到,但絕不會超過三周!
絕對支持,在此顯現無疑!這就是我們偉大的祖國,一個重新站起來的巨人給全世界強有力的回應。再漂亮的口号也不能解決溫飽問題,老百姓更希望看到的是一個穩定繁榮的國家而不是戰争。
得知消息的阿卡更是喜上眉梢,在對醫療隊表示由衷的感謝的同時用老式步話機彙報了這一好消息。層層上報那是他們的事情,現在卻因爲步話機無法再使用而暫時沒了回信。對于李澤他們而言,阿卡此時的尴尬并不重要,善良永遠沒有附加條件。
阿卡親自站在大巴車的前門保護醫療隊,用行動表達親密無間的兄弟友誼。天氣太熱,幹脆站在車門口沒有關門。
老式化油器車隊在公路上哆哆嗦嗦行駛,總讓人擔心整個車隊會在半路抛錨。車輛維護的不錯,哆嗦了一個多小時還沒熄火的。
“指導員同志,山高皇帝遠是吧!?”
田曉晨抱着自動步槍看着蘭小雨的背影不言語,聽到石小川問話也沒理會。被問急眼了,這才咳嗽兩聲。
自打李大成聽說當地還流行艾滋病,把自己包得跟個狗熊似得。就算郭凱旋引經論典表示這東西不會通過蚊蟲傳播,仍我行我素不聽好人言。用他的話說,你胖哥我還沒娶個媳婦,家裏獨苗一根!總不能在這兒夭折了吧!?熱點就熱點,起碼放心!
臭狗熊在後排座上一邊擦汗一邊喝水,聽到前面在說惬意的蘭小雨更是心急火燎。湊過來擦把汗,和石小川嘀咕能不能來點現實的。
田曉晨看看也不知道大粽子在說什麽的石小川,隻好回頭問道:“胖子!你什麽意思!?”
“我能有什麽意思!?”李大成說完,朝蘭小雨的背影努努嘴。“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咱們!簡直就是陽春白雪和下裏巴人同車!”
石小川沒說話,田曉晨首先明白過來。“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說,咱們應該去和公主殿下商議商議,每人抽她一管血打在咱們身上防蚊是吧!?”
“對!對!對!”李大成挑起戴着手套的大拇指,厚厚的大手掌顯得格外滑稽。
田曉晨随口嗯了一聲,然後看着石小川說道:“這事兒你我都說了不算,待咱們的石領導同意才行!”
蘭小雨不擔心蟲咬的事迹,大夥兒其實在很多年前野外拉練的時候就知道了。當時的解釋并不複雜,可能是因爲長年接觸中草藥的緣故,具體是那一味藥或者是幾種藥物形成的組合就不得而知了。
全隊上下都是b型血,相互輸血不會引起不良反應。但事情不是這麽說的,又不是現在誰受傷了需要緊急輸血。石小川本不想參與這種無稽之談,發現周圍太多期待也就不好再繼續裝泥塑。
“橘生淮南則爲橘,生于淮北則爲枳是什麽意思!?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熱傻了!?還有你!穿得跟個狗熊似得,小心中暑!”
正當大夥兒還想再争辯幾句,行駛中的車隊突然全都踩了急刹車。一直站在駕駛員身後的餘天勇擡手做個手勢,讓以爲出狀況的隊友們稍安勿躁。原來是兩個當地人騎着一輛摩托車橫穿公路,差點跟頭車發生刮擦。
路邊的土木建築群依山而建,一座小型鄉鎮的規模。三四層的樓房不再少數,在當地算是高樓大廈了。所有的路口沒有設置紅綠燈,人們根據自己的喜好想怎麽走就怎麽走。看這架勢有沒有紅綠燈都無所謂,因爲沒人遵守。
再次緩緩開動的車隊駛過前方的丁字路口,軍用衛星導航設備顯示路線沒有問題。根據地圖提示,距離塔瓦村還有三十二公裏。那是坐落在谷地河床旁邊的一座小村落,也是醫療隊此行的第一個目的地。
複雜的交流通過翻譯,簡單的交流用磕磕絆絆的語言和手勢就可以完成。阿卡,一個可以說點比較流利漢語的軍官。他的名字與自動步槍有關,父親在孩子出生那天正好領到一支全新的俄制自動步槍ak-47。
奇怪嗎!?其實一點都不!
曾經有位形象大使的名字叫,阿杜,後來被世人叫做葉塞尼亞。再後來隻要她出現在國際舞台上,各國人士都喜歡用葉塞尼亞這個名字來稱呼她。而她的真名,阿杜,已經沒有多少新人知道了。
車隊,往往意味着糧食!當饑餓的人們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等于聽到了開飯的喊聲。随着街道上的人們越聚越多,形勢開始變得錯綜複雜起來。
負責醫療隊安全的戰術小隊不敢再說笑,卻聽到阿卡少校一再保證沒問題。阿卡一邊指揮士兵分散在車隊周圍控制現場,一邊催促車隊加快速度。想法是好的,被人群圍住的車隊卻隻能試着慢慢推開擋路的人群緩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