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事到臨頭,這才知道足夠他仰視一輩子的。當是開玩笑鬧着玩兒!?說不定那一下沒控制好,這人當場就能死了!
兩個人本來想聽點真事,等了半天卻還是聽到能不能給提個醒。其中一人等得不耐煩,舉起自動步槍就打算用槍托繼續招呼。多虧另一個及時攔下,這才讓泥鳅争取到一個解釋機會。
“好吧!我信你一次,現在給你提個醒!”
聽到好心人說出個中原因,泥鳅這才恍然大悟。秃鹫!原來是秃鹫的事!那天夜裏兩個人在湖上畫舫接頭以後,秃鹫就下落不明。事實不但如此,負責貼身保護他的那位大美女也跟着人間蒸發了。
國家戰争即将開始的前一天,總公司那邊就得到有關開戰的确切消息。于是在緊要關頭及時下發通知,命令傭兵城馬上組織人手完成大規模撤離計劃。令人糾結的是,負責日常事物的大管家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失蹤了!
搞什麽鬼!?
還在某國沙灘上抱着兩個大美腿曬太陽的片長随後收到消息,趕緊放棄休假找急忙慌地往回趕。半路上遇到鬼子兵禁飛禁航,過往大小船隻以及各種飛行器禁止通行。不管你是生孩子還是老婆難産,反正就是不讓過去。
我要回家,難道回家都不行!?
片長的疑問代表了大多數老百姓的意願,沒想到最終得到侵略者的回複簡直可以用高大上的令人歎爲觀止來形容。
爲了世界和平,爲了全人類的自由平等,也該是你們做點貢獻的時候了。等到全宇宙和平的那一天,别說是回家這點小事情,你們想去什麽地方就可以去什麽地方!
我去!
片長忍住豎中指的沖動,随即召集人手組成敢死隊闖關。随後成功返回到傭兵城,發現事實比想象的還要嚴重。戰争都已經進行了兩天兩夜,竟然還有人等着家裏什麽都不知道!有的幹脆失去聯系,目測當前形勢恐怕已經兇多吉少。
經多方查證,最後見到大管家的就是泥鳅。收到消息的片長也沒二話,立馬派出敢死隊前去拿人并問出秃鹫的下落!
泥鳅也不是傻子,聽明白意思便知這是有人故意用秃鹫的下落行借刀殺人之計。這個時候的大腦若是五行缺水,直接說出秃鹫已死并且埋在什麽地方,起獲屍體的時候,也是小命歸位的時刻!
他是怎麽死的?你又是怎麽知道的!?爲何當時不上報!?随便給你扣頂帽子,就夠槍斃五分鍾的!
這個時候再分不出輕重來,活該命短!泥鳅想罷,幹脆把心一橫。“真是奇怪!我的确見過大管家,可是随後就在湖邊分手了。大管家的貼身侍衛群都不知道他們的主人去哪兒了,我怎麽知道!?”
五名行刑者正等着拿到消息,然後回去請功拿賞。沒想到迎頭就是一悶棍,幾個人露胳膊挽袖子就想上前先胖揍一頓再說。
泥鳅見事不好,幹脆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面孔。“片長!大管家!兄弟我先走一步!二十年後,我還回來跟着你們打天下!”
就在這緊要關頭,擺放在桌子上的一部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聽到急促的鈴聲,顯然是行刑者裏面的小頭目馬上擡手讓兄弟們先不着急打人。走過去摸起電話接通,剛才還滿面猙獰的嘴臉立馬換成了點頭哈腰。
小心翼翼地放下電話,小頭目把幾個手下全都喊過去交頭接耳起來。等把命令傳達下去,這才邁步走到泥鳅的近前。
“别怪兄弟們沒提醒你,現在說出大管家的下落還來得及。若還是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态度,待會兒有你好受!”
泥鳅眯縫着眼看看口氣緩和下來的那位,然後試着活動活動下巴找找還在的感覺。“白日做夢!老子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小頭目對受刑者的這種态度顯然比剛才好,拍拍泥鳅的肋骨确認剛才的擊打有沒有斷裂的痕迹。“待會兒上頭會派來醫生,希望你能熬得過!”
這個時候絕不會有人好心派人過來醫治傷勢,泥鳅預感到接下來會有大事發生。剛才還咬牙堆起堅不可摧的信念之牆,眼看着又要土崩瓦解。
小頭目能夠感覺到有人在打哆嗦,卻實在想不通這位明明已經吓得不行了仍不肯招供。命令不準他再動手那就是不準,趁機吓死這小子得了!
“其實吧,來的也不是什麽醫生!你應該知道什麽叫解剖,而且我知道那個人好象還沒什麽耐性!他最喜歡的就是牙硬,因爲他很享受肢解過程中的樂趣。慢慢的慢慢的就這麽一刀一刀割着!”
肝膽俱裂的泥鳅此時感覺着對方滑動的手指正在變成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每一刀都會帶走一片肉。
這就是傳說中的淩遲嗎!?怎麽感覺這好象是在片肉準備吃羊肉火鍋啊!?念頭剛起,就感覺肋骨處被刀鋒劃開,緊接着有隻手探了進去,從裏面挖出一顆還在跳動的心髒。
“又暈了嗎!?”幾名行刑者圍過來查看一番,用了三桶寒徹骨的井水也沒把人潑醒。擔心有人會咬舌自盡,其中一位上前打算把泥鳅的下巴卸下來再說。
小頭目擺了擺手示意沒這個必要,因爲外面已經傳來汽車一長兩短的喇叭聲。“片長剛才來電話,他讓我們不準再動這小子!醫生接着下來,他會把結果帶回去。”
醫生,一個曾經多麽神聖的職業名稱。而現在,卻因爲那個人的出現變成了讓人感覺格外恐怖的代言詞。
當有人說出醫生真來了的時候,聽者全都跟着打個寒顫。然後懷着無比同情的心情看看吊在屋梁上的泥鳅,暗歎接下來才是這個人真正的地獄之旅。就在這時,一陣舉重若輕的腳步聲突然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