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出去也沒多大會兒,隻是現在的時間徹底錯亂。或許并沒錯亂,隻是人在其中亂。感覺在沒有時間概念的環境裏,發生什麽都很正常。
田曉晨的突然出現,終于讓石小川想起很多事。隻要祭壇搭建完成,随後就可以破解這座大陣。戰端一開,然後就是亂七八糟的一通打。問題是,搭建祭壇很簡單,沒有找到罩門,這一切的努力都白費。
面對突然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李澤,石小川自然不敢說是因爲她濫殺導緻找不到咯咯哒。可要是不這麽說,這位臉一沉又要殺人。這可咋辦啊!?
田曉晨來的晚,沒機會看一刀兩斷的場面。見石小川支支吾吾,馬上站出來說城裏出了點典故。如果找到不到陣眼,就算翻個底朝天也無濟于事。
終于等到明白人,李澤咧嘴一笑。她可不管什麽陣眼不陣眼的,隻等破陣。“田将軍!石将軍!本帥再給你們半個時辰!如果拿不出有效的破陣方案...狠狠!你來看!”話音未落,一張木桌應聲斷爲兩截。沒見她怎麽出手,反正桌子一下塌了。
計時半個時辰,是現代時間一個小時。找李澤的意思,如果石小川在一個小時之内拿不出行動方案,就會被一刀兩斷。嗯!應該是這個意思!
等兩個人琢磨明白這不是開玩笑,剛才還在的李澤已經沒了蹤迹。又飄走了!?擦!沒看清楚!
田曉晨撓撓額頭,滿臉疑惑地問道:“教...大将軍這麽狠!?”
石小川嘿嘿兩聲。“開始還嫌我出手重,其實她下手更黑!你這是來晚了,沒見她是怎麽殺人的。一刀!而且我還沒看清楚,那人就跟這張桌子差不多了!”
由于大陣基礎已經被破壞,現在别說一個小時,就算一天時間都未必找得出來。怎奈,軍令如山。而且,李澤剛才的表現也不象是開玩笑。
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亂。田曉晨剛想問怎麽辦,卻被一陣咳嗽代替。石小川邊給他捶背邊讓他别急,不是還有那句話嘛,事在人爲!隻要耐心尋找,相信還是能有發現的。
事實上,并非那麽簡單。罩門隻是一個很抽象的東西,在沒有找到它之前,沒人知道真身是什麽。隻有找出其中的蛛絲馬迹,才能慢慢推敲出來。如果是信手拈來那麽簡單,誰還會勞心費神地布陣!?
石小川故意把話說輕松,隻是不想讓田曉晨着急上火。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萬一沒控制好,落下病根就是一輩子。
偌大的一座城,還沒法期待别人幫忙。你讓他們去找母雞還是找雞蛋呢!?上次的罩門是一枚雞蛋,天知道這次的罩門又變成何物。而且,蒙建剛才已經說過,整座城裏連根雞毛都沒找到。雞毛未見一根,母雞更不可能有!這麽多人翻騰半天,如果有人發現咯咯哒,肯定會将此事禀告給大将軍。
石小川走出大廳,希望和李澤商議寬限點時間。一問門口的守衛,說大将軍巡城去了。至于去那個地方,隻看到大将軍出門左轉。
不能等了!準備出發的石小川本想讓田曉晨留下來休息,田曉晨卻沒同意。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有限,兩個人興許能快一點。假如沒有任何發現,就當命該如此。
街道依然是街道,胡同依然是胡同。該有的都有,除了當地的原居民。大街小巷,偶爾遇到往來的巡邏隊。匆匆的腳步,沒有片刻放松的意思,與好象散步的兩個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該如何找?石小川不知道,田曉晨也不知道。隻能到處碰,以期運氣好撞到。那應該是一個看似再普通不過的存在,而且沒有一點突兀感。看見,會認爲再正常不過。也正因爲這個原因,才會被忽略。除非,你确實注意到。隻需一個定格,立馬就會發現它其實很顯眼。
時間在悄悄流逝,一個小時明明很長,卻讓人感覺隻是眨了一眨眼。由于之前的先入爲主,難免會使人期待城中某個角落裏躲在一隻雞。被心念左右的眼睛,也會在尋找中錯過最關鍵的所在。
聽到身邊傳來一陣咳嗽聲,石小川也有點沉不住氣。突然一個念頭冒出來,可以讓田曉晨趁亂離開。話還沒說出口,回頭一看就看到騎着河曲馬的李澤。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身後悄悄跟随着一支騎兵。
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足!馬蹄上裹着布條,落在青石闆路面上沒一點聲響。戰馬都訓練有素,連個打響鼻的都沒有。就這麽一路跟下來,前面的兩個人竟然沒發現。
石小川本就壓着火,回頭看到騎兵隊更是火大。以李澤此時的身手,不用騎馬都能輕松追上任何人。騎着馬,就是故意惡心人的節奏!
石小川幹脆不走了,轉身就要吼一嗓子。田曉晨見事不妙,趕緊把轉身的石小川轉回來并提醒道:“時間不多了,還是正事要緊!”
跟着李澤身後的蒙建已經知道時限,他沒有任何理由認爲李澤這是開個玩笑。看到大将軍點頭,忙跳下馬追上前面的兩個人。
“兩位将軍!時間緊迫!如若需要幫忙,盡管言語!”
熱心,隻換來無奈的搖頭。懂門道的尚且找不出,外行更白給。而且,根本描述不明白尋找的方法。你說要找個看似不顯眼其實很顯眼的東西,太抽象!即便再普通的一個東西,也要有個外觀形狀吧。若不能描述出個大體形狀,甚至沒人知道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麽。
見兩位滿臉的難爲,蒙建還以爲不能明言。腦門一下見了汗,低聲提醒道:“俺的兩位親哥哥啊!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再藏私,小命休矣!”
田曉晨見不得有人這樣,忙停下來解釋。“事實不是蒙兄弟想象的那樣,因爲我們要找的東西太抽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