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項羽焚燒了阿旁宮,導緻許多曆史資料都未傳于後世。蒙建提及糧倉保衛戰,田曉晨還真不清楚這場威震海内的以弱勝強的經典戰役是在何時何地發生。
見石小川遲遲沒有出現,田曉晨就想趁機打聽一下。剛張開嘴,突然意識到不能問。既然是呂氏門下,又怎能不知這場戰役始末!?
見田将軍隻張嘴不說話,蒙建十分好奇地等了半天。正想問問這是何故,就見石将軍從帳内溜溜達達走出來。忙擡起右手至于左胸前,給石小川行個軍禮。
石小川沖着蒙建點點頭,然後看了田曉晨一眼。“大将軍隻是偶感風寒,并無大礙。在下給他下過針,明日肯定見好!”
聽說大将軍身體無恙,蒙建都不知道說什麽好。軍情緊急不容耽誤,天知道大将軍怎麽會突然病倒。這人剛才騎在馬上還好好的,無端栽了下來就人事不醒。
“真是天助我家将軍,派兩位及時雨趕到!”蒙建說完,鄭重其事地給石小川深施一禮。“之前比武多有得罪,還望石大人莫怪,末将在此先陪個不是!”
隻爲不受這份大禮,石小川側身往旁邊一閃。雙手摻住蒙建,連聲表示都是自家兄弟不需如此。本都是習武之人,自然爽快。相視哈哈一笑,自此抹去所有不快。
既然大将軍沒事,爲此憂心忡忡的蒙建也就放下心來。盛情邀請兩位将軍到偏帳吃酒,也算是叙舊之酒。當然了,前提是不嫌棄偏帳怠慢了兩位将軍。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任誰也拉不下臉拒絕。石小川隻得滿口答應,于是小哥仨相攜說說笑笑去偏帳。
弄不回李澤,石小川也回不去。明知這是一趟趕鴨子上架的買賣,打掉牙不接也待接!再說了,就算石小川有辦法離開也不能走,把李澤留在這兒算是怎麽一回事!?
三人分賓主落座,四菜一湯也算豐盛。石小川平時不怎麽吃羊肉,勉強吃了一點就放棄。開始還一人一桌,到後來幹脆湊在一個桌前推杯換盞。
石小川不是一般的酒量,當年還曾挑戰過學校第一酒神。雖然中間用了點小計策,但一滴沒少喝。此時加上酒量過斤的田曉晨在旁邊協助,兩個人愣沒把蒙建喝得口齒不清!
曾聽說古代猛士喝酒都是多少斤多少斤的,武松喝了十八碗還能上山打猛虎。當時聽着還以爲古人吹牛,現如今算是領教個透徹。石小川感覺酒力不支,忙借着尿遁騰雲駕霧而去。等再回來時,田曉晨已經醉得人事不醒。
本是武将,好酒是常事。蒙建這會兒也見酒了,招呼石小川過來坐下繼續。如果說之前的蒙建還想着石小川可能是君王後的姐妹,現在已經喝忘了。一邊倒酒,一邊稱兄長如何如何。
帥帳那一聲本是李澤所發,跟石小川沒直接關系。他可不知這裏面還有個哥哥妹妹之事,更不知道有人剛才還以爲他姓後。見蒙建喝得差不多了,忙開始打聽事。
蒙建有腦子,喝多少也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他也看出石小川想打聽事情,當即表示能說自然知無不言,但不能說的最好别問。
石小川懂規矩,自然不會打聽這支蒙家軍要執行什麽任務。他現在隻想知道一件事,這片大霧是怎麽一回事。還有就是,這裏是那裏。
蒙建端起大碗猛灌一大口,一摸嘴角低頭不語。石小川剛才所問,都屬最高機密。不論是大霧還是所在地域,都是嚴禁出口的。但猶豫歸猶豫,他還想到另外一件事情。石小川兩個人能出現在此地,自然有原因。之所以要打聽,恐怕更多的是迷路了!
“大人!你們是不是迷路了!?”
剛才趁蒙建出去小解,田曉晨撿重要的提醒了石小川。有了這個過程,石小川也就知道呂氏門下的典故。見蒙建沉默不語,石小川也在糾結。突聽有了回音,也沒注意到蒙建改口。“正是!咱們的任務可能有重疊,但不沖突!”
把石小川和田曉晨認成同門的蒙建轉頭朝帳外看了兩眼,湊過去低聲問道:“難道是姜丞相的密令!?”
怎麽又出來個姜丞相!?根本聽不懂的石小川恨不得抓耳撓腮,朝正在呼呼大睡的田曉晨踢了一腳。田曉晨更幹脆,哼哼兩聲随即沒了動靜。
秘密任務有秘密的好處,不回答并不意味着不知道。蒙建有先入爲主的念頭,十分理解石小川的難處。嘿嘿笑了一聲,表示剛才就當自己什麽沒問。
石小川如釋重負,笑道:“你我都有難言之隐,理解萬歲!”
“理解萬歲!?”蒙建擡手撓撓發髻。“嗯!這句聽來很中肯呢!”
既然同在一片區域又都是自家人,而且裏面還牽扯到姜丞相。蒙建也不再過多隐瞞,用手指沾着酒在桌上畫了個粗略地圖。他告訴石小川,此處所屬蜀地某山系。并且還透露出一個信息,這場大霧其實是人造的,是提前到達的數位氣象師的功勞。
說話之人說得輕松,卻聽得石小川暗暗咧嘴。給自己人造大霧,肯定不是讓自己人迷路。難道說...這怎麽可能!?
“蒙兄!小弟有一事不明,敢問造這場大霧是爲防空嗎!?”
“防空!?”蒙建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随後認可道:“對!就是防空!因擔心有人乘木鸢飛行,故有必要造這場大霧!”
“我靠!”石小川驚呼一聲,随即意識到失态。忙輕輕嗓子,掩飾道:“小弟久在深山,幾乎不問世事!沒想到,公輸班的手藝竟然發揚光大了!”
“哼!這沒什麽吧!?”蒙建哼了一聲,端起大碗一口喝幹。“大人有所不知,若不是墨子當初胡言亂語,咱們都有自己的飛行軍了!對了!大人!我靠,是什麽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