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川不可謂不努力,随着底限再度産生,談判小組随後也可以浮出水面。安全不成問題,大大小小的安排也緊鑼密鼓中展開。安頓好一件事情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各個環節都要考慮周詳。這麽一耽誤,又過去兩天。
終于,可以放心離開了!
石小川離開前還有一樁心事,所以準備去船廠那邊打個拐,也算是天狼星任務完成過程中的最後一個心事。等過去巡視一番,直接和李澤以及泥鳅從那裏轉道。而且,他也跟丁小蓓打過招呼。剩下的,還是交給這方面的專家去搞吧。
還沒出門,得到消息的丁小蓓過來了。第一句話是,費用超出預算,希望石小川慎重對待此事。第二句話是,公司出了點問題,她要馬上趕回去處理。當然了,接替談判小組的組長人選已經在路上,所以不用擔心談判中斷問題。
石小川那樣都好,唯獨不會過日子。就算躲在建築工地裏的那段日子,也是寅吃卯糧。至于有人問當初泥鳅給他做個預算,一個月能剩不少錢的問題。每個月多出來的九百錢,他都捐給社會福利機構。而真正剩下的三、四百塊錢,都變成煙酒消費。
錢是掙得,所以不能光看眼前。放眼未來,錢都是身外之物。隻有高瞻遠矚,方爲吾輩之楷模!這是石小川回答丁小蓓的第一句話,第二句,當然是關心的話,同時也算是美好祝願。
其實,石小川糾結于丁小蓓的身份,早就想讓她離開。之前好幾次遊說都沒成功,隻是不知道這次是那位大神幫的忙。離開就好,也算是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大事件幾乎沒有,剩下的都是水到渠成。至于換誰來,結果都是一樣的。就象一棵長成的大樹,專業人士來也隻是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
“該放手了!”石小川笑着,伸出手。他知道丁小蓓在整個談判過程幫了不少忙,隻是很多時候都是私下做得補充。于公于私,他都知這個情。謝謝就免了,自己人不說這個。
隻是,丁小蓓的眼神裏帶着一絲傷感。石小川當時讀出來,卻因爲腦子太亂沒想太多。
丁小蓓伸手和石小川握握,算是祝賀此次商談成功。沒有松手,丁小蓓擡頭注視着石小川的眼睛,“其實吧,我想給你們去考古!”
石小川試着掙脫沒成功,隻好問道:“考什麽古!?”
丁小蓓輕歎一聲,猶豫着慢慢松開手。“是的!我們,該放手了!你們多保重吧!”說完,轉身離開。
望着落寂的背影,石小川感覺心裏好象被鋒利的刀拉了一下。他想喊,最終還是忍住了。他不知道什麽原因,但知道這裏面肯定有原因。隻是,前方的路充滿太多未知,他隻能放手。
門關了,擡起的手還保持原樣。那一刻,才知道寂寞的滋味,原來是這麽的暢快淋漓,好象有無數把刀在心裏攪動。痛痛快快的,一個勁地攪。
石小川原本想送丁小蓓去機場,時間沒到就來了一隊特勤小組。一個個打扮得跟黑超似得,省得不讓人知道他們是幹嘛的。這個時候,石小川是不能出面的。而且,也知道小蓓不會再有什麽危險。
那就,這樣吧!
三部黑色防彈車停靠在院中,石小川站在窗台望着。等看到準備上車的丁小蓓擡頭,他已經躲在窗後。直到防衛車消失在道路盡頭,窗前還有個人影站在哪兒良久...
原定稍後趕往舾裝碼頭的計劃,也因爲石小川的糾結而耽誤了。聽說丁小蓓離開消息的泥鳅心知,便去找坐在沙發上發呆的石小川說話。本來是打算勸開心的,還沒張嘴就被一句話給堵個嚴嚴實實。
“她要嫁人了...”
聽到充滿落寂的一句話,泥鳅突然熱淚盈眶。哀,莫大過心死!感同身受的泥鳅起身拍拍石小川的肩頭,低着頭慢慢走向門口。人還到房門口,随即不知被誰一下給撞開。
沖進來的是支援小組的田軍,而且左臂明顯帶有血迹。氣喘籲籲還沒說話,身體一歪,暈了過去。多虧泥鳅正好到位,一伸手把人給摻住。
檢查胳膊外側屬于7.6毫米步槍彈擦傷,所幸沒有傷及骨頭。傷口隻需簡單處理縫合就無大礙。包紮救護并不複雜,兩個人一通忙活把田軍安頓好。
田軍一醒過來就想開口,卻發現眼前還有個人。他沒見過泥鳅,自然把話頭隐去。
明顯又是個見外的動作,泥鳅馬上起身準備離開。石小川一把拽住他,然後讓他留下來保護傷員。
田軍看到兩個人的動作,便知是自己誤會。剛想起身補充剛才的話題,肩頭已經被石小川輕輕按住。
“我都知道了,你現在安心休息。剩下的讓我來,就好!”石小川說完,接着給兩位介紹認識。“知秋,田軍。”
自打上次成功重續底限,嚴禁支援小組出現的禁令随後解除。沒想到,還是出事了!石小川和布魯斯已經比試過,見血的買賣一般不會再發生,除非有特殊情況出現。再說了,如果是他們私底下破壞規矩,相信支援小組沒人能活着回來。那麽,現在隻剩一個可能!尼奧!而且,槍彈口徑也相符!
等消息的李澤聽說石小川一個人躲在房間裏郁悶,便知是爲丁小蓓離開的原因。别說她不通情達理,那是沒給她表現機會。知道這事總要有個适應過程,便沒再去催促。
但這并不能代表李澤的心裏不急,閑來無事打算出來溜一圈。走廊上卻發現石小川的房門有破損現象,忙推門進去一探究竟。見兩個大男人躲在卧室裏,剛想問發生什麽事情就看到丢在地上的血衣。
“什麽情況!?”李澤忙走到床前,問了一句。
“我想要個翻譯!”
“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