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嗎!?差不多!
不過,此時的飲酒者好象沒什麽感覺,對飲中味如嚼蠟。陳若宇見石小川自打坐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問是什麽擾了雅緻。“沒别的,兄弟在當地還是多少有點名氣的!”陳若宇說完,看了看坐在右側的張兄。
張兄,姓張名橫。十裏八鄉公認的青年才俊,考取功名未果。後對仕途心灰意懶,便去雷府做了賬房先生。
别小看這賬房先生,雷府上下平時的支出進賬都是一把抓。裏面若沒個遠近親戚挂着,這買賣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頭上。不過這位平時低調的很,從不嚣張對下人也沒架子。若不知道真實情況的,還以爲他是憑秀才身份入駐的。
作爲一名雷府的教頭,陳若宇對此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平時在人前馬後的對張衡尊重有加。再加上鄉裏鄉親,兩個人一來二去的成了好朋友。
陳若宇知道石小川和田曉晨都是外地人,來此地既非探親也非談婚論嫁。本就是遊山玩水而來,所以不會有什麽傷筋動骨的事情。說白了,頂多就是錢财方面的。
張衡顯然也是這麽認爲,聽陳教頭說完便随聲附和。“既然兄弟們一見如故,你們的事情就是我兄弟兩個的事情。”
話已至此,石小川也就不好再裝下去。朝田曉晨一遞眼色,兩個人同時端起酒碗和另外兩位幹了一杯。放下酒碗,這才說道:“兄弟初來乍到,發現當地的治安一般啊!”
張衡沒想到石小川會說這個,轉頭看了看陳若宇。兩個人顯然不理解怎麽還有這種說法,當地可是得到過縣太爺親自頒發的優秀治安獎的。
“石兄!怎麽說!?”
田曉晨歎口氣,表示臨出門時聽隔壁的一名遊客在嚎啕大哭。“我跟石兄也是閑的沒事,就過去探望一番。一問才知,那位遊客的女眷在下午遊湖時失蹤了。與女眷一同失蹤的,還有他的兩個十幾歲的女兒。”
“還有這等事!?”陳若宇一拍桌子,起身怒道:“這是那路宵小之輩敢在我們鄉撒野!?兄弟莫急,待我派人把這幫小子找出來送進官府!”
張衡處理事情要沉穩許多,畢竟這隻是田曉晨的一面之詞。到底有沒有此事,還需去客棧找當事人詢問。“陳教頭脾氣果然火爆,讓兩位兄長見笑了。也說不定隻是走散了呢,再等等看!哼!果真有這等事,就算放他們跑上兩日,照樣也給他抓回來報官!”
喝酒總要有個酒興,鬧這一處也就喝不下去。四個人匆匆吃了幾口菜,便推說各自有事就此散去。陳若宇心好,自打知道這事兒就讓張衡答應幫忙找人。張衡這邊沒話說,承諾三天之内必定把人一根汗毛不少地送回來。
回客棧的路上,田曉晨實在想不明白石小川爲何不讓張衡幫忙。他們畢竟是雷府的人,或許打點一下就能把公主,不對!蘭小雨交出來。
石小川買了兩支糖葫蘆,然後給了田曉晨一支。邊吃邊說道:“事情絕非象你想象的那麽簡單,而且他倆根本不知道雷府真正的買賣是什麽!”
田曉晨看看手裏的糖葫蘆,紅紅的糖串閃過一道光。“一個是統管雷府的财政大權巨細賬目的帳房先生,另一個則是替雷府訓練看家護院的教頭。如果連這兩個人都不知道,那麽還有什麽人能夠知道内幕呢!?”
“燈下黑!”石小川說完,使勁呼出口氣,然後咬了口糖葫蘆慢慢咀嚼起來。酸酸甜甜的味道,還是如同在嚼蠟。
“燈下黑!?”田曉晨一愣,仔細咀嚼一下這個詞的深意。
石小川見田曉晨沒有動糖葫蘆的打算,就問他怎麽不吃。等田曉晨吃了一顆,這才問是什麽味道。
明知是山楂和糖的酸甜味,嘴裏卻什麽味道也嘗不出來。大惑不解的田曉晨趕緊又試吃了一枚紅果,發現自己仍然感覺不到味道。
“咱們是不是跑題了!?”
石小川嗯了一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頭!既然你不打算找人幫忙,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時間寶貴,耽誤久了可就連線索都找不到了!”
石小川沒有接話,而是擡手一指路邊的招牌。“誰說咱們在耽誤時間!?這不到了嗎!”
萬印樓!
門口豎着一面招牌,上寫:揮淚大甩賣!所有商品五折銷售!
田曉晨這下算是一頭霧水,因爲他不知道石小川繞來繞去找刻章的做什麽。随後發生的事情讓他恍然大悟,原來石小川并未在大街上閑逛,而是有确切目的!
石小川并不是那種丢進人群就不好找的人物,随便往那一站也是器宇軒昂氣度不凡。店老闆本就是生意人,打小練就的一雙眼睛賊得很。見進來兩位貴公子,便知來了大主顧。讓到後廳讓夥計沏茶倒水,然後支走外人等大買賣。
石小川自打知道山楂都不起作用,連水都懶得喝了。見客廳再無外人,直接從懷裏掏出一面銅牌遞給店老闆。
“兩面!你開個價吧!”
店老闆接過銅牌一打量,腦門頓時見汗。忙去門口辦大門掩蔽,這才回來雙手呈還給銅牌的主人。
“兩位小哥有所不知,這可是雷府家的銅牌!銅牌确實出自小人之手,但沒有雷家出具的證明,小人不能給你們做!要是沒有别的事情,二位請回吧!”
石小川權當沒聽見,從懷裏掏出兩塊銀餅放在桌子上。
店老闆連看都不看,直接表示這根本不是錢的事兒。身家性命可都在這上面,還望兩位大俠另尋别家。
石小川邊聽着絮絮叨叨邊往外掏銀餅,直到店老闆沒了動靜這才住手。此時的桌面上已經擺放了一摞銀餅,足有一百兩雪花銀。“兩面!這些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