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有句老話,心想就會事成。不一會兒,有人将一壇酒送了過來。聞着撲鼻的酒香,田曉晨沒敢喝。他倒不是擔心酒裏有毒,而是紀律!平時沒事的時候喝點酒可以,但辦正事的時候嚴禁喝酒!
至于爲何管酒管肉而不殺,其中自有道理!石小川沒說,田曉晨也沒問。參加比武的石小川已經意識到,他的刀術與蒙家劍術多有相似之處。這也就印證了一件事情,當年傳授他刀法的老師與蒙家有淵源。刀法與劍法的使用略有不同,略微變通一下并非難事。而這支蒙家軍本身就使用家傳技擊術,自然認得。
田曉晨作爲一名旁觀者,看出其中奧妙并不難。在他看來,隻要别去主動找茬,蒙家軍還是能把石小川當成自己人的。一樁要命的買賣,還是可以緩上一緩的!
“教授不會是有難言之隐吧!?”田曉晨說着,将一塊臘肉塞進嘴裏。輕輕一咬,鮮美的肉汁讓他禁不住打個冷顫。
石小川隻是搖了搖頭,沒說話。現在不論誰說什麽,他都不相信李澤此刻是清醒的。就這麽簡單!
負責看守人犯的士兵得到命令,嚴禁這兩個人外出。如有必要,格殺勿論!石小川本打算找李澤談談,聽到這話隻好作罷。坐在地上嫌腰疼,幹脆躺在看頭頂盤旋的霧氣。
有風!但不大!灰白色霧氣不時打個旋,随後又是一片霧蒙蒙。看不到天空,也看不清楚周圍的環境。
這人吃飽了容易犯困,田曉晨也不例外。揉着肚子躺在石小川身邊,感覺上下眼皮直打架,趕緊瞪大眼珠沒話找話。說着自己不知說了些什麽的話,嘟嘟囔囔連自己都聽不懂。
夢話好似一首催眠曲,聽得石小川也跟着打瞌睡。明明滿腦子都是擔心,擔心負責清理工作的兄弟們的安危,可眼皮就是不聽使喚。剛努力睜開,沒一會兒就閉上了。反複幾次,這人立馬就睡了過去。
石小川做了很多夢,多的連他自己都數不清。至于夢裏見到些什麽,等被人推醒一件也想不起來。推醒他的是田曉晨,并且随後得知一個消息。比武的事告一段落,因爲蒙家軍昨夜轉移了!
“什麽!?”石小川猛地坐起來,問田曉晨爲何不早說。
田曉晨使勁撓撓頭,連聲表示他也不清楚蒙家軍是什麽時候走的。剛才起來打算解手,這才發現周圍有點不對勁。不過這樣更好,省得輸了砍腦袋!
石小川重重地嗯了一聲,跳起來尋找痕迹。但凡有駐紮營地,肯定會留下不少痕迹的。在周圍轉了半天沒任何發現,就好象昨夜遇到的蒙家軍隻是做的一個夢。而這個夢,是那麽的真實!
或許真是個夢!沒找到痕迹的石小川暗呼僥幸,使勁揉揉太陽穴。他已經想好,待會兒問問田曉晨知不知道李澤去哪兒。
在這裏耽誤的時間太久,先把人找回來再說别的!唉!都火燒眉毛,怎麽能睡着了!自責的石小川猛一擡頭,就見田曉晨提着兩把唐刀和一個布包走過來。
“頭!他們心好!不僅把咱們的武器留下,還送了咱們一大包行李!”田曉晨一邊說着,一邊将天樞刀還給石小川。蹲下打開包袱,裏面有十幾個馍和兩大塊臘肉。
石小川并不關心飯食,上前将一包袱食物抖掉。随着清脆的兩聲金屬撞地的響動,兩枚久違的亞特蘭蒂斯金币掉了出來。
田曉晨眼疾手快,一彎腰抄在手裏。還沒确認是不是赝品就看到手心一空,再擡頭發現兩枚金币已經被石小川拿了去。
“真的假的!?”田曉晨有兩個擔心,其中一個就是擔心金币就此下落不明。見物歸原主,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石小川隻是稍微一打量,接着塞進懷裏。“假的!”
田曉晨哼了一聲。“假的!?假的,你還裝起來!?”
“這可是硬通貨!難道要丢了!?”石小川說完,閉上眼睛釋放感覺。如果說剛才因爲沒有找到宿營痕迹而以爲是一場夢,那麽随着包袱的出現讓事情變得愈加複雜起來。而剛剛還回來的金币,并不是原先的兩枚。也就是說,蒙家軍手裏也有這種金币!
瞬間抓住線索,令石小川的内心一陣激動。自打學校遇襲,受人之托的石小川一直沒找到有用的線索。踏破鐵鞋無覓處,怎能不讓那團火重新燃燒!
田曉晨到現在都不相信剛剛回收的兩枚金币是假的,當他聽說确實是假的,嘴巴張得都能塞進個拳頭!
田曉晨瞪着石小川,滿眼疑惑。嘴巴沒說,眼神已經表露無遺。襲擊學校的那夥人已經跟特種分隊簽下死亡契約,從此不死不休!難道...難道那夥人是蒙家後人不成!?
感覺不對,石小川冷哼一聲。“田田!就算是我幹的,你能打得過我嗎!?”
田曉晨後退一步,側身弓步向前。左手抓住刀鞘,拇指抵住刀镡。“如果真是你們幹得,明知打不過也要打!你有本事殺了校長,索性連我一同殺了吧!”
之前已經弄丢李澤,現在又把兩枚金币丢了。就算這些金币都是同一個工廠出品,仍然此金币非彼金币!
石小川的心情本就不好,見有人這個時候想打架更是火大。微微一側身,左手拇指将天樞刀推出一截。“田田!别說沒用的!想打架,我奉陪!”
田曉晨瞪着一雙冒火的眼,咬牙切齒。“這麽說,你是承認了!?”
石小川懶得解釋,冷笑一聲算是回答。
“那好!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田曉晨怒吼一聲,長刀瞬間出鞘。寒芒指向明确,卻微微顫抖。站在對面的,是曾經的生死兄弟!而現在,不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