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外面禀報說抓到一名細作,石小川暗歎一聲,功夫不負有心人,就是指這個時候說的。隻是還沒高興多久,功夫便負了有心人。看到被押解進來的田曉晨,石小川驚得嘴巴合不攏。
這小子不是在北極嗎?怎麽瞬移到這邊來了!?
别看被兵卒押着進來,田曉晨仍走得仰首挺胸。一進來看到頂盔掼甲的李澤和滿臉驚詫的石小川,彷徨的心頓時找到感覺。
“教授!隊...”
“對什麽對!?閉嘴!”石小川趕緊插科打诨,好讓田曉晨注意到這裏不是說話場合。
田曉晨一愣,果然住嘴。打量一下面無表情的李澤,又看看擠眼的石小川。哼哼兩聲,改口說道:“兩位将軍别誤會!我不是細作,是自己人!”
聽田曉晨果然上道,石小川忙幫腔道:“大将軍!這個人,末将認識。齊...那個誰的,誰的弟弟。我們本來是一起來的,田将軍中途有點狀況耽誤了。”
“田将軍!”李澤上下打量一番,然後點點頭。“還不松綁!?”
“我來!我來!”石小川答應着,搶步上前解綁繩。見幾名兵卒還傻愣着,低聲讓他們都退下去。
見田曉晨要行禮,李澤一擺手。“算了!田将軍一路舟馬勞頓,辛苦了!”說完,轉頭看看石小川。“本帥要出去巡營,兩位留在這裏吧!”
“諾!”石小川和田曉晨同時立正将右手置于胸前,手心向下給李澤行禮。
李澤嗯了一聲,邁步出廳。
等屋裏隻剩兩人,石小川一把抓住田曉晨的胳膊問他是怎麽傳送過來的。難道是睡着睡着覺看到一個黑洞,還沒來得及搓搓眼皮,嗖!人就被吸了進去!?
聽到有人這個時候還胡扯,田曉晨無言以對。感覺口幹舌燥,過去摸起桌上的牛皮袋子。一下拔掉塞子,咕咚咕咚幾大口。
“噗!咳咳咳!嘔!”田曉晨一擦嘴。“我靠!怎麽是酒!?”
石小川嘿嘿一下。“米酒!喝了也解渴!”
田曉晨吧嗒吧嗒嘴,點點頭。豎起牛皮袋子一通灌,算是把嗓子冒煙的感覺徹底沖淡。再放下酒袋,一張白臉充滿風騷。田曉晨的面相姣好,留一頭長發能魚目混珠。紅撲撲的兩腮更覺嬌豔,跟個新娘子似得。
石小川瞅了半天,問道:“我靠!咱不會喝醉了吧!?”
“屁!這才多點!?”田曉晨說着,竟然晃了兩晃。“就是,就是有點上頭!”
上頭隻是感覺,喝醉的人沒有說這個詞的。石小川嗯了一聲,低聲問道:“你不是在北極主持工作嘛!怎麽,跑這邊來了!?”
“擦!真特麽一言難盡啊!”
原來,住院的田曉晨心裏放不下在北極挨凍受餓的石小川,還沒好利索就溜出醫院。本打算偷偷摸摸坐飛機趕過去,人剛到機場就被逮個正着。當時場面宏大,比抓毒犯還熱鬧。軍警聯動,連消防隊都去了。一通忙活,就被送到這邊來了。
聽完田曉晨的描述,石小川隻剩撓頭的份兒。他已經聽說田曉晨去了北極,怎麽人還沒上飛機就被遣送了!?如此說來,在北極主持工作的田曉晨是那位!?
想不明白,可以試嘛!石小川趁田曉晨不注意,上前扯動他的面皮。見都是原裝的,便知這個田曉晨是真的。
“我靠!你瘋了!?”田曉晨揉着生疼的兩腮,一個勁罵石小川是假一賠十的山寨貨。
“跟瘋差不多了!”石小川說着,重重地歎口氣。
田曉晨朝門外看看,壓低嗓音問道:“頭!這是哪兒!?”
“精絕城!”
“我靠!這這!這是個什麽情況!?教授,教授難道又受潮了!?”
“哼哼!一語中的!”
“我靠!這可怎麽辦啊!?”
“你問我!?我特麽要是知道怎麽辦就好了!”石小川說完,走到桌前席地而坐。順手摸起酒袋,打算喝兩口。
田曉晨上前一把按住,說出一句可以繼續劇情的話。“若想開啓下一步,隻能去城外設祭壇做法!”
一句話,雲開霧散。石小川顧不得再喝酒解憂,起身就要出門。剛邁出一步,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咱們沒有咯咯哒啊!”
田曉晨一愣,問道:“什麽達!?”
“我擦!母雞!下蛋的母雞!蛋!”
如果沒記錯的話,上次到達城内以後找到一隻當地母雞。是陣就有罩門,這個弱點可以是任何看似正常,其實卻不正常的某個東西。不注意的時候,它就在哪兒,而且感覺很正常。一旦注意,就會發現這個東西的存在一點不正常。隻要找到這個異常,就可以破陣!可現在問題是,本該存在的母雞不見了。沒有母雞,肯定沒有雞蛋。
此時的田曉晨比石小川還要爲難,四下打量一番确實沒看到咯咯哒。“老大!不對啊!你還記得孫記牛肉嗎!?不管咱們什麽時候去,煮熟的牛肉都在。人會變,但場景不會變!”
石小川突然想起件事情,是關于場景改變的事情。如果說場景是因觸動而改變,那麽李澤就是改變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澤不殺内侍官,可能那隻母雞就在門口來回溜達。一旦前面發生改變,後面也會随之發生變化。
聽說李澤擅自改劇本,田曉晨氣得差點跳腳罵娘。本來順風順水的一個套路,眼睜睜着沒了契機。無端殺掉一個人,順帶着把母雞也給變沒。這麽搞,幹脆散夥得了!
“散夥不行!”石小川斬釘截鐵地繼續說道:“至少,在找回蘭小雨之前!”
田曉晨剛要說話,突然低聲咳嗽兩聲。本就沒好利索,急火攻心隻會讓病情出現反複。石小川擔心他的身體出問題,趕緊把事情圓下來。“老田啊!咱可千萬要穩住啊!其實,也沒你想象的那麽可怕。咱們可以找找看,不是母雞,就是公雞!哈哈!或許,公雞也會下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