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個人的旅行,身邊耳邊隻有踩踏積雪的吭哧聲。人們都是孤獨是可怕的,卻忘記也隻有這個時刻才能真正靜下心來回憶一些事情。很多當時認爲天大的事情,回頭看時才知不過如此。有時候,朝上一步比朝下一步更輕松。因爲朝上一步,看到的隻有光,裏面沒有一絲陰霾。朝下一步,看到的或許隻是黑暗。以至于,再也無法回頭。
孤單的感覺,挺好!可以靜下來心來,去認真想一些事情。曾經的過往,瀝瀝在目。仿佛就在昨天,距離隻是一個夜晚。走過深夜,也許害怕過孤獨。但,那個時候見到了漫天星光和不屈不撓。并找到心靈邊緣微弱的光,慢慢學會飛翔。
望着高聳的群山疊嶂,還能感覺到一絲荒蕪。但對于曾經享受過孤單并慢慢學會飛翔的人們而言,這份荒蕪,也不過如此。正因爲有過經曆,所以才會懂得。那已經再也不是荒蕪,而是藏在内心深處,真正的驕傲!
石小川回頭看看身後延伸過來的腳印,然後望着潔淨的藍天出神。感覺差不多了,這才對着一片空地喊道:“出來吧!再不出來,我可要丢手榴彈了!”
聲音被山風送出老遠,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片刻的安靜過後,從雪地後面冒出個稍顯滑稽的小腦殼。躲在雪地後面的蘭小雨前後左右瞧了半天也沒瞧見誰,隻好問道:“老大!你是在喊我嗎!?”
石小川剛進山那會兒,就聽出身後跟來一個人。沒有聲張的原因,是暫時沒确定跟來的這位是誰。經過調教的落腳聲幾乎聽不到而且十分相似,所以需要點時間去确認。
直到聽出偷偷跟來的是蘭小雨,石小川這才停住腳步喊人。剛才所謂的丢手榴彈,其實隻是吓唬人的一種套路。如果換成是留守在營地裏的其他人,根本不相信隊長會真往自己人身上丢大殺器。也就是蘭小雨,能上這個當。
“我不喊你,我喊誰!?”石小川回答完,朝蘭小雨招招手。
等蘭小雨踩住腳印跳過來,石小川撣去她肩頭上的落雪。見頭盔上還有雪花,又伸手輕輕彈下去。最後确認紅撲撲的臉蛋是凍的,忙解下圍巾給上下左右包個結實。
“不是讓你們留在營地休息嘛!你跟來幹嘛!?我!我...”石小川裝作很生氣的樣子,話隻是說了一半,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不爲别的,隻爲眼前這個低着頭象個做錯了事的小娃娃。嘟着嘴嘟嘟囔囔,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說實在的,蘭小雨真害怕石小川生氣的樣子。正因爲不多見,所以更可怕。本以爲自己會被罵回去,沒想到聽到哈哈大笑。心氣跟着湧上來,低着頭嘟囔道:“就你能來,憑什麽我不能來!?管天管地,你管得太寬!”
“怎麽個意思!?”石小川真沒聽清蘭小雨在嘀咕什麽,止住笑聲問個究竟。随後沒再聽到動靜,隻好作罷。
蘭小雨沒帶自動武器,手槍倒是有一把。石小川曾聽牛二哥說過,千萬别相信藍妹妹手裏的槍械。如果你相信那是一支槍,接下來,你會倒黴的。其實,牛二哥的話裏隐含着另外一曾意思。在彈無虛發的特種分隊眼裏,蘭小雨,不會用槍!
有了這個前提,石小川斷然不敢讓蘭小雨一個人回營地。别忘了,這裏可是怪物的領地!這一刻沒碰到巡邏隊,不代表下一秒碰不到。
這已經弄丢個李澤,再把蘭小雨給弄丢了,回去非受處分不可!算了!跟來就跟來吧!身邊有個醫術高手,關鍵時刻還能出手救人。石小川想罷,提醒道:“以後不準再違反命令,聽到沒!?”
“聽到了!聽到了!”見隊長同意跟隊,蘭小雨差點跳起來。忙不疊地答應,就差圍着石小川轉兩圈。
這個世界存在很多奇怪的事情,真是不服不行。有這麽一種人,能把郁悶的氣氛傳染給身邊所有人。沒見到他之前,别人或許還是快樂的。隻要一見到他,心情立馬跟着變糟。還有一種人,自己快樂的同時,會把快樂傳遞給周圍的人們。無憂無慮的感覺,就象回到了小時候。
蘭小雨屬于第二種人,内心從來都是快樂的源泉。哪怕忍住高興沒有跳起來,仍能讓身邊所有的心情重新變得愉悅起來。石小川能夠真切感覺的到,不由地笑着搖搖頭。
石小川有過命的兄弟,還有一直維護他的教官。但是,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心事。果真暢所欲言,他隻會跟蘭小雨說。雖然談不上發小的情誼,卻能認作是紅顔知己。
兩個人隻要湊在一起稱兄道弟,沒什麽不能說的。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石小川自然而然把這個藍妹妹當成昔日的紅顔知己。但凡心裏有事,還是願意去找她說道說道。沒有隔閡的感覺,依然如故。
聽完石小川的婆婆媽媽,蘭小雨也沒怎麽安慰。她的想法很簡單,而且很地道。既然是革命磚頭,就應該那裏需要那裏搬。要不然,就是一塊頑石!
石小川點頭稱是,繼續說道:“我也不是沒問過,可龍之青卻說咱們其實沒幾個人。真想要支援,你看我們這幾個老家夥能不能行。如果能行,索性把我們這幾把老骨頭都拿去堵槍眼吧!我擦!我甯可自己上去堵槍眼,也不會讓他們替我上!”
蘭小雨認真地考慮一番,随後替龍之青澄清了這件事情。很多事情,要分怎麽去理解。雖然各地高手如林,但真正入選的卻寥寥無幾。這裏面除了必須滿足所應該具備的條件外,還要求這個人必須是龍族侍衛家族的後裔。關于這一點,是有明确的規定指向的。所以,淘汰率高的幾乎變态。好比是開鎖,一把鑰匙隻可能打開一把鎖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