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川看看手表，好在指針還沒倒着轉。他有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趁此說出來也算解一解内心的糾結。他問李澤，爲何總遇到那麽多奇怪的事情。不敢說時空錯亂，但确實有錯亂的無奈。那麽多面孔在眼前，如同活着同一個時代。
其實不單石小川無法理解，李澤也是如此。從介入尋找記憶碎片的任務以後，李澤也發現事實跟當初想象的差距太大。由于裏面的某些原因，她隻能去接受現實而不能排斥。發生與即将發生就在眼前身後，也許該是給個說法的時候了。
李澤告訴石小川，據史料記載，聚集天下高手的光明軍在最鼎盛時期留下的傳說，完全可以借用山海經裏的故事去描述。如果看不懂，也可以試着去看看封神演義。不管理解不理解其中的内容，隻需相信很多傳說并未空穴來風即可。
神話，有時候并未神話。時過境遷，傳說慢慢變成神話。這些後人無法達到那個境界，才會通過科學去說這隻是勞動人民大腦編造的故事。假如有一天，你親眼目睹神話，才會發現這并非是曾經的主觀臆斷又或是憑空想象。
你可曾想過，如果一輩子不曾見過大海，又怎會知道海水的鹹滋味！？在意識所能接受的範圍中，或許隻有江河湖溪的概念，而水的味道，也會被框定在渾濁甜澀鹹的範圍之内。
“當年的光明軍所追求的内容，恐怕已經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在探尋無限潛力的同時，其中幾位智者尋到上古留下的傳說。裏面提到人類可以借助某些器材掌握飛行，并且可以讓每天的夜晚亮如白晝！”
李澤說完，看了看石小川。見他正在思考，于是繼續說道：“可惜的是，傳說隻有記載，而沒有記錄方法。智者們便相信，隻要刻苦鑽研，這些都是可以實現的！爲尋找那些失落的傳說并找到佐證，他們幾乎踏遍地球的每一處角落。”
石小川長長呼出一口氣。“我們現在已經掌握飛翔，并且可以讓夜晚亮如白晝。地球存在四十六億年，而我們所能知曉的科技連皮毛都算不上。”
李澤微笑着點點頭，然後從背包裏掏出一部鑲嵌有黃金邊框的牛皮書。“皮都是經過特殊工藝處理過的人皮，你要看看嗎！？”
封面有文字，石小川一個字看不懂。擺擺手，表示不看也罷。不看的原因并非知道外襯的皮是什麽皮，而是因爲拿在手裏也看不懂裏面的文字。這個時候不懂裝懂，隻會令人不齒！
李澤用油紙小心翼翼包好古書，然後繼續說道：“人類的智慧比認知的大海還要深，比宇宙還要廣袤。在智者們的努力下，沒有電也可以讓每個黑夜亮如白晝。但是，在探知未知的過程中，智者在無意中開啓了莫名！”
“莫名！？”石小川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用這個詞，在他印象中，這個詞頂多算是莫名其妙而已。
“請原諒我用到這個詞，因爲書中就是這麽記錄的。”李澤解釋完，然後步入正題。“光明軍在追求終極的過程中，無意開啓了莫名。我懷疑，當時處在鼎盛時期的光明軍的沒落，肯定與啓動莫名有着說不清理還亂的關系！”
話不說不透！聽明白的石小川使勁咬咬牙，歎道：“我靠！原來是因爲他們開啓了莫名，這才導緻時空是某個特定區域發生錯亂！”
李澤苦笑着搖搖頭。“我感覺，他們是想修補這一錯誤，卻始終沒有找出關鍵。随着曆史變遷，隻留下這些滄桑歲月讓我們再次經曆。”
“難道都是外星人留下的！？”石小川問了一句。
李澤當即糾正道：“或許，我們都是外星人！爲尋找能夠生存的星球，這才降落到地球并将她變成我們的家園！”
石小川提醒道：“教授！你憑這套理論遊說，會被打成牛鬼蛇神的！”
李澤哈哈一笑。“真理！永遠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裏！”
地處高原，腦子運作過快會讓人瞬間缺氧。石小川一時之間接受這麽多信息，還沒理順出來就感覺有點眩暈。若不是他經過這方面的訓練，估計早就一頭栽倒了。忍住差點一口把剛剛吃下去的白菜幫子吐出來，趕緊放棄琢磨。
過激反應在李澤這裏是不存在的，因爲她所說的早已在腦海中成型。複制粘貼的過程不用動腦筋，自然不需要過多的氧氣。
“你沒事吧！？”
李澤第一次關心人，讓石小川适應半天。
“沒事！”石小川說完，擦擦嘴，然後找個地方坐下。“我可能有點高原反應，一會兒就好了。”
本是一句話，李澤竟然當了真。“你們沒經過這方面的訓練嗎！？”
李澤當初就反對找一幫沒畢業的學員跟隊，理由就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還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不是讓他們出去幫忙，而是添亂！
石小川摸出兩塊大白兔奶糖，然後遞給李澤一塊。扭開糖紙，把糖塊丢進嘴裏。滿嘴的奶香味，那叫一個爽！怪不得猴子成天喜歡吃奶糖，原來感覺這麽好！
石小川顯得意猶未盡，吧嗒嘴半天。感覺過了瘾，這才反問道：“我現在跟你說，我和我的小隊曾經上過8848，你信嗎！？”
最近這兩年，李澤沒少跟石小川打交道。雖然無奈他偶爾調皮，但也知道在正事上從不含糊。隻要石小川說曾帶隊攀登過珠峰，那就肯定上去過。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從北峰上去的。191年，英國登山隊沒有成功登頂。從那以後，人類就再沒斷過念想。直到1956年，瑞士登山隊才沿着東南山脊登上珠峰，标高爲8848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