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提醒來者注意控制聲音,候擁軍順便還把纏着牢門的鐵鎖鏈打開。阿巧看到石小川果然在裏面,焦急的眼神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解下背後的小包袱遞給正在撓頭的候擁軍,順便問石小川綁在栅欄上的都是些什麽東東。
哎呀!這個,還真不好回答!
正在綁繩子的郭凱旋沒聽到回答,便知有人卡殼。看看被綁起來的毛茸茸手臂,随嘴給石小川解了圍。“大猴子!這都是些大猴子!又叫,盲啃!”
候擁軍更好,見頭頂插滿各色雞毛的阿巧便知一切緣由。背起小包袱,滿臉堆笑地問道:“您是...大嫂吧!?”
話音未落,迎起一片朝霞绯紅。好在阿巧不是中原女子,沒那麽多忸怩作态。一句話,頓時換來她的萬般信任。雖然沒有承認,但對候擁軍的印象是滿分。
在這個環境裏扯淡沒意思,石小川自然不會跟着起哄。把阿巧拽到一邊,問她怎麽來了。既然當地有禁忌,就應該遵守才對嘛。正說着,就見候擁軍晃了晃手裏的小包袱。要是沒猜錯的話,包袱裏應該是些肉幹之類的口糧。這是,要私奔的節奏!?
阿巧更爽快,直接表示沒有自己不能去的地方。因爲...因爲她是大祭司!
“大祭司...”石小川擡手撓撓額頭。在他的印象裏,阿巧和這個名稱完全不靠邊。隻是,看到阿巧頭頂的羽毛,還真不好說!
終于,對上号了!對于候擁軍和郭凱旋而言,他倆都知道大祭司是什麽來頭。彭有道曾反複提醒過,他們的大祭司是神的使者。不僅如此,而且法力高強。當時聽說,還以爲大祭司是個男的。沒想到,竟然會是個女的。他和她的發音相同,沒有說明還真容易誤會。
都知道這趟買賣存在節點,兩個分支。一個是追捕逃進黑森林的恐怖分子,一個是尋找光明軍留在當地的記憶碎片。如果想收全功,沒有當地人的幫助是無法想象的。先不談武器,單一個武功就十分棘手。隻要大祭司肯幫忙,自然事半功倍。
候擁軍朝郭凱旋遞個眼色,讓他趕緊想點詞拖住大祭司。他則過去把石小川拽到一邊,說悄悄話。沒别的,就是希望石小川能犧牲一次,争取和當地人處好關系。再說了,人家大祭司要是卸了妝,也是大美女一枚。橫豎,不吃虧!
石小川聽說要他犧牲,罵道:“我擦!猴子!你說什麽哪!?”
候擁軍清清嗓子,壓低聲音提醒隊長這個時候一定要分出輕重緩急來。好歹有這層關系,一定要珍惜!萬一得罪了大祭司,兩個分支任務,一個也完不成!别忘了一個關鍵詞,機關重重!
其實,所謂的犧牲隻是句玩笑。借當地人對外地人的好感,能夠盡快融洽好關系。至于男婚女嫁的事,隻是套話。但石小川不會這麽幹,他總感覺裏面有點相互利用的嫌疑。如果借這種辦法去融洽關系,讓人不齒。
候擁軍也不會做思想工作,好端端的一樁事情,讓他這麽一說就給變了味。石小川随後讓他閉嘴,也省得耽誤正道名聲。
好感歸好感,裏面也有個願不願意。阿巧這趟冒險跟來,目的隻是想随石小川出去見見外面的世界。而且,阿巧已經做個占蔔。卦象顯示,遇水得中道。并且,她也相信龍族侍衛從來都不會被命運詛咒。因爲,好人自有上天護佑!
嗷嗷嗷的叫聲充斥整個空間,阿巧仍能輕松辨認出兩個人的對話。聽見石小川的反對,便知什麽原因。于是,不管還在沒話找話喋喋不休的郭凱旋,走過去表明态度。
“我知道,你心裏還有個藍妹妹!我不知道她是誰,卻知道她在你心裏的位置。所以吧,我是不會再擠進去的。”
話,說得敞亮。但,石小川和候擁軍都能清晰感覺到心的刺痛。
候擁軍重重地嗯了一聲,過去檢查被捆綁住手臂的猩猩們。作爲獨有的綽号,他甯可喊這些怪物們猩猩,也不會用大猴子這個詞。
石小川萬分歉意地看看好象沒事兒的阿巧,他真想解釋心裏位置的重要性并不是阿巧所說的那樣。隻是糾結于環境,石小川最終沒有說出口。
“我可以給你們解圍,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阿巧首先踢開尴尬,提出條件。她一點不擔心石小川不同意,因爲有大猴子在。别看這些大猴子此時都被捆住,外面還有!想混廢城,還待大祭司說話!
見石小川這種時候還在猶豫,郭凱旋死得心都有。呲牙咧嘴打手勢,隻爲讓石小川能深刻理解此時此刻的糾結。一句話,兩個結果。答應,後面肯定是順風順水!不答應,就是刀山火海!
要不是之前有候擁軍亂說話,石小川這會兒肯定會問阿巧讓他答應什麽。有了這個先入爲主的念頭,這人自然而然朝前面的說法上靠攏。隻是一猶豫,形勢急轉直下。
阿巧剛才已經表過态,絕不會擠進石小川的心裏。而作爲一個尚未出閣的大姑娘,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實屬不易。再加上人人都要仰視的大祭司身份,從沒被誰象今天這麽被拒絕,而且還是兩次!
“石小川!我沒想到,我在你心裏一文不值!從現在開始...”
轟隆!一聲巨響,瞬間将惡狠狠的承諾打斷。看來,冥冥之中隻有安排。代表上天說話的使者,所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有極重的份量。
隻見,不堪重負的鐵栅欄應聲倒塌。随着失去束縛,衆怪重獲自由。嗷嗷嗷叫着,朝四坨唐僧肉撲去。
“護!”
發現情況不妙,石小川大吼一聲,并将還在發火的阿巧護在身後。聽者随心而動,同時後退結陣。然後,平端步槍準備接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