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成使勁咽口唾沫,支支吾吾表示也許是自己看花了眼。畢竟大半夜的,偶爾看不真切的情況也真實存在。
石小川剛想說話,突然感覺到心思一動。忙閉上眼睛感知四周的環境,以便确認有沒有危險存在。篩選周圍的花花草草并未發現異常,這才低聲問道:“胖子!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對面的機甲可能存在一定程度的隐形!?”
對于現代的科技而言,實現真正的隐形尚是個技術難題。實體物質本身屬于一種真實存在的形式,所以無法讓光線穿過物質本體以實現真正的看不見。有人曾提出可以利用光線折射實現隐形,就目前而言還屬于理論而沒有實踐。
以現在的隐形技術可見,這個技術難關究竟是指什麽。
所謂的隐形,隻是針對雷達而言的。當隐形戰機飛過時,站在地面上的人們可以清晰地看到它。
偵測雷達模仿蝙蝠釋放聲波進行定位,當空中出現實體物質時,必然會遮擋住一部分正常釋放出去的聲波。這部分被遮擋住的聲波随後會反饋回來,從而讓雷達獲取到飛行物體所在的位置。
隐形戰機不是我們理解的那種真隐形,隻是對付偵測雷達的一種存在形式。按照上面所說的雷達偵測方式可知,聲波碰觸的實體物質以後才會反射聲波。也就是說,隻要不讓聲波反射,偵測雷達就接收不到反射聲波,從而喪失它所具有的作用。
現在工藝在戰機表面附上一層吸收聲波的塗層,就可以把雷達釋放出去的聲波吸收掉從而避免出現聲波反射。
由此便知,所謂的隐形,隻是針對聲波的一次軍事跨越。而光線就不同了,雖然人類的視覺系統也是利用反射光來确認實體物質。
聲波可以吸收,光線也可以被吸收,關于這一點毋庸置疑。但被吸收掉的光線無法反射,這樣就會在人類的視覺系統中留下一個黑洞。
上面所說的實現實體物質的真正隐形,其實是指被視覺系統偵測不到的一種存在形式。而黑洞的存在形式,無法實現這一目的。大白天突然在前方出現這麽一個黑洞,估計就是個愚人節搞得把戲。就算不知道有沒有沒威脅,相信看到的人也會小心在意。
李大成艱難地點點頭,就在于他所看到的黑暗中并不是一個黑洞。兄弟們之間本就心靈相通,即使說不明白仍可以被同伴獲取到相關信息。
一個真實存在的實體物質,卻實現了理論上的隐形!已經讀懂胖子意思的石小川大吃一驚,這怎麽可能?那個誰誰誰實現了技術飛躍嗎!?
“不是弱光存在形式嗎!?”
當石小川低聲問出這句話時,馬上意識到自己這是又神經病了。弱光的存在形式隻是減弱光線反射,而實現真正隐形則是扭曲光線,兩者壓根就不會一回事!
李大成使勁點點頭,接着又使勁搖搖頭。“不是咱瞎說,我現在隻能憑感覺确認,因爲根本看不到他們!”
一出門就撿到塊狗頭金的石小川現在是望金興歎,賣了可惜留着紮手。我擦!自從米國佬開始研究ufo以後,這科技水平明顯見長!
“我是隊長!我是隊長!聽到請回複!”
李大成見石小川緊張的不行,忙指指挂在脖子上的耳麥表示這個東西早就不好使了。“老大!現在好象就我能聽見你呼叫!”
順手扯下耳機的石小川重重地嗯了一聲,低聲詢問胖子能不能守住南端。得到保證後,石小川馬上朝另外的防禦陣地移動。他要通知全隊小心在意,現在隻需再堅持一分鍾!一分鍾過後,馬上撤出陣地!至于那些又是隐形又是折射光線的問題,都去他奶奶個嘴好了!
随後的結果好象還不是太悲觀,釋放壓制火力的陣地并未失守。直到石小川到達圓形防禦陣最北端的狙擊陣地,發現情況依然如此。
當趴在餘天勇身邊的石小川将真實情況反饋到狙擊陣地以後,發現這個二人組合并未表現出多麽的驚訝。
郭凱旋轉頭看看餘天勇,慢慢用手勢配合風吹過草叢的節奏說明事情的緣由。原來他們所使用的設備都是紅外裝置,所以可以無視隐形。隻要對面的隐形機甲開過火,那麽他們的槍管就會有熱量存在。不管我們能不能看到對方,那個紅色指示始終都在!
石小川剛想點出狙擊陣地的重要性,心頭突然有一道鋒芒閃過。右手猛地一拍地面,整個人躍然而起。于此同時,在他的面前有一道扭曲的光線一閃即逝。
“撤!”
石小川低聲警告狙擊組馬上後撤,躍起的身體已經在半空中橫了起來。啪啪啪!快速踢出的腳底能夠明顯有踩在實體物質上的感覺!
随着幾道明顯的扭曲光線出現,石小川堪堪躲過劃過頭頂的疾風。同樣!地球所能提供的能量不足以維持人類的超級大腦,而體現它的最終方式就是速度!随着答案揭曉,一個偷偷摸上狙擊陣地的隐形機甲在移動中逐漸顯露出來。
發現隊長再次跟機甲交手,在海底岩洞中沒機會幫忙的郭凱旋丢掉測距儀猛地撲了過去。上手抓住一條機械臂,用腳蹬住機甲的肋部就不打算撒手。
“勇子!趕緊幫忙!”
郭凱旋大聲喊完,卻沒聽到有人回應。轉頭到處确認餘天勇是不是被機甲踩着腦子了,卻發現隊長和那位狙擊手兄弟已經提着狙擊步槍跑了。
“我擦!果然不義氣!”
機甲的目标顯然是那個早已轉身逃走的石小川,猛地将擒住右機械臂的郭凱旋甩出去。緊接着雙膝一彎曲,嘭!飛身而起追了過去。
翻滾幾個跟頭的郭凱旋被摔得暈頭轉向,順手扶扶頭盔又低頭确認全身四肢是否健在。剛想喘口氣,眼角餘光就看到周圍的光線突然發生扭曲。心随意動,忙使勁咳嗽兩聲再吐出口血。然後,雙手捂着胸口慢慢躺倒在地,在機甲的注視下翻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