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名其妙的布魯斯提出莫名其妙的要求,石小川隻能同意,他沒有權力要求對方不能擅自離隊。從開始如此,現在亦是如此。臨分手時,提醒盟軍兄弟要多加小心。
既然各有各的買賣,索性放手一搏吧!兩支小隊親切握手,又擁抱互道珍重。商議好的聯絡方式不變,祝你們好運!
布魯斯做夢也沒不會想到,石小川一直沒有明說的答案就在他選擇走的這條路上。也因爲這次選擇,最終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迹。那是一處被被積雪覆蓋住的半地下建築,修築年代距今至少大半個世紀。
不知道是山頂守軍壓根就不知道山頂還有這麽個所在,還是另有原因不得不放棄。總之,該來的終歸會來。不論山風願不願意幫忙,答案就在哪兒。
吹散表面上的冰雪,露出一扇半掩的窗戶和一小截牆壁凍結在冰裏面。本着探險的态度,布魯斯趴在冰面上往裏面瞧了半天。他此時的輕松是真的輕松,因爲他的任務并沒有别人想象的那樣複雜。
秘密潛入山腹内的秘密基地,在戰術小隊完成任務以後炸掉它。若是發現此次攜帶的炸彈分量不夠,可直接呼叫躲在海底某處的潛艇進行飛彈攻擊。那是兩枚已經換成常規彈頭的中距導彈,隻需一發就能把這次發現之旅從記憶中抹去。
厚實的冰層裏面光線太過昏暗,什麽也看不清楚。無法使用紅外設備和夜視儀,布魯斯幹脆開啓戰術手電。接下來的發現讓他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好懸沒倒退幾步跌落山崖。
裏面有一雙眼睛!一雙人類的眼睛!
後仰的身體順勢躺倒,一身冷汗的布魯斯舉槍射擊。扣動扳機一個點射,灑出的三發鋼芯彈頭瞬間釘入堅冰之中。
槍口跟着呼吸上下擺動,注意力仍在三個彈孔上。一片鵝毛大小的雪片堵住瞄準鏡,周圍還是隻有呼呼的風聲。
下雪了嗎!?
漫天飛雪飄飄灑灑落入塵埃,仿佛想要重新遮蓋住這片區域。布魯斯用手拂去薄薄的一層浮雪,重新用手電照進屋内。
可以确認了,沒錯!是凍死在裏面的哨兵!可能是這個人生前打算看看外面什麽情況,沒想到被凍結在崗位上。唉!真是可憐!
近距離發射的鋼芯彈頭擁有足夠的穿傾力,并在屍體的眉心處留下一個孔洞。沒有發現彈孔外的流質,超低溫把裏面的大腦凍成了個冰疙瘩。
看着同伴奇怪的眼神,布魯斯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舉動有些不妥。但那個時候看到裏面的目标正望着自己,任誰都不敢托大。你們可千萬别忘了,這是戰場!誰的反應快,誰才有機會活下來!
要不要把冰屍挖出來!?阿鼓提出了他的建議,天寒地凍的環境,憑空出現的東西也許會帶着諸多意想不到的信息。反正冰層也不厚,頂多耗費十分鍾!要不這麽幹,相信大夥兒回去以後肯定睡不着!
那還叨叨啥!?說幹就幹!
布魯斯心恨剛才同伴帶着些許嘲弄的眼神,決定公報私仇。命令三個人輪番上陣,他則站在一邊瞎指揮。沒别的,你們要在最短時間内把冰屍給我挖出來!
布魯斯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哨所裏的士兵絕不會光着腚站崗!隻要還穿着衣服,那就可以證明裏面肯定有很多珍貴資料沒有來得及銷毀!
叮叮當當的敲鑿聲被山風帶走,及時落下的大雪掩護了這次挖掘行動。三個人對未知的憧憬充滿期待,憑着手裏的刺刀愣給挖個冰坑出來。
幹活沒法用手電筒,再說就是一具冰屍有什麽可怕的。等冰窟窿裏傳來阿鼓的聲音,一直等着外面的布魯斯這才開啓手電筒給裏面照明。
好大的一張馬臉!
正在試探着把屍體拽出來的阿鼓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一翻身把身後的阿鍵和貝斯給擠了出去。本想爬起來就跑,一擡頭看到布魯斯堅定的目光。
“怪怪怪怪!怪物!裏面有,有頭怪物!”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些人長得很象非人類,最終都證明就是人類!布魯斯擡手制止住阿鼓繼續說下來,然後讓衆人閃開。一彎腰擠進冰窟窿,跟裏面的冰屍大眼瞪小眼了一番。
“這個人的的确确長着一張馬臉!雖然鼻子有點大!嗯!兩眼間的距離,也确實有點寬!但是!你們别忘了,他的皮膚上面沒有毛!”
布魯斯觀察完畢,然後回頭十分不屑地找場子。“你們誰見過不長毛的馬!?這明明就是人類嘛!多虧石小川他們沒在現場,否則牙都被你們三個今天的表現給笑掉了!”
鬧了這麽一出,布魯斯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根據剛才的仔細觀察,他又做出一個合理的推斷。事發當時,建築裏面瞬間充滿了水,哨位内的士兵肯定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和整座建築凍在了一起!
當地擁有極寒的環境不假,但仍有個限度在這擺在。想要把人瞬間凍結在原地,沒個絕對零度是無法實現的。而世人所熟知的液氮,也不過零下195.8攝氏度!
阿鍵聽不得有人瞎說,尤其是在嚴謹的科學面前。見隊長噴着哈氣還在強詞奪理,隻好站出來表示有些革命同志太不嚴謹!用石隊長通俗一點的話去理解,你就是個套着高科技産品的繡花枕頭!
“敵人的巡邏隊冒雪過來了,我們怎麽辦!?”
站在外面放哨的貝斯低聲傳來提醒,布魯斯馬上讓他先撤進來再說。四個人擠在并不寬敞的冰窟窿裏,找急忙慌開啓虛拟雨布把洞口徹底遮蔽住。
畢竟這個新開的洞口處在山脊的下方,天知道随後會不會發生戰鬥!爲防萬一,接敵命令随即下達。巡邏隊命大,幹脆放這波鬼子出城。可要是他們自己找死,狠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