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衛士長大人,長公主在我們之前來過!?”李澤一上來就開門見山步入正題。
辛成面露猶豫之色,擡頭看了看站在李澤身後的石小川。“回殿下的話,卑職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李澤皺皺眉梢,問道:“爲什麽!?”
辛成馬上答道:“若此時是長公主在問卑職關于殿下的行蹤,卑職也是不會說的。”
李澤長歎一聲,無奈地朝石小川搖搖頭。
這年頭,你跟當地人說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在衛士長眼裏,擁有特殊标識的人就是王室成員。除此之外,再無架設!至于那些大是大非的問題,也是王室家族自家的事情,而不應該也不允許外人插手。
石小川是個講理之人,自然能夠理解衛士長的無奈。但此時非彼時,替長公主隐瞞行蹤無疑于是在助纣爲虐!
“這位大叔!你可知道,長公主包藏禍心!?爲達成目的不擇手段!您老可千萬别上當!”
“哼!”辛成對這種說法不屑一顧,冷哼一聲。“自打老朽懂事那年開始,就一直守護着這座聖殿!雖山高皇帝遠,仍知道有些話題不該從臣子的口中說出!難道,你想造反不成!?”
俗話說得好,衛士不帶長,放啥都不響。不管你身在那個序列又或者尊爲什麽什麽長,手裏沒實權說了等于白說。
古代的衛士長也可稱爲侍衛長,而侍衛長也可以被稱作衛士長。其官制等級,一樣高。所以說,不管辛成怎麽稱呼石小川,都是出自禮貌而非官階等級。此時聽侍衛竟然當面指責長公主,一張并不顯老的老臉當場拉了下來。
石小川有個好處,被扣多大的帽子都不待急眼的。突然戴這麽大一頂造反帽,完全一副置若罔聞的表情。他現在不擔心被拉出去砍了腦袋,而是糾結對方話裏帶出的頑固。
饒是如此,石小川仍沒打算放棄。看着對方一張皮膚如嬰孩的面孔,堅持道:“看在白天和黑夜的份上,還希望老人家能告知一二。”
若不是有李澤在,辛成早就拂袖而去并會留下句狠話。比如,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什麽的。見石小川喋喋不休說個沒完,辛成索性給态度并不明朗的李澤躬身施禮道:“殿下!您的侍衛長今天出門沒吃藥吧!?想知道也可以,哼哼!按老規矩,憑手藝說話!”
手藝,武行裏一個代名詞。其言外之意就是,打小修習的武藝!武行出身的石小川自然聽得懂,露胳膊挽袖子就打算開練。
眼看開戰在即,辛成仍站在原地繼續說道:“殿下若是同意,可讓您的侍衛長與卑職放手一搏!刀劍無眼,生死由命!”
此一戰,在所難免!就算今天不打,明天或者後天還要打。既然都曾身不由己,那就爲各自的宿命而戰吧!石小川沒有去看李澤詢問的眼神,直接抱拳拱手準備接招。
李澤相信石小川的功夫一點不差,卻更相信站在對面的辛成的功夫要略勝一籌。辛成心無雜念,每天都在幹同一件事情。練功,練功,再練功。由于現實需要現代人涉獵到的東西過于繁瑣,直接導緻石小川心裏裝得東西太多太雜。
别看兩個人都是從小練出來的奶功夫,雙方也可能會大戰三百合。單隻一個純度,就已經決定誰是最後的勝利者!
李澤不想讓石小川死得太難看,及時出手制止住兩位王家侍衛準備械毆的打算,然後問了辛成一個問題。
“不論如何,我都要和我的侍衛隊進入聖殿一趟!隻是不知,衛士長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辛成敢跟石小川吹胡子瞪眼,卻不敢違逆王室成員的意思。當即表示李澤隻要出具诏命,公主想去哪兒,不攔着!
這年頭早就沒有什麽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的诏書,就算有也已經屬于國家一級文物。别說是申請不會被批準,就算拿出來,诏書的内容也與此時的情況不符!
看到李澤還在猶豫,辛成卻已想起前段時日有外人擅闖聖殿并放火的事。可恨的是,一時的大意竟然被人溜了縫!若不是恰逢可怕的瘟疫重創守護者家族,想來那幫小子現在已經化作一把黃土!
想法總歸想法,在沒有證據之前。理論聯系實際,好象又不是那麽一回事。本都是光明軍的後裔而且還有公主殿下在此,總不會發生自家人燒自家房子的事情吧!?
嗯!一問便知!辛成打定主意,沉着臉追問道:“公主殿下!你之前是不是來過一趟!?”
王命最大!辛成也已經想好,在沒有看到诏書之前,敢擅闖聖殿者都是忤逆之罪!不管你是不是王室成員,先拿了再說!
李澤還沒答話,石小川先沉不起氣了。守護者突然關心這事,肯定與上次放火有關!要是當面承認,今天非死這兒不可!
“大膽!這是誰剛才說,有些話題不該從臣子口裏說出的!?難道,你想造反不成!?”
石小川把碩大無比的皮球一腳踢回去,然後洋洋自得地看着滿頭大汗的辛成。不知爲何,他突然有點喜歡這個貌相與年齡絕不相符的老人家。别看武功超凡脫俗,在規矩面前唯唯諾諾象個做錯事的小娃娃。
一臉無辜的辛成偷着用衣袖擦擦汗,連聲表示不敢。
借助石小川成功将氣場控制住,李澤順水推舟。安慰兩句的同時,還沒忘記提醒其中另有隐情。至于說我們有沒有來過...當然沒來過!
确認街邊牆角的照明工具都與電無關,石小川偷着朝李澤豎了豎大拇指。一個沒有監控的環境,你奈我何!?
李澤權當沒看見,問道:“奇怪!聖殿最近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