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川突然停下腳步示意李大成稍等,然後看看田曉晨和候擁軍。“告訴我,咱們是不是來過這裏!?”
面對質疑,田曉晨和候擁軍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兩個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同時搖頭表示這個猜測太不可思議。
田曉晨深吸一口氣,笑道:“小川!假如我們曾經來過,何必還要再辛苦跑一趟呢!?”
這個說法應該可信!可是我怎麽會感覺這麽熟悉?石小川沉吟一番,将一股股往外鼓的念頭壓了下去。不是他不願意再想,而是不願意因爲某種感覺而去懷疑他的兄弟。
“不能再走了!咱們稍等!”石小川說完,提醒衆人再往前走有可能會觸發機關。至于爲什麽敢如此肯定,是因爲耳邊總有個聲音這麽說。
候擁軍看了看田曉晨,剛想接兩句話卻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麽表達。隻好嗯了一聲,算是肯定了這種說法。
李大成可是一直都在關注這兩位,見又眉來眼去的更是懷疑有事。從開學那天起,李大成就把石小川當成自己人。胖子的綽号,還是拜石小川所賜。所以在他這裏,絕不待見那些背着石小川謀事的家夥。
“你倆!對!就是你倆!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瞞着咱們老大!?”
聽到一向粗枝大葉的李大成開口質疑,候擁軍突然顯得有點落寂。就在那一瞬間,候擁軍好象一下老了二十歲。
看看沒有任何表示的田曉晨,候擁軍隻好苦笑着搖搖頭。曾經的過往一幕幕,不論拿出那一件都是石破天驚的驚駭。不錯!我們真的曾經來過!可是不能說,因爲沒人願意接受那個誰也說不明白的事實。
李大成能看出的異常,石小川沒理由看不出來,但是他卻沒有象李大成那樣急于找到曾經的答案。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的,與其聽到一個似乎十分合理的解釋,還不如一路走下去親身見證事實!
“沒事了!”石小川替田曉晨解釋道:“他倆其實是擔心咱們全隊的安全,也不知道大凱現在是否安全”
“他應該沒事!”田曉晨如釋重負地呼出口氣,笑道:“我們雖然不是不死戰神,但也不會輕易被誰打敗!”
石小川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沒再說别的。他隻記得自己曾經失憶過,以至于忘記了從前的好多事。後來在蘭小雨的幫助下也确實恢複了不少,當初甚至還有段時間以爲那些消失的記憶應該全都回來了。
可是随着任務得以重啓,石小川陸續發現他的很多重要記憶原來都被冰封住了。事實不但如此,甚至還不時有人趕來在冰封的記憶上面再次加冰。
爲什麽!?誰能告訴我!?哼!恐怕誰也指望不上!
等待還在繼續,對面的大門沒有一點動靜。石小川看看正在觀察長廊的候擁軍,在他印象裏候擁軍和學校的候教官從來沒有一起出現過。
以至于有一次,石小川跟龍教官開玩笑說,候擁軍就是候教官,候教官就是候擁軍!你猜怎麽着?龍之青當時聽到石小川這麽說,這臉當場就變綠了!
雖然當初隻是一句玩笑話,可是現在想起來是疑點頗多啊!石小川放棄使壞的打算,沒有突然開口喊候擁軍作候教官。而是有意無意地撇了無所事事的田曉晨一眼,心裏不由騰地冒出一團火。
虧了我當初是那麽的信任你,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喜歡和你交流。沒想到你也跟我藏私,直到現在仍然什麽都不說!自己不說,還不讓别人說!石小川心念過處,聽到田曉晨歎了口氣。
田曉晨看看裝作心裏沒事的石小川,剛想張嘴說話卻最終換成一聲長長的歎息。小川!對不起!我始終相信,該來的終歸會來!随着任務已經重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所有的事情。我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不想讓你背負起太多曆史留給我們的滄桑。
正如石小川心底那些被景象激活而出的念頭那樣,他的這支戰術小隊并非是由全部學員組成。别人還需印證,這裏暫且不提。他此刻的推斷有的正确,有的卻不正确。
候擁軍的真身确實是候教官,但田曉晨并不在教官組序列。也可以這麽認爲,田曉晨隻是了解内幕比石小川多一點罷了。
作爲一名領導特别賞識并打算提攜的優秀學員,田曉晨曾給校長朱之武當過一段時間的通訊員。也正是這段被别人無限仰視的經曆,讓田曉晨無意中接觸到青銅計劃核心裏的一小部分内容,由此也就知道了這個被列爲高度機密的任務始末。
整個青銅計劃裏面不但牽扯到學校十一位教官,甚至還牽扯到霹靂火戰術小隊全隊。由于任務内容太過匪夷所思,當時的田曉晨還以爲這隻是誰閑得蛋疼亂寫一氣的亂七八糟。
直到這個任務被石小川重啓,田曉晨這才慢慢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後來與校長朱之武的一番夜談,他才知道候擁軍的身份不簡單。說候擁軍是教官也行,說不是也無可厚非。
“怎麽說呢?嗯!是組織需要!”
田曉晨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朱之武說這話時的表情是那麽的怪異。到底是怎麽個怪異法呢,反正老天知道!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統一思想比飛上太空還要困難。石小川沒打算追問的,在田曉晨這裏并不成立。
田曉晨現在知道石小川在等什麽,等對面的那道門被人開啓!等待的過程總是漫長的,一秒種都好象是一萬年。既然話題扯到這裏,他也就打算一吐爲快。雖然隻是無意之舉,卻讓石小川随後看明白一件事情。
“猴子!我其實一直都在懷疑,隻是不知某人肯不肯呢?”
候擁軍微微一笑。“你說!”
田曉晨問道:“咱們教官組,應該不止十一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