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擁軍正在活動胳膊,等他意識再擡頭,人已經沒影了。好象隻是一轉眼的事,什麽情況,這是!?正打算問問,一想恍然。小兵彭有道都有那樣的身手,大祭司隻能更強。别說一眨眼,就是不眨,也能在你眼前憑空消失!
“你就讓她這麽走了!?”候擁軍走到還在張望的石小川身邊,悻悻地問了一句。見石小川沒言語,頓時感覺心裏亂得不行。
“完了!完了!說走就走了!老大!你說,咱們明明可以輕車熟路辦完這趟買賣,你卻非要弄出這些曲折!這是嫌劇情不夠複雜,還是另有隐情啊!?”
隊長突然出現失神,簡直就是驚天辟地頭一遭。郭凱旋看在眼裏,記在心頭。湊過來,手搭涼棚觀瞧一番。勸道:“算了!脾氣這麽大,弄家去也是個孫二娘!咱們有自個的手藝,幹嘛總想找人幫忙!?就是可惜料了,要是能留下笛子該好了!”
“滾滾滾!怎麽那都有你台詞!?”見到手的買賣不翼而飛,候擁軍本就火大。說話的語氣開始難聽,就差罵人了。
郭凱旋幹脆沒理這茬,一邊擦槍一邊問接下來該怎麽辦。還有三把三棱刺刀,外加短刺一把。已經沒有步槍彈,手槍彈也隻剩三發。進城時攜帶的三支半自動步槍全部丢失,目前這種情況與其留下城裏讨論救援,還不如商議一下怎麽死的快或者幹脆自殺。
三個人一商議,還是走吧!返回臨時營地,再做打算。雖然大量補給都在胖子的背包,但各人除彈藥基數外仍有少量額外彈藥攜帶。隻是,都被丢在開闊地外的密林裏。回去取,然後等到天亮,找猩猩們單挑!
于是不敢再長時間滞留,匆匆循着阿巧離開的方向出城。意外的是,阿巧離開方位正好是臨時營地的方向,也是他們進城時的反方向。
三個人匆匆翻上城牆,随後找到設置在附近的營地。更讓人意外的是,失蹤的李澤和蘭小雨都等着營地裏!敢情!這邊忙活大半天還差點被困,人家竟然躲在這裏逍遙快活!
擔心眼花,或者再是對方假扮。郭凱旋擡手示意迎過來的蘭小雨止步,壓低嗓音喊道:“天王蓋地虎!”
蘭小雨不知道三個人去哪兒了,正焦急着看到他們回來自然喜出望外。聽到暗号,不由地一愣,随口答道:“寶塔鎮河妖!”
聽到接頭暗号對,郭凱旋這才放下心來。不過,還是問道:“臉怎麽黃了!?”
蘭小雨也沒猶豫,應道:“防風塗的臘!”
“嗯!看來,是自己人!”石小川朝站在身後的小哥倆招招手,邁步迎過去。“怎奈月黑風高路漫漫,終于盼到組織派人來!”
“都什麽時候了!你們有完沒完!?”跟過來的李澤擺手讓閑得沒事幹的蘭小雨噤聲,然後替換位置走到石小川面前。
等得人憔悴,一張臉自然拉得老長。那表情,比千年玄冰有過之而無不及。“城裏又放槍又放炮,是不是你們仨幹得!?”
這年頭,說瞎話會死人的。承認不承認的,看三個人濕漉漉的樣子就能估摸出個九八不離十來。而且,明顯發輕的背包和空彈夾已經說明很多問題。
“是嘛!?”石小川倒也光棍,轉頭朝黑漆馬糊的城内看看,反問道:“還有這事兒!?怪了!我們怎麽沒聽到啊!?”
李澤知道這是有人瞪着眼說瞎話,冷哼一聲。“哼!典型的無組織無紀律,就是指你們三個這個時候說的!”
李大教授的印象,在老郭那裏已經糟得不能再糟。隻是忌憚她的威勢,再加上石小川平時也不給力,導緻大夥兒都好象天生借了李澤的錢沒還似得,本就虧着心,所以怎麽說怎麽聽。
郭凱旋曾私下跟石小川提起多次,隻要你石小川敢娶這個母夜叉李二娘,咱們兄弟從此一刀兩斷!但狠話也就是背地後說說,當面肯定不敢。要是光棍一把,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見這位又開始發飙,趕緊拽着還在發傻的候擁軍準備逃離現場。
冒險進城的前因,是發現李澤和蘭小雨失蹤。一路走來被壓着打,讓誰碰到誰火大。一見面還沒好話,怎能受得了!?石小川跟着哼了一聲。“要不是你突然無組織無紀律,神經病才進城自找不痛快!”
李澤還沒問這話什麽意思,蘭小雨已經接過話茬。“老大!我們一直都在啊,從來都沒離開過!”
李澤跟着點點頭。“對!我們分分鍾都在,而且從沒離開!”
李澤随後表示,她和蘭小雨的确沒有離開營地,事實不但如此,甚至連廁所都沒去過!
“貌似有點亂啊!?”正準備回營地的郭凱旋停住腳步,邊說邊看看石小川。
事實上,的确有點亂。石小川曾仔細檢查過營地,期間并未發現李澤的蹤迹。以他對李澤的了解,一眼就能看出這位肯定偷偷進城了!
聽話聽音,讓石小川開始懷疑自己真的花了眼。離開營地之前明明勘察過,怎麽沒發現周圍有人!?并且,候擁軍和郭凱旋當時也跟着。如果說,一個人看花了眼還可以理解的話。那麽,沒聽說過有三個人同時眼花的。
“算了!人不是都在!?都在,不就行了!”候擁軍過來解圍,然後提醒衆人說話時一定要控制音量。城裏存在太多奇迹,保不齊又會驚擾那位起夜的大神過來生事。現在幾乎彈盡糧絕,小心無大錯!
看見蘭小雨在那一個勁地點頭,石小川便知這裏面肯定出了問題。至于問題到底出在哪兒,恐怕暫時還不可能發現。再說,忙活大半夜,人困馬也乏。與其再去糾結太多的是與非,還不如抓緊時間回去休息。于是,招呼大夥兒返回營地。有什麽事情不明白,可以回去坐下來慢慢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