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幫忙打掃衛生的時候,石小川曾打算趁亂把泥鳅的相框收起來。令人沒想到,那個明明扣住桌上的物件竟然不翼而飛!當時,他還以爲是被相框的主人給藏起來。剛才在泡澡時随口一問,泥鳅竟然說自己沒動過相框,并且表示應該還丢在桌子上。
石小川剛才已經查看過了,桌子上面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田田!你見過一個相框嗎?”
“什麽相框?”
“沒什麽!”石小川也就是這麽一問。
“噢!你是說泥鳅的照片?沒見過,剛才不是還在桌子上嗎!?”田曉晨說完,轉頭看向洞内。當前位置能夠看到桌子,所以也發現上面空空如也。“可能是被誰收起來了吧!?待會兒我幫你問問大夥兒吧!”
“我看,還是算了!不過就是一張照片,沒必要大驚小怪的。本就是個念想,别人拿去也沒什麽用!”
“嗯!”田曉晨答應一聲,繼續注視着晚霞不再說話。
晚飯吃得比較郁悶,匆匆開始匆匆結束。看出氣氛不是太好的李澤仍告訴兄弟們,今晚将有一次大行動。她現在需要小隊的支持,并且盡可能出全隊。
石小川受傷的事,隊員們已經從郭大嘴那裏得到消息。而且李大成和泥鳅兩個人的身上都帶傷,現在起碼有三個人不能跟隊。此次外出可不是過家家,那是去打仗玩命!聽到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求全隊出更,紛紛看向田曉晨。
按照有關作戰條例,隊長受傷,身爲隊副的田曉晨就要接手指揮權。在衆兄弟們的眼裏,這位老田頭可是有官瘾的。令人大跌眼鏡的是,本應該接手全隊指揮權的田曉晨此次竟然沒表态。
“哎!我說田大隊!你倒是說句敞亮話啊!”郭凱旋見沒人搭腔,便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李教授!您老别煩有人喜歡說實話,咱就是這麽個人。這石大隊單挑機甲那會兒,您可是親眼看到的。怎麽着,還出全隊!?你想弄死他啊!?”
餘天勇見沒人挺身而出,起身支持道:“對!另外還有胖子和泥鳅他們兩個,現在一個内傷一個外傷。我建議他們三個看家,小青蛙别跟着去,留下來照顧他仨。其他剩下的,都跟你去!”
侯擁軍聽餘天勇說完,點點頭。“嗯!我看行,要不就這麽決定了!?”
魏蔚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石小川的身體,跟那麽一大坨鋼筋水泥打,一般人早就挂掉了。當場表示支持大勇哥的提議,并且還說她會守住洞口直到兄弟們勝利返航。
李澤的一席話,頓時掀起千重浪。看着隊友紛紛起身提建議,沒參與進去的田曉晨點燃一支香煙抽了一口。轉頭看看默不作聲的石小川,傍晚時分兩個人的對話就在耳邊。
石小川和田曉晨站在洞口并不是隻在欣賞晚霞,而是不動聲色地在爲一件事情争吵。作爲了解整個海島任務始末的石小川,他深知今天夜裏會有一場大行動。而此次不遠萬裏趕到這個被稱作是世界盡頭的地方,其實就是爲今晚而來!假如在此時功虧一篑,曾經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東流!
在田曉晨看來,隊長沒有受傷的話,凡事都好商量。可現在的問題卻是,單挑機甲的石小川的功力大不如以前。一個三段息的武者都被人家恥笑,更何況有的同志現在的内息頂多算是剛入門。反對是肯定的,同意石小川參加行動等同于是讓他自殺。
“你留下吧!我帶隊保護教授前去取貨。再說,你的身體現在已經不允許再介入。”
石小川歎口氣,看着天地銜接之間那最後一抹霞光。是自己當初把事情考慮的過于簡單了嗎!?還是這個任務本身就充滿了太多未知。每次明明感覺已經準備好了,可是事到臨頭總會發現還是漏洞百出。
聽到歎息,田曉晨深吸一口氣。“假如”
石小川擡手不讓田曉晨說下去,糾正道:“每個人腳下的路永遠都沒有假如,除了大踏步一路向前,我們已别無選擇!”
田曉晨使勁攥攥百寶囊裏的三枚丸藥,他知道石小川想要這種猛藥。可是!田曉晨真想現在就抓住石小川的肩頭,然後使勁搖醒這個癡迷的隊長。
田曉晨曾聽蘭小雨說過,毒是藥,藥也是毒,兩者之間其實沒有明顯的分界線。藥!就算再神奇,它始終還是藥!适量能夠救人一命,過量就會變成毒藥!反之,毒也可以是藥。對症施治,亦可勝造七級浮屠!
黃連苦,不過由幾味普普通通的藥組成。取出任意一樣吃上半斤,都不會有任何的不适。可一旦合理搭配起來,藥效就會變得剛猛異常。服食一粒,可使人體細胞加速恢複。可要是服兩粒,就會變成毒!
田曉晨可沒興趣打聽那幾味普普通通的藥名是什麽,就算叫胖大海也與他無關。他最關心的是組成後的藥效,僅此而已。
“頭!我知道你想要黃連苦,但你已經吃過一次了。按照藥理反應,短時間内再吃會把你毒死的!”
對于田曉晨所說的意思,石小川何嘗不知道後果。蘭小雨根據秘方配制完成黃連苦時,曾嚴重警告這類藥的毒性。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嚴禁服食!
至于爲什麽要這麽說,蘭小雨随後舉了個例子。假定一個人的年齡是八十歲,如果正常在意地活,這個人就可以安享晚年到八十歲。可要是吃了黃連苦,身體就會在短時間内加快新陳代謝。也可以理解爲,透支。什麽叫透支!?就是說,你再也活不到八十歲!甚至還會英年早逝!
石小川想到這,擡手摸摸沒有幾根胡子茬的下巴。“老田啊!你看看咱的面相,象是個英年早逝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