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風八面的感覺随風飄揚,一支殺氣騰騰的裝甲勁旅掀起漫天黃沙。衆多荷槍實彈的士兵們坐在車裏的,他們其實并不清楚這個任務意味着什麽。
甚至連親自趕來指揮作戰任務的副師長對此也是一知半解。但不管怎麽說,殺戮命令并不需要誰去質疑。再加上這支部隊配有大量的裝甲火炮,相信對面就是政府軍也照樣能幹他個屁滾尿流!
隻是現在遇到個棘手問題,一座斷橋将漫天的殺氣徹底阻斷在兩座山谷之間。斷折的橋梁不屬于人爲破壞,而是一輛從城堡科研室倉皇逃竄的坦克車跌落橋下造成的。劇烈的震動不僅引爆了車内彈藥,捎帶着還把一根橋梁的承重橋墩給炸斷。導緻事故的坦克車身還在橋下燃燒,炮塔卻被扣在斷口對面的橋上。
被阻斷的坦克群開始還以爲是發生戰事,迅速散開組成防禦陣型沒敢直接上前。派出偵察車輛确認反饋,這才大大咧咧地占領橋頭陣地。
經過有關專家的檢查,完成的評估材料随即擺在副師長的桌上。說起這張桌子,就要提提裏面的典故。這是對沙漠之狐隆美爾崇拜有加的彼得科夫禦用指揮桌,并且還是高價購買的圖紙複原了隆美爾曾經使用過的指揮車原形,現在由新式牽引車牽引的一節車廂。
已是焦頭爛額的彼得科夫剛才還在處理被破壞的導彈基地現場,接着獲知試驗品集體造反的消息。象這種情況也不是發生過一次兩次,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于是命令他的一名副師長帶隊從城裏趕來平叛并将這輛作戰指揮車交予副師長使用,他則急匆匆返回到自己的住所參加母親的慶生宴會。
兩支車隊在山路上相遇,彼得科夫勉力一番的同時也沒忘記提醒誠惶誠恐的手下們注意保護好古城裏面的那輛悍馬車。昨天隻爲是送一個大人物過去,這才沒來得及把車叫回來。
一班手下可都是跟了彼得科夫多年的老精油子,當然知道悍馬車對于師長大人而言到底有多重要。既然能用這部心頭肉送得大人物,自然明白他們老大提及的大人物到底有多金貴。于是紛紛表示不僅會把悍馬車完好無損地帶回來,而且還要把那個大人物一并安全帶回來!
沒想到,彼得科夫對帶回大人物的建議隻是咧嘴一笑。他告訴一班手下,随意就好,沒那麽多講究的!
看着離去的車隊,幾個差點傻了的參謀趕緊圍住副師長詢問這是個什麽講究。這要是沒記錯的話,師長大人的悍馬車連他親生兒子都不讓坐。如此重要的一個人物,怎麽又在師長那邊看着可有可無啊!?
坐在師長座位上的副師長擡頭看看車内的陳舊裝飾,順手丢掉手裏橋梁評估報告。起身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慢慢品嘗着。他沒有回答參謀們的糾結,不是不想回答而是知道這裏面肯定已經牽扯到某些禁忌。
從小就跟着彼得科夫屁股後面當小弟,彼得科夫心裏那點小九九自然逃不過他的這位副手的眼睛。那位所謂的大人物果真重要,怎麽着也應該給張照片吧?就算沒有照片,體貌特征總該說說的!
既然都是一筆帶過,也就證明那位大人物在師長的眼裏并不重要!古城裏面到底深藏着些什麽秘密,果真是令人期待啊!想到這,副師長一口把杯中美酒喝幹。回身重新拿起橋梁評估報告查看,腦海裏整理随後可行的行動方案。
報告中提及橋面留下的缺口其實并不大,隻是重裝甲無法通過。畢竟斷了一根至關重要的承重柱,貿然上去大型車輛很可能會使整座橋垮塌。若想要強行通過,隻能呼叫舟橋車趕來增援。
若不是彼得科夫提到他的悍馬車,相信這位副師長會安排兩部肘。一方面派出輕裝士兵利用繩索過橋,以期能在最短時間趕去支援古城;另一方面則是等待舟橋車趕來架橋,保證重裝甲車隊随後支援步兵。
而現在卻不會安排,因爲這位副師長的心裏突然間沒了底氣。他本想把斷橋的事情彙報給師長彼得科夫,卻馬上想起師長大人剛才說過的一句話。
即使發現天塌下來也要等明天再說,因爲今天是老母親的大壽。作爲以孝爲先的孩子,是萬萬不能錯過的!
看來也隻能如此了!副師長一拍桌子叫進等着外面的傳令兵。“通知各部隊原地駐紮!等待舟橋車!”
整件事情就這麽一耽誤,不可避免地把裝甲部隊的支援時間給拉長了。埋伏在對面的候擁軍确認裝甲部隊開始原地布防,這才把一顆懸着嗓子眼的心放下。多虧炸掉橋墩的手藝沒被對方偵知出來,否則這趟買賣可就蛀大本了!
青天白日跟對方的整編師團作戰,再牛x的戰術小隊也會死得很難看。隻要把時間拖延到晚上,這個天下就是我們的!
暗暗得意的候擁軍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還沒擰去糖紙就被郭凱旋一把搶了去。候擁軍轉頭看看同樣緊張兮兮的郭凱旋,隻好重新從懷裏掏顆奶糖出來。這次算是上了心,好歹沒被搶去。
“胖子!你要不要也來一顆!?”
候擁軍側身保護着奶糖,低聲詢問李大成對甜食有沒有興趣。沒想人家李大成對此根本不感冒,大嘴一撇連聲表示自己最近忙着減肥。
“不是我看不順眼,你說你倆現在都多大了!?”李大成不領情也就算了,順嘴還想教育上兩句。“成天吃些小孩子玩意兒!還能不能長大成人了!?”
正在眯着眼吧嗒嘴的郭凱旋舒服地伸個懶腰,問道:“你個死胖子!有這麽跟隊長說話的嗎!?”
并不知道其中還有典故的候擁軍回頭看看周圍再沒第四個人出現,隻好問道:“隊長?你說什麽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