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薩婧不僅是西域的王,更是名冠天下的第一美人,四海列國之中,迄今爲止唯她美到了神界的高度,沒有之一!
而今天之後,将再也掩藏不了薩塔濃的風華絕代,今天,因爲烏薩婧的公諸于衆,烏薩塔濃的身體也再也無法被人們忽略,那些見過的沒見過的聽聞過薩塔濃長相的人,都将在心中口中承認……
天下第一美人,将要易主!
烏薩婧美則美矣,卻終究是有年齡阻礙,再美的女人,又怎能和年齡鮮嫩的女子相比?可是這第一美人的易主卻也是肥水不留外人田,衆人也隻能想到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青出于藍勝于藍。
然而還有一點讓衆人不能忽視的便是,這薩塔濃,隻怕在今天之後就要回歸西域,繼承大統了。
天下名門望族,誰人不知道西域最尊貴的小公主,那個一出生便漫天霞光,驅散災禍,萬衆矚目的小公主?
如此,到真也如烏薩婧口中說的那般,大夏皇帝随随便便就将這樣一位注定了要成爲九五至尊的女子,指婚給了雷以諾簡直就是個笑話!
雷以諾在大夏是尊貴的,是迷人的,是優秀的。
可是對于一位帝王來說,雷以諾到底是差了好幾個層次!而且這位帝王,還将是一位少有的女君王!
一時之間,衆大臣隻覺得一張老臉嫩臉全都是火辣辣的,那真是被他們的皇上給臊的臉紅。
皇帝不知道薩塔濃的身份嗎?不,他知道,并且萬分清楚薩塔濃的身份。可他就是故意要這樣做,在皇帝的心中,薩塔濃和霍禦風是一夥的,他因爲薩塔濃也沒少丢顔面,皇帝心裏對薩塔濃一樣怨恨和厭惡。
如此一個機會,能夠給薩塔濃沒臉,讓薩塔濃顔面掃地,并且這件事能跟着薩塔濃一生,皇帝想到就覺得快活。能給薩塔濃添堵,能讓霍禦風難受,是皇帝的樂趣。于是他安排了讓薩塔濃下嫁給雷以諾的戲碼。
這份羞辱,在皇帝看來是巨大的。
哼,就憑你一個女子,也配與朕一般,成爲九五至尊?
烏薩婧在衆人神色各異中,緩緩走到大堂裏,面對雷以諾,平靜的聲音裏透着一股風雨欲來的暴/虐:“就是你要迎娶本王的女兒?你也配嗎?”
雷以諾卻面不改色的道:“配與不配,從來不在我的考慮範疇,我要做的,便是做一位聽話的臣子,忠心于陛下的臣子,皇上讓我迎娶誰,我自然不會違抗皇上。”
雷以諾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漂亮。讓等着抓他錯處的太監都傻眼了。
太監想,劇情不對啊?雷以諾不是應該立刻反抗,表達不滿嗎?雷以諾要是這麽聽話,那以前皇上多次想要給他指婚他怎麽就拒絕了?怎麽就薩塔濃他沒拒絕?太監隻覺得心好苦,這雷以諾究竟是怎麽回事?
烏薩婧聞言,面色驟然冷酷起來,咄咄逼人的道:“薩塔濃是本王的女兒,是我西域的公主,她的婚事,還輪不到你大夏的皇帝來做主。你要聽話,那是你的事情,但本王的女兒,今天本王卻是要帶走的。你和薩塔濃之間的婚事,作廢!”
烏薩婧說完,便一把抓住新娘子的手腕,拉起她就往外走去。
雷以諾沒有動,那太監立刻便尖叫道:“小将軍!您可不能讓人将陛下賜給您的媳婦帶走啊,不然就算奴才知道您對陛下的忠心,可陛下也未必相信啊。畢竟您想在是眼睜睜的要看着薩塔濃被人帶走而沒有阻攔啊!”
雷以諾聞言,目光清冷的掃了一眼太監。
他還未開口,烏薩婧便猛然轉過身來,冷笑道:“你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敢對本王和本王的女兒如此不敬!你們的皇帝就是如此待客的嗎?告訴你,惹怒了本王,就是你大夏的皇帝,本王一樣不給面子!你算個什麽東西!”
烏薩婧衣袖一揮,她的部衆便沖上來一人,剛猛的一腳重重地踹在了太監的胸口,将那太監踹的倒飛出去,口吐鮮血,卻又沒死,痛苦的在地上掙紮。
烏薩婧帶着新娘子便向外走去。
隻是在走到院子的時候,便有一副倚仗從門外擺進來,帶刀護衛,太監宮女匆忙跑進來,在紅毯兩邊戰列,一個金頂轎子便被人擡了進來。那轎子落在地上,片刻後,皇帝那故作儒雅的面容便出現在衆人眼前。
“西域女王也是來喝喜酒的嗎?哈哈哈,好啊,如今你我兩國也算是結下秦晉之好,當真是可喜可賀啊!”皇帝一露面,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直接對着烏薩婧便是熱情的笑道。
那模樣,仿佛這樁婚姻是一樁美滿婚姻一般。
烏薩婧見不得這虛僞的狗皇帝,當即便冷笑道:“秦晉之好?大夏皇帝你是老糊塗了嗎?本王可不知道西域與你大夏有什麽姻親上的來往!至于這喜酒,沒有喜事,又何來的喜酒!大夏皇帝來的也正好,本王到要問問,你将本王的女兒當作什麽?竟然就敢私自做主本王女兒的婚事,你算什麽?”
烏薩婧可是個霸權主義,誰都不怕的存在,别看對方是一國之君,可在她眼中,敢看輕她女兒,傷害她女兒的人,都該死!
烏薩婧這最後一句話當真是不客氣,一點不給皇帝臉面,皇上那張臉刹那便有一瞬間的僵硬和陰霾,但這份尴尬和難堪,也在瞬間,被那群跪拜他的人們給遮掩了下去。
群臣跪拜,三呼萬歲。
皇帝在這響亮的萬歲聲中,終于找回了底氣,也掩藏了情緒,他和藹的讓人平身,而後對烏薩婧笑道:“女王這話可就是說笑了,朕這也是剛剛得知,這前霍禦雲的小王妃,竟然是西域公主?朕也是深感震驚的,這才匆匆趕來。”
“也怪朕那侄子沒有福氣,娶到一位公主竟然還不知道珍惜。不過倒是朕這愛将有福氣了。朕對這樁婚事是相當滿意,朕自認爲還是有些眼光的,雖然給薩塔濃賜婚的時候,還不知道她的身份,但這明珠蒙塵的時候賜下的婚姻,豈不是就代表薩塔濃和雷以諾是有緣分的?女王還是要支持才好,畢竟都已經到了拜堂這一步了,若是除了上面岔子,那也是女王臉上無光,西域皇家顔面無存,這薩塔濃,隻怕也是不好再嫁人了。”皇帝道貌岸然的說道。
可是這些話明着好像是好意,但實則卻是心機歹毒。
烏薩婧獰笑幾聲道:“本王的女兒,西域最尊貴的公主,便是讓一國之君入贅都有那個資格!誰敢讓她下嫁?嫌自己的腦袋長得太硬了嗎?”
女王大人的話依然是犀利不留面子,這話等同打臉,打得大夏皇帝那張儒雅的老臉,再也維持不住表面的笑意。
皇帝眼神冰冷,聲音也變得漫不經心的道:“人啊,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畢竟強龍牙不過地頭蛇,更何況,這存在的還不是地頭蛇,而是一條真龍!女王說是不是?”
烏薩婧絕美的容顔忽然爆出戾氣,那雙瞳子裏散發的光都有些刺眼,她一字一頓句句驚心擲地有聲:“真龍本王也會給他斬了!誰敢阻擋本王女兒的幸福,誰敢操控本王女兒的婚姻,誰敢羞辱本王的女兒,即便那個人是真空天子,本王也要将其虐/殺!”
也許是烏薩婧的氣場太強,她吼聲落下,皇帝都忍不住的退後半步,面色微變。
皇帝當真是怒了,他精心安排的,怎麽能讓這個女人給攪亂了?皇帝也冷下臉來,冷聲道:“西域女王果然是好大的威風!一直聽說西域女王放縱不羁,獨斷專橫,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隻不過,女王可要想好了,說話閃了舌頭的可是不少,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斬了真龍,虐/殺天子的!女王這番話,可不要笑掉人大牙才好!畢竟,你在猖狂,卻也不能在我大夏猖狂!這裏,可是朕的國土!是朕的天下!誰也不能在朕的領域中,攪亂朕的計劃,打滅朕的真龍!”
兩個人代表了兩個國家,這兩個人的一番對話就等同于兩個國家的立場了。而這般危險的對話,瞬間便讓全場的氣氛位置僵凝,變得壓抑!
卻在衆人都膽顫心驚的時刻,一把冰冷的仿若出鞘寶劍一般的低沉嗓音,威嚴霸氣的響徹在整個将軍府上空:“她不能,本王能!”
衆人都下意識的聞聲望去,瞬間都瞪大了眼睛,不論男女,在看到那伫立在大門口的金色身影的刹那,都是倒抽一口涼氣,驚駭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