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堅持,不需要解釋。郭凱旋不知道田曉晨到底想什麽,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要不,這樣!你們怕上瘾,我不怕!我試過以後...”
“别吵了!”餘天勇上前攔住打算搶電子設備的郭凱旋,然後一指腳下的山坡。“你們都得雪盲症了,是吧!?這麽明顯的一處标識,難道都沒看到!?”
循着餘天勇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小哥幾個不由地面面相觑。剛才一門心思顧着尋找不是斜峰的雪峰,竟然沒注意到腳下!我靠!好大的一個人造大雪球!
一路走來,沒看到任何人爲迹象。突然發現這麽大的人造雪球,昏沉沉的感覺頓時覺醒。圍攏過去清理掉上面的落雪,随後發現裏面竟然還有丢棄的背包。沒有食物,隻是幾件禦寒用的黃色馬甲。看大小号,都是身高一米八的尺寸。
“元芳!你怎麽看!?”田曉晨說着,将其中一件黃馬甲丢給候擁軍。作爲偵查系出身的高手,尋找蛛絲馬迹的眼光往往比别人獨到。
候擁軍大體翻開一下,又問問了衣服的味道。随後推斷道:“他們可能好幾天沒怎麽吃過東西,還有力氣離開肯定是隊長把偕行的食物分配出去。嗯!也就是說,他們頂多能檢查兩天的夥食供應!”
田曉晨并不關系補給問題,畢竟裝在李大成背包裏食物足額。省着點吃,全隊能夠堅持一星期還有富餘。此時聽候擁軍淨說些沒用的,隻好提醒道:“還是說關鍵吧!”
候擁軍點點頭,邊觀察周圍的環境邊推斷道。:“我們如果兩天之内找不到隊長他們,恐怕隻剩雪山古堡一條路!”
郭凱旋隻聽說這趟任務是上山找李澤,從沒聽過雪山古堡這個詞。見候擁軍随嘴說出來,便知裏面有蹊跷。看田曉晨的表情,他顯然也不太清楚這個任務的節點。
“猴子!你的意思是說,取經的僧哥和白龍馬被老妖婆抓走了!?”
郭凱旋是出了名的烏鴉嘴,提起這事,所有人如鲠在喉。好事不應驗,壞事準得很。突然冒出這麽一句,連田曉晨的臉都跟着發青。取經的僧哥,言外之意就是石小川。而白龍馬,自然就是指蘭小雨。
“郭大凱!去!替胖子放哨!趁我還沒火大,馬上!”田曉晨朝臨時哨位指了指,把郭臭嘴打發走。随便讓他通知李大成即刻返回營地,參加重要會議。
郭凱旋的毛病,地球人都知道。唯獨他本人,心裏一點都不清楚。悻悻起身,還沒忘記繼續發表自己的推斷。
“其實,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麽龌蹉!想當年,隊長他老人家...”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爲田曉晨瞪着一雙殺人的眼神。
“滾!誰特麽有槍,看我不打死這孽畜...”
不管怎麽說,發現痕迹算是一件好事。雖然不能就此找出正确方位,至少有個希望在裏面。照目前的狀态轉悠下去,真能轉到天荒地老。現在隻要以大雪球作爲基點展開,相信總能找到有價值的痕迹。果然!随後在雪球坐标不遠處,發現廢棄的宿營地。
登山愛好者通常使用的裝備顔色大都采用醒目的亮色調,便于搜救人員找到他們。而作爲執行任務的人們而言,他們更多傾向于接近啞光的暗色調。此時發現的廢棄營地,所有裝備均采用醒目的亮色調。沒想到一個民間組織,竟然也會跑來尋找奇迹。
“猴子!你什麽意見!?”
候擁軍摸摸下巴,推測隊長這會兒可能身處危險之中。當務之急,就是盡快解開迷路的原因,然後争取在第一時間趕去救援。
“你看這話說得,真特麽輕松啊!”田曉晨使勁咋咋牙花子,歎道:“咱們的猴哥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迷路的原因要盡快解開!我倒是想盡快破陣!但這可能嗎!?”
“急也沒用!“餘天勇突然蹦出四個字,然後沒了動靜。
回來參加讨論會的李大成沒聽到前面的,隻這四個字聽得格外清楚。不知原因,忙追問到底是遇到什麽大事件還不讓急。
這個,還真不好回答!田曉晨看看同樣沉默的餘天勇,
石小川并不知道戰術小隊此刻正在他頭頂上方的雪地裏召開動員會,猶自琢磨蓮花山和大黑山這兩個名字的由來。沒有相關提示,肯定找不到正确答案。索性,一個人繼續在地下古堡裏溜達。倒不至于迷路,但也沒找到任何一個熟面孔。
碰不到熟人,有些事情就沒法打聽。随便抓個舌頭,萬一打草驚蛇就不好了。石小川一個人溜溜達達,順便躲開碰到的巡邏隊。走到一處地腳,突然意識到很熟悉的樣子。一打量,原來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返回住處。順着門縫往裏觀瞧,隻見蘭小雨獨自坐在桌前喝茶。
确認四下無人,石小川側身閃進屋内。擺手示意蘭小雨不要說話,然後走到桌前坐定。摸起茶壺咕咚咕咚灌上幾大口,頓時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不讓說話,蘭小雨滿腹心事。見石小川微微搖頭,便知今夜到此劃上句号。于是,打個長長的哈欠,起身離座并卸去僞裝。熬夜,終歸不是辦法。抓緊時間休息,明日再想辦法。
石小川跟着打個哈欠,讓蘭小雨先回房間。等人去屋空,眼皮也跟着不争氣起來。困極的感覺還沒摸到床沿,突然被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驚醒。本不欲理會,沒想到外面那位壓根沒離開的打算。開門看時,原來是一臉神神秘秘的宋傑。
滿頭大汗的宋傑進門就問有沒有水喝,見石小川好象還在琢磨這句話到底什麽意思,幹脆摸起桌上的茶壺試試,然後一仰頭猛灌上三四口。感覺心頭的幹涸被沖淡了不少,這才一抹嘴,問道:“教授!據可靠消息,長公主已經被軟禁!怎麽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