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隊長的提議!”田曉晨率先站出來,表示大夥兒完全可以趁這個時候返回古城。“雨水會沖散我們沿途留下的氣味,隻要争取在雨停之前趕到城内就是勝利!”
已經知道現在無法脫離出去的衆人相互看看,便知這件事情再無反複的道理。于是紛紛收拾停當,再次借助藤蔓朝古城的方向沖去。
此時早已不用誰再給誰加油鼓勁,隻求在雨停之前能夠趕回去。每人心裏都十分清楚,如果此次返回計劃失敗,老鼠們就會循着氣味找到并全殲這支戰術小隊。
一聲長嘯突然從空中傳來,田曉晨趕緊一把抓住準備完成跳躍的石小川。接着将石小川拉到枝桠下,示意先不要出聲。
借着風吹開的枝葉縫隙,石小川看到一隻白頭鷹從樹冠頂端呼嘯而過。等收到可以返回樹枝的手勢,這才跟着大夥兒跳上去。
田曉晨倍感無奈地看看此時茫然無知的隊長,雙手突然往外一撐。收到散開命令的隊形随即朝外散開組成防禦陣,将兩個人保護起來。
田曉晨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頭!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怎麽了,爲何剛才會那麽冒失!”
石小川顯然沒聽明白,充滿疑惑地看看茂密的樹冠。“這是又怎麽了!?剛才過去的明明不是過街老鼠啊!?”
田曉晨搖了搖頭。“現在除了人類,我們什麽動物都不敢相信。希望你能夠明白,它們其中有一部分分支正在清剿我們!”
以爲耳朵灌水的石小川使勁掏掏耳朵,低頭看看手裏的自動步槍。“田田!你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田曉晨重重地歎口氣,他确實不清楚爲什麽好端端的一個人今天怎麽就不英明神武了!但不管怎麽說,站在眼前的隊長的大腦好象真發高燒了!
田曉晨心裏跟個明鏡似得,若是再不跟石小川說明白什麽是真正的危險,就算老天幫忙繼續下雨,也會因爲石小川的冒失而将全隊置于危險之中。可是說來話長,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從那裏開始。
“隊長!我希望你不是在跟兄弟們開玩笑!”
面對質疑,石小川現在隻有點頭的份兒。他何嘗不想知道事情的全部,可是卻不知應該從那個時間段問起。你說,明明場景裏有個石小川存在,而那個石小川肯定知道所有的一切。可現在的問題是,這個石小川并不是那個石小川啊!
石小川使勁揉揉額頭,務求盡量完美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指揮權交由你!我的腦子真的迷亂了,對不起!”
田曉晨擡頭看看正在樹冠上放哨的候擁軍,候擁軍擡手做個OK的手勢。得到安全回複,田曉晨這才告訴石小川在移動過程中盡量躲避動物們的巡視。
“頭!我想你也十分清楚,我們正在孤軍奮戰。雖然所有的動物并不都是危險的,但我仍然願意相信危險其實無所不在。所以!在接下來的移動過程中,請你千萬不要被任何動物看到!”
這句話說得已經再清楚不過,石小川對自己能否躲開動物們的視線還是有點信心的。擡手做個OK的手勢,讓田曉晨趕緊招呼大夥兒抓緊時間趕路。
這片熱帶雨林地區的雨沒有征兆,想什麽時候下就什麽時候下。哪怕是剛才還頭頂烈日,一陣霧氣升起來就是一場雨。此時的這場雨就是太陽雨,貫穿在輕霧裏面洋洋灑灑。
七個身影冒雨前行在濕滑的藤蔓中快速穿梭,卻因爲負責前導的候擁軍太過小心而導緻隻有最佳速度的一半左右。即便如此,仍有條不紊地保持着行動連貫性。就這麽起起落落,一行人距離他們的目标越來越近。
曾經有過對抗裝甲部隊經曆的石小川看到隐于密林深處的人工建築群,便知這個切入方位是那支裝甲部隊駐紮的地方。忙通過對講機通知前導官注意觀察敵情,若是發現有敵裝甲部隊,最好的辦法就是看看能不能繞過去。
怎麽還有裝甲部隊!?剛才出城的時候沒有發現啊!?聽到情況再次發生變化,田曉晨忙追上站在樹杈間的石小川。“頭!什麽裝甲部隊?如果是人類的,我們可以和他們聯手!”
石小川咧了咧嘴,因爲他知道那支裝甲部隊恨不得把這支戰術小隊碾爲扉粉。現在若是過去主動示好,等同于是自投羅網。“不行!他們跟咱們不是一夥兒的!”說完,繼續朝前一跳抓住一根小臂粗細的藤蔓。
田曉晨緊随其後跟上,低聲詢問道:“不是一夥兒的?他們來這裏做什麽!?”
石小川心知有些事情一時之間也說不明白,隻好舉個例子。“這就好比是三國時期,那支裝甲部隊就是曹操,我們是蜀國,造反的動物們是吳國。曹操這趟來沒打算跟誰合作,他現在隻想借住自己手頭上的超級武力把咱們一鍋燴了!”
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田曉晨深以爲然。跟着石小川再次跳上一根樹杈,按住送話器通知候擁軍注意确認敵目标。現在的形勢堪憂,因爲我們又多了一個對手!
負責偵察的候擁軍一共有兩個任務,一是沿途給随後而至的隊友找出安全通道,二是确認敵人的方位。剛才一路上沒有發現異常,這才一直沒有多吭聲。突然聽說前方很可能有敵人的裝甲部隊,馬上對此留了心。可是随後的偵察結果并未發現坦克,甚至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我是猴子!現在回複偵察結果,現在回複偵察結果!前方沒有發現敵人,重複!沒有發現敵人!完畢!”
田曉晨看看已經交出指揮權的石小川的背影,回複道:“請再次确認!請再次确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