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這如何還出去了!?
吳長友的疑問也是石小川的疑問,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跟着身後的士兵沒有等命令就一擁而上,分别用刺刀抵進大門的縫隙準備撬開石門。
都到這兒了,不進去或者不出去看兩眼怎麽着也是個心事!石小川一擺手,幾個人同時用力将石門撬開一道裂縫。然後紛紛收起刺刀,用手扳住大門的邊緣慢慢拉開。
“呼!”
兩道大門還沒有開啓,就被一陣狂風推開。卷起地面上的雪堆,洋洋灑灑飄落在每個人的肩頭。起風的原因和煙囪原理一樣,開啓隔開冷熱風門必然會形成一團狂風。等兩股氣息融合并徹底流通起來,風也就停了。
變成雪人的衆人相互拍落對方身上的雪,然後一起舉着手電筒朝大門走去。石門外面沒有光亮,應該是另一個封閉的空間。
走在頭前的一名士兵剛邁出石門就沒了蹤迹,随即第二名出門的士兵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奇怪的現象還沒人反應過來,就聽石小川低聲喝止全隊繼續前行。
不明所以的吳長友剛沖到門口就被石小川一把抓住,這才發現腳下一片漆黑。手電筒的光柱隻能照出十幾米,再往下什麽也看不到。
“火把!快!”
石小川回頭低聲說了一句,馬上有人點燃火把遞過來。石小川接住火把朝下方丢去,隻見翻滾的亮光直直朝下落去。燃燒的火焰消失了半天也沒傳來回音,這就證明還沒到底。
無底洞!他奶奶的一座坑爹的無底洞!
暗暗心驚的石小川贊許地朝圍過來的士兵們點點頭,果然強将手下無弱兵!面對無意識的失足落下,正常人都會發出驚呼。象這種高度,就算再能忍也有個極限。而剛才掉下去的兩名士兵自始至終都沒有吱聲,隻爲擔心貿然發出聲音會引來大批敵人爲難兄弟們!
勇士!他們當之無愧!
某人敢在地雷陣裏練把式,腳底自然有數。若是剛才是石小川打頭陣,就不會發生這種意外事故。被李教授視若珍寶的突擊隊本就是萬裏挑一挑出來的,平白無故就給弄沒了兩個!看着所有人期待的目光,石小川便知他們都希望兩名失蹤的兄弟都能活着。
但這個高度...唉!
石小川充分認可突擊隊的同時,低聲提醒大夥兒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不準再冒然前行。想繼續行動可以,全跟在後面!
“其中也包括老吳你,必須服從命令!”
偵察小隊的隊長軍銜頂多是個上士,身爲偵察隊隊長的吳長友現在還是個士官。石小川就不同了,擁有無數頭銜的他最慘的時候也沒低過中尉。若不是嫌說出噱頭會被拍磚,堂堂的正四品官員也幹過!
吳長友一直認爲石小川就是傘兵連的軍事主官,官職再低也是個少尉。聽到命令,吳長友當即表示會絕對服從。
石小川并不需要誰的承諾,因爲這事兒不是在跟誰商量。說完命令就用手電筒照着觀察門外的情況,令人提神的景緻讓人難忘。
大門左側有一根小腿粗細的鐵鏈延伸進黑暗之中,形成自由下垂角度證明這根鐵鏈與對面某個位置相連。鐵鏈的重量幾乎超出想象,剛才形成的狂風對它沒有構成一點影響。沉澱的顔色依然穩固,挂在哪兒一動不動。
手電筒的光柱在頭頂形成一團光圈,好象是照着牆壁上效果。完全看不到頭頂上的高度,與腳下的深度一樣。
黑暗如同濃墨凝結,無聲無息地把僅有的一點光包裹其中。沒有時間流動,更沒有意識。就好象深埋地下的一粒種子,在沉睡中已經等待千年萬年。
壓抑的黑永遠都無法阻止萌發,隻因爲内心一直都在期待光明的召喚。石小川能夠明顯感覺到鐵鏈的盡頭有個聲音在低聲吟唱,就這麽突然撥動了誰的心弦。然後奏響生命的樂章,那是光明的樂章!
“長官!讓我帶突擊隊去找軍火庫吧!?”
就在石小川躊躇不定之際,吳長友突然低聲請示。石小川還沒說什麽,吳長友已經命令行動組轉身。臨行之前,吳長友故意慢了一拍。他有些話需要跟石小川說,隻因爲他知道這位長官另有任務。
看着遠去的行動組,石小川也隻好點頭同意。“答應我!把他們全都安全帶回去!”
“放心好了!”吳長友說完,立正敬禮。“完成任務以後就回去找我們,先祝你一切順利!”
石小川擡手還禮。“也祝你們一切順利!”
離别隻是暫時的,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望着匆匆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隧道盡頭。石小川轉身拽住鐵鏈使勁晃了晃,接着腳尖點地跳上去。試探着走了幾步,身體往前一傾快速朝前奔去。
鐵鏈的長度超乎想象,到達下垂角度底部已經看不到石門。孤獨的光柱隻是閃了幾下,随即開始升高。随着上升角度超過石門位置,仍然沒有停止的可能。直到再升高二十多米,明亮的光圈突然照亮一頓金屬牆。
鏈接鎖鏈的鐵耳依然堅固,這是石小川最先需要确認的結果。待會兒還要原路返回,不确認怎麽能行!等手電筒的光柱再次照亮金屬牆壁的一角,一個個足有四十公分高度的奇怪符号頓時顯現出來。
整座牆壁全是文字符号,好似長篇大論的史詩。隻認識畫的石小川并不認識這些符号,隻是感覺好象在什麽地方見過。如果非要認爲這些符号與記憶碎片上的文字符号相同,貌似太過牽強。雖然兩種符号的書寫方式有點相像,但這裏的文字顯得更加古老。那麽...還在什麽地方見過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