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擡頭望着被探照燈照亮的封印塔,幽幽地說道:“他倆應該沒事!隻是暫時上不來罷了!”
石小川可是不知爬了多少層,自然知道鏈接封印塔的還有鎖鏈。可問題是,這些玄鐵鎖鏈并不是海綿墊!不論從那個高度摔在上面,筋斷骨折還算輕傷!
當石小川把這個疑問說出來後,李教授幹脆攤開雙手表示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反正封印塔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一絲異常,那就證明周圍并沒有死亡氣息觸發機關!既然沒有死亡,掉落深淵的兩個就沒事!難以置信嗎!?可事實就是如此啊!
面對暫時無法印證的事情,也可能永遠都得不到印證的事情,石小川決定放棄一探究竟的打算。“好吧!咱别再啰嗦了!除非是見到那哥倆,才會真相大白。而現在,咱們應該抓緊時間看把該辦的事情辦完!”
聽着身後傳來的催促聲,李教授反背手擡頭凝望着封印塔。沒來的時候,滿心都是如何想辦法前生今世再不回來的念頭。可是就在眼前,才突然發現還有一種莫名的懷念。,故地重遊的感覺,好象是遠方的遊子如浮萍般漂泊一生回到了故裏。深深的思念,如指間在琴弦輕輕滑過。
唉!
一聲長歎敲響珠盤,清脆而有聲。李教授轉身望着石小川和吳長友,突然說道:“鐵橋連接點就是封印塔的入口,都到這兒了,我想去看看。”
“啥!?”吳長友一摸嘴角的汗漬,他還以爲聽錯了。
石小川沒吱聲,而是注視着李教授的眼睛。深幽綿長的感覺波瀾不驚,依然沒有失神的表情令他放下心來。
若是發現眼神不對,石小川立馬就會出手。至于大老遠跑來尋找答案的問題,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好了。他可不想給任何人當助手,去開啓封印!炸藥就在身後的背包裏,不知該如何保護封印塔,難道不知怎麽爆破嗎!?
吳長友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隻好湊過來推了李教授一把。“教授!你沒事吧!?我們這趟來隻是幫忙,你可千萬别魔障了!”
李教授嘴角不經意露出一絲冷笑,馬上被對面的兩個人看着眼裏。相互對視一眼,總感覺怪怪的。
自打重新看到封印塔,石小川自然而然地把指揮權還給了李教授。隻管打仗的他可以争取殺個七進七出的機會,卻無法争取破譯未知的行動。作爲門外漢的石小川不好說些他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順理成章交權成爲必然。
地堡裏的守軍主力幾乎對折幹淨,也就是說屬于石小川的工作已經完成。剩下的就是一向諱莫高深的李教授的活兒,因爲隻有他知道整個行動針對的目标是什麽。
并無異狀的李教授舒服地伸個懶腰,順便把背包解下來丢在一邊。摘掉手套使勁搓搓手,然後放在嘴邊哈了哈。
“你們兩個現在跟我進塔,看看裏面的破壞程度再做決定!”李教授邊說着邊走到封印塔近前,輕輕撫摸着玄冰鐵還十分享受的樣子。
看到教授在搖頭晃腦,吳長友一把拽住準備跟上去的石小川。“石兄弟!借一步說話!”
石小川并未發現教授出現異狀,但也不敢有片刻的放松。手指有意無意地靠在扳機一側,注意力始終放在李教授的背影。就算被拖着後退了幾大步,依然保持随時消弭意外的姿勢。
吳長友将石小川拖出一段距離,這才小聲問道:“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明明認識的一個人,現在卻感覺是個外人!?”
吳長友說完,全身不禁打個冷顫。
一直盯着李教授的石小川看看一臉詫異的吳長友,壓低聲音問道:“要是教授出了問題,你打算怎麽辦!?”
執行戰場紀律,石小川并不外行,他知道這樣的行動肯定會附加個破釜沉舟方案。參與者事前都會被警告一番,萬一發現自己人出現異象該怎麽辦。當然了,執法者也會被告知,不論誰出現危害團隊的舉動都有被就地正法的機會!也就是說,這個身份是可以互換的,執法者随時都有可能變成被執行者!
如果沒猜錯的話,吳長友肯定是秘密選定的執法者!
望着李教授的背影,吳長友使勁咬咬牙。“執行戰場紀律!如果我出現危害團隊的舉動,希望石兄弟莫要手下留情!”
既然達成共識,正爲此擔心的石小川也就不再糾結。面對未知的環境,曾經的經曆頂多算是比别人經驗多一點罷了。而如何不會被迷失心智,他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吳哥!咱倆一樣!如果是我出現問題,吳哥也不用手下留情!”
吳長友歎口氣,拍拍石小川的肩頭算是答應了這個約定。
“你們倆快點!”
聽到李教授的催促,石小川和吳長友忙提着突擊步槍趕過去會合。兩個人還沒靠近,突然聽李教授幽幽地說了一句話。
“不光是你們兩個,也算上我!不論咱們三個是誰出現異常,都别怪自己人手黑!”
好強的耳力!這麽遠還能聽得一清二楚!感覺肝兒都顫的石小川和吳長友同時咧咧嘴,然後一左一右站在李教授的身後。
李教授沒有回頭更沒有隐瞞接下來的動作,畢竟沒人會活着離開雪山。秘密,相信不會被誰帶出去的!擡手咬破右手小指肚,然後用擠出來的血摸着牆壁上的一個字符上面。
血祭!
石小川對這個開門動作太熟悉了,因爲李澤曾教過他如何開啓那些絕不會被外力打開的大門!除了動作不對,整個啓動儀式所需的媒介如出一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