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飛人,千萬别再玩就好!
結果比想象的要好很多,五個人轉過一處彎道發現這裏不是湖而是一條流動的熔岩河。逐漸恢複體溫的頭頂出現蒸汽,感覺快要凍僵的關節也舒緩了許多。長長的河道八米左右,兩端消失在如刀削斧剁般的懸崖峭壁之中。河上有一座斷橋,現在隻剩下兩頭。河下是燒得通紅的岩漿,表面反射出紅白色的強光奪人二目,其中還夾雜着大量的黑耀斑。
曾經存在的橋梁幾乎是齊根斷掉的,之間相距将近八米。這個距離肯定是跳不過去的,頭頂也沒有可供繩索纏繞借力的地方。翻滾着岩漿的河面上沒有橋柱,兩端都沒有欄杆可供挂繩用。而對面是一片漆黑的廣闊空間,就算帶着翻牆上房用的飛虎爪也沒有着力點可尋。
有上次的空中飛人經曆,在場的探險者們都帶着足夠長的繩索。他們首先想到的是頭頂,借助手電筒的強光照射尋找石鍾乳狀的石塊,卻發現半空中隻有雲霧在缭繞。被霧氣遮擋住的懸崖高度,連估摸都無法實現。
這下可坐了蠟!
見隊伍突然停住不動,侯擁軍忙擠到隊伍最前頭上下左右查看。順手摸摸光滑的石壁,竟然滑如冰面!見前後周圍連個借力點都找不到,揉着下巴直吧嗒嘴。
善于攀爬跳躍的叢林之猴都這樣,石小川更是束手無策。擡頭見洞口上方有一處凸起,順手甩出繩索套上去。本打算試試登高望遠,隻是輕輕一拉就将那塊凸起扯了下來。
嗚嗚的風聲也不知道從哪兒吹來的,讓人仿佛置身在破瓦寒窯之中。呈自由落體狀的石塊并未落到誰的頭上,掉在半空就化作一陣塵土随風而逝。
此時的深度距離海平面大約在一百五十米左右,既然有風吹進來,是不是就可以證明這座山洞的頂端高出海平面?
當有人說出這個質疑時,馬上就被李澤一口否認掉。“都想什麽哪!?風是怎麽産生的?自然課老師沒教給你們嗎!?”
聽到一棍子把人全都打死的說辭,石小川充滿歉意地看看小哥幾個。這句話說得太嗆人,兄弟們勿怪!
戰術小隊的隊友畢竟認識李澤好幾年,都知道這位平常說話就這樣。再說有隊長在,就算有滿肚子火氣也不好使。相互瞅了一眼,權當沒聽見這會兒事。
魏蔚跟總感覺自己高高在上的李澤不熟,就算認識也沒打過交道。突然聽到有人沖着大夥兒這麽說話,頓時不高興起來。
“教授!俺知道您是大學者不假!可咱平時說話能不能給人留點餘地啊!?什麽叫自然課老師沒教給我們!?怎麽這麽難聽!”
心情本就不好的李澤看了石小川一眼,然後沖着魏蔚問道:“你想吵架,是嗎!?”
“行了!行了!”石小川發現兩個美女很可能下一秒就會變成街頭吵架的婆娘,忙朝侯擁軍遞個眼色去阻止正在露胳膊挽袖子的魏蔚。
“教授!這附近是不是有機關橋?我是沒辦法,麻煩你再找找。”
聽到有人岔開話題,李澤根本沒動彈。“石小川!沒有你不敢想的!要是這附近有你說的那東西,我早就打開了!”
好歹把魏蔚拖出吵架範圍的侯擁軍見魏蔚又打算上前,忙低聲勸道:“好了!好了!就當給猴哥的薄面,行不!?您也知道,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嘛!”
石小川見李澤也是無計可施,攤開雙手表示自己的無奈。轉頭問工程部主任有沒有辦法,郭凱旋也沒二話,就算帶着彈射槍也沒用,我們現在要去的是對面,而不是上懸崖!
“你們看那邊!”
憂心忡忡的李澤指指對面的黑暗空間,提醒大夥兒集中精神。随着一溜紅線越來越長,暗紅色的光慢慢照亮一塊超過五十平米的窪地。
熔岩水位正在上漲,岩漿是從河道一側的缺口流出去的。緩緩注入的岩漿逐漸冷卻,随即被後面流淌的岩漿覆蓋掉。逐漸亮起的窪地中心最高處出現一座平台,說是最高處其實是相對窪地而言。平台的頂端低于熔岩湖,更低于窪地的外延。就好象是一個隕石坑,坑底部就是這座平台。
看到李澤焦急的神情,石小川也就明白過來,此次潛水行動所要找尋的目标,就在那座坑底的平台上!
紅色熔岩慢慢冷卻凝固,然後上面又覆上薄薄的一層。照這個進度分析的話,不斷升高的岩石層最終會填平整個大坑。
不過,這也不是問題!大不了等岩漿冷卻以後直接炸開就行,反正這種岩石又不結實。石小川相罷,就建議上去通知媽祖号給送一座小型浮橋過來。
隻要有橋,這處令人尴尬的環境根本不叫事!
李澤苦笑着搖搖頭,因爲這個建議無法成立。“那座平台中間有一個木制結構的圓筒,你認爲它會給你時間建座橋出來嗎?”
答案不言而喻,就算熔岩冷卻下來仍然會維持高溫。随着岩漿徹底将平台覆蓋住,裏面就算是塊金屬也能給你融化了!
正當大夥兒都在唉聲歎氣之際,魏蔚突然問了一句。“教授!既然你知道這種地方,肯定是循着指引來的。它應該是一張圖,也可能是一首詩。我不是太懂,也不知道這麽說對不對?”
有些事情,說來真是奇怪!
要是在圈子裏混的這些人當面這麽問對方,接下來肯定會是個撕破臉面并且刺刀見紅的結果。可要是圈子外的人這麽當面問誰有沒有圖紙口訣什麽的,卻會顯得輕描淡寫。
果然一點沒反應的哥仨不約而同看着同樣沒一點反應的李澤,都想聽聽她怎麽說。畢竟小青蛙剛才所說的圖紙古詩都是真實的存在形式,但他們卻沒法問出口。有些禁忌可以打擦邊球,但有些禁忌是絕對不能觸碰的。
這就是所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