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參與挖掘的衆教士都不知道大祭司到底在找什麽,隻好挖出什麽算什麽。将找到的青蛙老鼠紛紛獻上,然後就被劈頭蓋臉地一通噴。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大祭司對此早就上了心,所以記得史蒂文森在描述那個小家夥時說過的一句最最重要的關鍵詞。
一道白光!
大半夜的,什麽顔色也不如白光顯眼。由此可知,那個現在不知躲在什麽的小家夥應該是通體白色!
大祭司點指着一群獻功者,然後讓他們全都看清楚這一地神馬東西。别說是白色,裏面連個灰白色都沒有!
“豬!蠢豬!一群色盲!都愣在這等開飯嗎!?還不快去找!”
一直等在井邊看熱鬧的史蒂文森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在擔心掉到牆那邊的那位盟軍兄弟的安危。隻是因爲身邊有個大巫師在,這才忍住沒敢去牆洞查看。
史蒂文森不相信石小川就這麽輕易死去,不論從那個角度也不相信。雖然他現在已經不用擔心自己怎麽出去,但同生共死過的經曆已經将彼此的關系拉近不少。而他現在還有另外一個念頭,那就是誰在約束被困住的光明軍。
按理說,不應該啊!失去指揮官的部隊要麽會象無頭蒼蠅那樣到處突圍,要麽會亂作一團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麽。可是就目前的形勢看,雙方并未發生沖突。
内心的糾結陪伴着時間一分一秒走過,差點把宮牆挖開的拆遷隊全都無功而返。别說是純白色的東西,就是淺白色的都不曾尋到一個!
由于從召喚儀式結束到此刻的時間已經不短,天知道那個會自己跑路的小家夥會不會逃出宮去。這可怎麽辦?難道要全城搜查嗎!?
正在看熱鬧的史蒂文森見有人轉頭看他,忙擺了擺手。“我能提供的線索就這些,别的真就不知道了!你們這麽多人都找不到,我更沒辦法!”
大祭司重重地嗯了一聲,然後看着垂頭喪氣的一班教徒。搜索範圍已經擴大的宮城内側都沒收獲,現在隻剩下後面的宮殿沒有派人過去。
也許
一想到這個詞,大祭司忙把這個念頭徹底從腦海中甩掉,因爲那個位置未經允許禁止外人踏足。能把這座城的王給洗腦已屬不易,有些禁忌還是不碰爲好。後面的宮殿是寝宮,絕不是誰想進就可以進去的!
“你們誰見到被我打出牆外的那個人!?”
聽到大祭司問話,衆教士面面相觑。他們剛才刨坑的時候已經查看過了,破損的宮牆外面隻有一堆磚頭。别說是人,就是鞋子都不曾見過一隻。
沒人回答,就是沒發現!大祭司皺了皺眉頭,然後看看他的右手。注視着牆壁上的破洞暗自思量,這小子怎麽可能沒死!?
也不能怪丢失去目标的大祭司百思不得其解,他這一掌明明已經拍實,相信就是鋼闆也能拍出個坑。而且剛才釋放得都是内勁,可以完全無視防彈甲的存在。
“看來,東西應該在他身上!”大祭司感覺自己現在就是神探福爾摩斯,轉頭看着史蒂文森問道:“機甲隊長!你們倆是不是商議好的計策!?由你來騙我,好掩護他趁機溜走!”
面對對方的不信任,倍感惱火的史蒂文森朝牆壁上的破洞望了一眼。明明是你的這班手下不給力,如何還怪到我的頭上!?
“這位大師!剛才不是我一巴掌把人給拍到牆那邊的吧!?”
大祭司感覺自己被人給耍了,平白在這裏耽誤這麽長時間。身形一晃閃到史蒂文森的面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胸襟。即便咬牙切齒,仍低聲吼道:“騙子!全都是騙子!”說完,就要下狠手把人打死。
“大人!祭司大人!”
不遠處突然傳來欣喜的喊聲,大祭司心裏爲之一動。松開手,将被他握得皺皺巴巴的胸襟壓了壓。“如果是你說的東西,剛才的不快一筆勾銷!可要是”
明顯感覺胸口被壓了好幾下,滿心絕望的史蒂文森看了看牆壁上的破洞。想起剛才大巫師也是這個輕來輕去的動作就打飛一個人,忙雙手握住胸口露出一臉的痛苦狀。
“卸磨殺驢!你!你!你好狠毒”一整段話還沒說完,這人就已經口吐白沫,接着兩眼一翻,倒地不起。
見有人當場死過去,爲此倍感詫異的大祭司看看自己的右手。剛才明明沒釋放内力,這怎麽就倒了一個!?心念剛剛閃過,留在牆壁上的破洞頓時給他提了一個醒。
這個笨蛋!不會被吓死了吧!?
想到這,大祭司是哭笑不得。一彎腰打算把人先給提起來,然後再解釋解釋自己人不打自己人的大道理。這手還沒碰到史蒂文森的衣服,眼角餘光就看到從側面急匆匆跑過來的三個人。其中一個人的手裏,好象還捧着個白色物體!
見期待已久的正主終于還是出現了,大祭司也就懶得再去理會躺在地上的重度昏迷者。直起腰闆,等着三名教徒來到近前。
站在三個人中間的教士雙手捧着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來到大祭司的近前站定。然後躬身施禮,高舉着寶貝獻上。
“祭司大人!卑職找到了!白色的!而且是純白的!”
正主就在眼前,大祭司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左看看右看看。擡手伸進寬大的衣帽裏撓撓額頭,瞪着還在打呼噜的毛茸茸。
“怎麽看着這麽眼熟?你們确定是這個東西!?”
獻上寶貝的黑衣将士始終低着頭,答道:“恭喜大祭司!卑職發現這隻小貓的時候,它正躲在樹梢頂端打盹!”
聽到有大寶貝,再也忍不住的史蒂文森趕緊湊過來瞧上兩眼。剛想伸手摸摸那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卻被旁邊殺人眼神制止住。隻好縮回手,自顧自地說道:“就是一隻貓,有什麽了不起的!”
大祭司哼了一聲。“那是你不懂!這隻是它沒長大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