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
“我軍現在被困陣中,若想脫困就要找出大陣的罩門。隻是,這個需要時間!”
李澤看看兩側的騎兵,一擺手令全隊後撤。等确認接下來的談話不會被聽到,這才問道:“假如找不到呢!?”
石小川搖搖頭。“很難說!我認爲,起碼現在的城外已經不是我們來之前的城外!”
聞聽此言,李澤一愣。“也就是說...”
面對臨近的約定時限,石小川隻能實事求是。“也就是說,如果找不到罩門,大軍再也無法離開這座城!末将不是危言聳聽,隻希望大将軍能夠重視此事。”
李澤皺皺眉梢,翻身下馬。“之前的時限作廢,石将軍慢慢說給本帥聽!”
石小川等的就是這一句,果真聽到隻能暗歎一聲。回頭朝田曉晨笑笑,然後繼續解釋這座城存在的前因後果。
延續之前的話題,這座城即是精絕城,也不是精絕城。爲什麽如此說呢!?這是因爲我們此刻腳下的這座城,乃是精絕城的倒影!沒有太陽的天空,就好象一面超級大的鏡子。我們當前所在的位置,是在鏡子裏面。而真正的精絕城,其實是在鏡子外面。
李澤擡頭看看霧氣昭昭的天空,并沒有從裏面看到任何倒影。正要問爲何什麽都看不到,就聽石小川解釋道:“這是陣法的微妙之處,末将剛才的說法隻是個比喻。”
現在别說李澤,就算田曉晨和蒙建也是頭一次聽人這麽描述一件事情。因不明其中隐藏的所以然,忙湊過來聆聽。
李澤見石小川面露遲疑之色,便知究竟。“本帥是個門外漢,石将軍有話盡管講來便是。當說不當說,本帥都恕你無罪!”
石小川确實怕那句話說不到點上再觸了黴頭,他可沒把握躲開那緻命的一刀。既然李澤這麽說,自然不用再擔心什麽。于是,掏出剛才順到手的金币往地上一撒。
随着一枚枚金币整齊地立在哪兒排成一溜,石小川馬上現身說法。過去一彎腰推掉立在最外側的一枚金币,然後看着一溜金币全都倒下。
“大将軍!這就是陣法之妙!牽一發而動全身!末将此刻的難爲,恰恰就在此!”
田曉晨和蒙建不知道石小川想要表達什麽,李澤卻馬上明白過來。“石将軍的意思,是怪本帥殺人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石小川顯然也豁出去了。“不敢!但事實就是如此!”
一句話,駭得蒙建面如土色。擔心大将軍又要拔劍殺人,當即就要挺身而出擋在石小川的面前。
李澤擺擺手,仰天長歎道:“本帥并非是枉殺之人!等有一天,你們坐到我這個位置,就會理解什麽叫身不由己了!”
若是信實,非當場死這兒不可!蒙建心知,忙領着小哥倆唱曲。“不敢!吾等願終生追随将軍左右!”
“罷了!”李澤十分大氣地一擺手,算是把這篇揭過去。“石将軍!可有辦法補救!?”
石小川還沒回答,就看到蒙建在遞眼色。微微一愣,頓時明白是何原因。剛才說話太直,能逃過一劫實屬不易。若是再敢說沒辦法補給,估計要數罪并罰咧!
“啓禀大将軍!末将還是剛才那句話。時間,再多點時間!”石小川說完,朝剛松口氣的蒙建微微一笑。
李澤看看街道左右兩側的房間建築,問道:“幾成把握!?”
石小川也沒二話。“十成!”
“準了!”李澤說着,一擺手。等着遠處的騎兵隊馬上過來,一起下馬聽令。“石将軍!需要他們找什麽!?”
石小川能說得都已經說完,這下也沒了話頭。他要是現在知道找什麽,何至于在城裏轉悠半天!?仰頭看看頭頂的霧氣昭昭,慢慢說道:“一件看似十分平常,卻又不平常的東西。它與外界場景存在明顯的不同之處,卻又顯得突兀!”
聽到這話,李澤朝田曉晨看了一眼。
石小川描述事件時并未低着頭,一看李澤的眼神不對,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對。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很正常,兵是兵,将是将。相比之下,被當成細作的田曉晨的突然出現确實顯得有點突兀。
“大将軍!”石小川低聲喊道,這才把李澤的注意力拉回來。“給末将點時間,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李澤有意無意地看看田曉晨,然後說道:“去找吧!本帥靜待佳音!如果需要,全城兵馬任你調遣!”說着,從懷裏掏出調兵虎符遞給石小川。
李澤臨走之前留下蒙建協助,剛要上馬就聽石小川又提出要求。“大将軍!請将候不更借來一用!”
李澤翻身上馬,坐穩當以後笑道:“兵符在你手上!用誰喊誰過來便是!”說完,撥轉馬頭絕塵而去。
等大将軍走遠,蒙建擡手擦把汗。小風一吹,頓覺後背發涼。“真是老天有眼!把你留了下來!大将軍的脾氣,世人皆知!”
蒙建說完,打量一下石小川手裏的虎符。左右看看,低聲爆料道:“嘿嘿!從現在起,白家軍由石将軍調遣了呢!”
田曉晨沒走遠,甚至都不知道剛才差點就被李澤抓去祭旗。聽蒙建這麽說,忙四下打量旗幡招展的象徽旗。這要是沒看錯的話,旗幟上書寫着可是個蒙字。明明是蒙家軍的象徽,怎麽又變成白家軍了!?
石小川深知現在不是解釋什麽軍的時候,低聲說道:“先不管誰是誰,辦正事要緊!等閑下來,我再給你慢慢說。”說完,招手讓騎兵隊跟上。
城牆城門都有兵卒把守,城中不要搞得那麽緊張。既然将軍步行,騎兵們紛紛下馬牽馬在後面跟随。搜尋隊伍沒走多遠,接到命令的候不更急匆匆趕到。報道的同時,問石小川召集衆人作甚。
“破陣!然後...”石小川沒把話說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