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就差上去咬玻璃的石小川聽到有人矯情,忙擺擺手說道:“你說,這都火燒眉毛了,咱還能有點正事不!?”
田曉晨點點頭,肯定道:“你現在就是問題,浮躁!典型的年輕人的浮躁!不是我這個老同志說你”
石小川猛地一拍窗戶,怒道:“行了吧!?俺的田大爺,您老要是有辦法破窗,趕緊面授機宜!要是沒辦法解決,現在馬上回幹休所!象拯救地球這樣的小事兒,就放手讓我們這些年輕人幹吧!”
田曉晨估計也沒回去的打算,見隊長催的急也不好再開玩笑。清清嗓子,正色道:“鋼化玻璃不同于防彈玻璃,因爲鋼化玻璃是經過二次高溫處理的”
石小川一擺手。“我不要理論!隻要實踐!”
“明白!”田曉晨答應着,掏出刺刀用刀尖抵住窗戶上的鋼化玻璃。然後指指刀柄,剛要讓石小川用寸勁覺得不妥。忙提醒待會兒隻需五分力道正好,可千萬别過了。
防彈玻璃,是由玻璃和優質工程塑料經特殊加工得到的一種複合型材料。鋼化玻璃,則是加工好尺寸的玻璃再經過二次高溫處理後的預應力玻璃。
以上兩者的不同之處,就在于防彈玻璃内部有工程塑料夾層,就算被打出彈孔和裂紋,依然堅固有效。鋼化玻璃則是二次高溫處理出來的純玻璃,隻是通過高溫在玻璃表面形成均勻的壓應力并在玻璃内部形成張應力。
由于鋼化玻璃不是通過工程材料吸能,所在應對面打擊的應力十足。石小川用掌力試圖震碎玻璃的舉動屬于面打擊,自然不會奏效。
防彈玻璃的造價高昂,用于防止外人進入補給站的作用不大。畢竟這裏暗地裏屬于戒備森嚴的軍事基地,不是誰想進就能進得來的。
破開鋼化玻璃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田曉晨所使用的方法。利用尖銳的東西抵住玻璃進行破壞性試驗,随後就可以無聲無息地解決掉這層絆腳石。
随着力道慣于一點,高約一米五寬一米的鋼化玻璃外觀突然發生變化。接着稀裏嘩啦的一通亂響,一大塊透明材料頓時碎成無數小塊玻璃渣。
見隊長石小川一拍窗台跳了進去,田曉晨留在原地上下左右确認聲響并未驚動誰。接着一拍窗台,跟着跳進這座補給站。
有死亡回廊的經曆,火箭筒此時成了首先必殺技。兩個人一人分得一支,并發誓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首先使用大殺器。
讓人欣喜的是,幾箱手雷的底部還壓在滿滿兩箱手榴彈。對于象這種可以丢得更遠的帶手柄的手雷,自然是當仁不讓的。
田曉晨擡手看看腕表,從貨架上取出一個鐵皮罐頭看看出廠日期。接着用匕首打開,湊上去聞聞午餐肉的味道很正點。順手遞給石小川以後,接着又摸起一個罐頭用匕首割開。
吃飽喝足好幹活!
石小川把鼻子湊到罐頭口聞了聞,幹脆将午餐肉扣出來用手捧着上大快朵頤。扭開水壺猛灌了兩口,接着遞給田曉晨。
全身标配的田曉晨也帶着水壺,而且一直沒有喝過。正奇怪隊長幹嘛這麽大方,随風飄來一股酒香味。
“頭!你這是違反規定!”滿嘴食物的田曉晨含糊不清地說完,接過水壺猛灌了兩大口。吧嗒吧嗒嘴,意猶未盡地說道:“好象是五糧液的味道!你也太摳門了吧!?”
石小川撕開一包壓縮幹糧遞給田曉晨一塊,啃了兩口一咽差點噎死。隻好将錫紙重新疊好裝進收納包裏,笑道:“咋了!?你還想喝茅台啊?醬香味的,你也喝不慣!”
田曉晨一臉壞笑地看看身邊左右,這才将他的水壺遞給石小川。“切!你還是嘗嘗咱這個吧!”
“什麽意思!?”石小川不解地看看田曉晨,扭開壺蓋聞了聞頓時滿口生津。猛地灌了一大口,剛一抹嘴打算緩緩再喝,水壺立馬被田曉晨搶了過去。
一把抓空的石小川見裝着茅台的水壺被田曉晨藏在身後,隻好作罷。“擦!你個道貌岸然的家夥!老子違反規定,那是因爲教官們早就适應了!你這算什麽情況!?”
聽到有人也吃了也喝了竟然還不認賬,田曉晨撇了撇嘴。“石小川!自古有雲,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短。你說你剛才也吃了也拿了,咋就不能長進點!?”
“好吧!”石小川答應着,随後表示承認錯誤可以,但不能相互揭發。“兩抵!怎樣!?”
田曉晨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将壓縮幹糧掰開裝起一半。然後翻着白眼直着嗓子好歹咽下這剩下的一半,喘口粗氣想說點什麽最終沒有說出口。
在一旁看着好笑的石小川等田曉晨把這口飯咽下去,這才由衷地歎道:“田田!我剛才怎麽看到一隻快噎死的雞從我眼前跑過去啊!?很神奇的!你,真得沒有看到嗎!?”
“滾!”田曉晨擡手揉揉脖子,扣動牙齒攢點唾沫好歹壓了壓。他也知道吃這種壓縮食物最好用水沖服,可現在不是沒有嘛!好端端的兩隻水壺,裏面裝得全是酒!
田曉晨看看手表,确認離規定活動時間還有五分鍾。“咱們還要不要總結一下?”
石小川靠在貨架正閉目養神,聽到有人又要開會連眼皮都懶得擡。“總結個雞毛!還是等出去以後再說吧!”
按照當初隊長的說法,這趟隻爲報仇來的。能幹過一支戰術小隊的,對方肯定也不是什麽善茬。從觀望台逃走的家夥當然不是,因爲他們不堪一擊。也就是說,真正的正頭香主現在還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