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擁軍見泥鳅的師父不吭聲,隻好站出來解釋數字的秘密。“五十,可以讀出五零。我們有時會把零叫做可以說成:洞洞拐。五零的意思就是五洞,諧音字就是勿動。隊長不讓我們采取任何行動,等他的消息!”
終于聽明白數字代碼的泥鳅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石大隊失蹤沒人着急,原來機關都在這裏面!
“你們這麽搞,也太簡單了吧!?”
郭凱旋微微一笑。“這是窗戶紙的微妙之處!隔着一層,你就是個門外漢!果真點破了,不過如此!”
泥鳅看着侯擁軍和李大成過去搬幹草,忙一把拉住郭凱旋的胳膊。“老大讓咱們等消息,可他現在被抓住了啊!天知道會不會被弄到天邊沒人處的地兒,我們怎麽能夠準确地獲取到行動信息?”
郭凱旋朝侯擁軍的背影努努嘴,小聲說道:“這就是專業問題了,要是連大軍都找不到隊長的下落,咱們更白給!”
泥鳅苦笑着搖搖頭,暗歎自己跟這幫大神比就是個小兒科。混江湖混得都是玩命的買賣,誰敢把自己的後背留給誰!?原來一直以爲自己平時都是在刀口上舔血,此時才發現離真正的千鈞一發還差得遠!
自打與泥鳅相依爲命的師父去世,泥鳅就沒再替誰擔過心。可是遇上石小川以後,明明感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擔心竟然又開始擔心了!他本想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畢竟畢竟凡事都有個意外在裏面。
比如,萬一找不到線索怎麽辦?又比如,找到線索了,萬一沒有及時趕到該怎麽辦!?話沒說出口,泥鳅就被現場的氣氛給頂了回去,那是一種不會存在萬一的強大氣場。
當我們決定出現的時候,那已經不叫事兒了!
突然找回感覺的泥鳅仰頭哈哈大笑,把正在忙碌的三個人同時吓了一大跳。回頭确認并沒有人瘋掉,忙招呼道:“别在那兒杵着了,趕緊過來幫忙啊!”
僞裝用稻草全都被扒拉下來,一部越野車呈現在衆人的面前。這本來就是泥鳅的車,随便看一眼車漆就知道沒錯。
泥鳅爲石小川準備的武器裝備保存完好,彈藥一發沒少。看到這一切,在場的幾位沒一個人感覺到意外,因爲他們也沒有使用最新的武器裝備。
郭凱旋呼出口氣,将剛剛拔下的子彈夾插回自動步槍。“看來隊長跟咱們想的一樣,這才沒有使用這些裝備!”說完,将步槍放回槍袋。轉頭看着泥鳅,問道:“指揮官!請指示咱們下一步的行動!”
按照當初的約定,作爲半個當地人的泥鳅臨時客串隊長一職。規矩就是規矩,裏面沒有客氣的成分。于是,當仁不讓。
“猴哥!不管老大是個什麽意思,至少他現在處在危險之中。我們不能在這裏等,需要馬上确認他的下落!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侯擁軍點點頭,擡手做了一個正式出發的動作。然後拉開駕駛室的車門,招呼大夥兒全都上車。駛入公路之前接上負責外圍掩護的餘天勇,頂着一頭問号的吉普車繞過寶石鎮絕塵而去。
隊長到底發現了什麽?爲什麽故意被抓!?他究竟想要找什麽!?難道是與記憶碎片有關嗎!?
數個疑問讓車内的氣氛十分壓抑,但那個唯一可以破解謎底的石小川卻蹤迹全無!看來,隻有找到當事人才能徹底解開這個答案!
此時的石小川突然感覺到一陣心煩意亂,他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導緻的。至于說是坐在他對面的瓦特提出錢,好象距離真正的答案太遠!
“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石小川看着期待的眼神,笑道:“我隻是一名船員,來到寶石鎮隻是爲尋找我的兄弟跟我回家。僅此而已!”
聽到對方給出的回答,瓦特撇了撇嘴。“這麽說,你是從港口過來的!?”
石小川當即應道:“對!我是從伊麗莎白港過來的!從嚴格意義上說,他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老鄉!”
瓦特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再次問道:“按照你剛才所說,你的這位朋友也是一名船員,找到他了!?”
“當然!”石小川繼續應付道:“他本來已經同意離開,卻沒想到你們公然帶着武器試圖恐吓我們的工人兄弟!”
瓦特權當沒聽見,仍然問道:“你的船叫什麽名字!?”
前面的話都好說,唯獨這個問題沒法回答。石小川本人又不是真從碼頭那邊過來,自然不知道停靠在碼頭上的那些貨船的名稱。随便編造一個,人家隻需打個電話就能确認出來!
突然面臨危機,急中生智的石小川并沒有去看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胖軍官,依然注視着瓦特。“真沒想到,你一個外國人竟然精通我們國家的語言!”
瓦特的頭部沒有動,隻是用眼睛朝身後撇了一眼。心中暗想,生意人去的地方太多,會幾國語言很正常!後面那位,恐怕隻能聽懂自己的母語!
“作爲此次暴動的負責人,我希望你能夠明白礦産資源屬于國家所有!而且你也看到了,當地出動部隊隻爲彈壓!我現在隻有一個條件,把礦場還給我!至于你們的條件,我可以酌情!”
對方眼神已經告訴石小川,胖軍官根本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什麽。瓦特之所以要把人留在客廳,主要的目的是沒法讓那名軍官離開。
“我們沒什麽條件!恢複我們的福利,提高我們的工資!而且我們還要成立工會,專門負責監管礦場内的一切事物!”
明明說沒有條件,一張嘴就提出這麽多條件!瓦特一拍椅子靠背,起身說道:“你說得這些話是不是聽李波說的!?哼!你們這些外鄉人放在好好的日子不過,跑這裏來逞英雄!年輕人!出頭的結果,是很容易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