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将目光集中在那輛馬車上的時候,當他們還在想,這馬車中女子的聲音可真好聽的時候,當他們看見那馬車的車簾被緩緩掀開,一隻上等白玉般細膩光滑白希的皓腕纖手露出來,當他們看見那緩緩出現在車簾之後的盛世容顔之後……
所有人集體屏住呼吸,整條街上但凡看見薩塔濃容貌的人,全都集體失聲,全都瞬間驚呆的忘記了言行思想,一雙雙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車簾後的那張臉,眼球被驚豔的發直,思想和行爲全都瞬間喪失。
若說薩多多頂着的這張臉美麗,美麗到世間罕有。
那麽薩塔濃這張臉便是盛世美顔,美麗到這世間絕無僅有!
也許上天真的有傑作,那傑作便是老天爺真的會垂愛一個人到了願意親手去雕琢她,打造她,給予她,甚至是完美她!
薩塔濃那張臉,除了天下絕色人間僅有之外,人們真的再也找不到此來形容那樣一張耀眼而又清純、妩媚卻又聖潔的一張臉。
世間似乎因爲薩塔濃的忽然露面而靜止。
而于這靜止中,薩塔濃充滿嘲諷而又柔媚的聲音緩緩響起:“西域公主?你的行爲也配西域皇室?如此低端且醜陋的言行,便是給西域公主提鞋也是不配的。便是本宮看你一眼,都是本宮對你極大的賞賜,阻攔本宮的車架,你好大的膽子!”
薩塔濃第一次用本宮這樣充滿尊貴的身份自稱,可她是影後,駕馭過各種公主皇後甚至皇太後的角色,運用起來自然是不在話下,滿身貴氣與貴族的高傲一覽無餘,卻又不會讓人覺得虛僞做作。
更何況,薩塔濃現在融合了小薩塔濃的記憶,小薩塔濃的身份那也就等于是薩塔濃的,她自稱公主,毫無壓力,簡直是理直氣壯。
相較于薩多多的故意裝出來的公主威嚴,時時刻刻自己強調自己是公主的身份,生怕别人忽略她尊貴的地位。薩塔濃一句本宮,不需多說,卻已經是貴不可言,公主範兒十足,實打實的将薩多多這個冒牌貨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
真假對比,立竿見影。
假的永遠真不了。真的一出手,假的必然暴/露。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薩塔濃的出現,這張盛世容顔的出現,絕對将薩多多這個冒牌貨比成了醜小鴨。
就算他她們此刻的容顔有六七分的相似,可薩塔濃到底是貨真價實的,更何況她的美麗無法模仿,骨子裏就有高人一等的尊貴範兒,薩多多站在薩塔濃面前,薩塔濃比較薩多多,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泥之别。
薩塔濃開口,其他的人終于狠狠的倒抽一口冷氣,驚醒過來,一個個看着薩塔濃的模樣,真的是猶如見了天人一般,滿目驚豔和不可置信。
這世間竟還有這般美麗的女子?!她該不會是仙女下凡吧?
而薩多多身邊的阿川鷹,在看見薩塔濃的那一瞬間,便是瞳孔緊縮面色巨變,一瞬不瞬的看着薩塔濃,目光陰晴不定,卻又有着不一樣的狂喜和不确定,阿川鷹隻覺得在初看見薩塔濃的那一瞬間,她仿若看見了十幾年前的女王殿下。也就是薩塔濃的母親烏薩婧。
阿川鷹僵硬的轉過頭看了眼薩多多,隻見薩多多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阿川鷹還在薩多多的眼神表情中看見了懼怕和慌亂。阿川鷹的心猛地下沉,在不願多看薩多多一眼,猛地将目光投向薩塔濃,一眨不眨眼的看着薩塔濃,似乎生怕薩塔濃消失不見。
霍禦水看見薩塔濃的時候,也是真的被驚住了,簡直驚爲天人!
霍禦水卻和别人不同,他雖然驚豔于薩塔濃的美麗,但他同樣被薩塔濃的聲音若迷惑了,爲什麽總是感覺這個聲音這麽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薩多多哆嗦着手心冒冷汗,心裏狂叫着:不可能!這絕不可能!爲什麽?這個女人是誰?她爲什麽要自稱本宮?她好像女王殿下啊!她是女王殿下嗎?可是女王殿下雖然不老,卻絕沒有這樣年輕了。那她是誰?她究竟是誰?
其實薩多多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名字,可她就是不想承認,更不敢去想。她知道,若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她心中那個名字的話,那她就完了。她不想完了,她不想死!
薩多多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冷聲道:“你又是誰?一個藏頭縮尾,不敢報上真實姓名的人,更不配和本宮說話!”
薩塔濃嗤笑出聲,盡管身體還很疼,可馬車停下來,不颠簸了,她也好了一些。她眯着眼,慵懶而又惬意的在暖暖的日光下随意的道:“你真的要知道本宮的名字嗎?不配?你也配說這兩個字?冒牌貨!”
薩塔濃看似随意的一句話,卻激怒了薩多多。薩多多忽然上前一步,激動的指着薩塔濃的鼻子怒吼道:“少廢話!本宮是西域公主,是西域最尊貴的公主!你敢冒犯本宮,本宮可以治你死罪!哪怕這裏是大夏國,但本宮是使臣,你冒犯使臣一樣要死!”
“哼!狗膽真大。”霍禦風一把将剩餘的車簾全部掀開,如此他懷抱薩塔濃的身形便全都暴/露在了衆人眼前,與衆人不可思議的驚呼聲中,霍禦風聲音冰冷而威嚴:“你要治誰的罪?再說一遍本王聽聽!”
衆人這才想起來,這輛馬車是小王爺的,小王爺在這裏,那這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就是小王爺的女人了?他們姿态還那般親密,必然錯不了。
這無能的廢物小王爺,竟然有這樣的好豔福。
霍禦風的突然出聲,打了薩多多一個措手不及。也更是讓還在猜想薩塔濃身份的霍禦水愣住,而後便是猛然驚醒,雙眼一點一點睜大,看着薩塔濃的目光盛滿了不可思議與難以置信。
她、她她她該不會是……
薩多多本就有些懼怕霍禦風,還有心想要讨好霍禦風,見了霍禦風維護薩塔濃更是心有不甘,立刻嬌聲說道:“小王爺請自重。您身份尊貴,當衆這般摟抱一個女子,實在是不雅至極。還請小王爺不要因爲一個豔俗之女堕了您自己的身份。”
“本王抱着本王的正妻王妃,誰敢廢話?”霍禦風一句話,擲地有聲,有如驚雷一般在衆人耳畔炸響!
什麽?!正妻王妃?
小王爺的正妻王妃不是薩塔濃那個胖豬嗎?什麽時候變成一個絕世美女了?也沒有聽說小王爺休妻另娶啊。
不過也對,誰會喜歡一個死胖子?這霍禦雲小王爺雖然廢物,不如他死去的兄長厲害,但好歹也是個美男子,那肥婆确實不配霍禦雲。
衆人理所當然的那樣想着,可隻有霍禦水知道,霍禦風說哦正妻王妃,絕不是休妻另娶的其他女子,霍禦風懷裏的這個女人,一定就是薩塔濃!
她,果然就是薩塔濃!
那聲音是錯不了的。一個人就是變換了樣貌體型,可是聲音在變化又能變成什麽樣?霍禦水簡直要被這個詭異的覺面給驚得外焦裏嫩了。他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麽那麽肥胖的薩塔濃會突然間瘦下去了?更想不通的是,爲什麽瘦下來的薩塔濃會如此的美豔動人?
和曾經的肥胖相比,現在的薩塔濃簡直就是天仙!
霍禦風的目光還死死的盯着面色慘白的薩多多,陰冷的獰笑道:“豔俗之女?你竟然敢如此诋毀咒罵本王的愛妻,該打!”
話落,隻見霍禦風大手一揮,于無形中掌風淩厲的濺起一陣旋風,一個透明卻又肉眼可見的大手的形狀,以波紋的方式形成,眨眼間便來到了薩多多面前。這一次沒有英雄救美,更沒有忠實的護衛保護薩多多。
砰地一聲,薩多多的身體被這蒲扇一般的氣流巴掌,狠狠的扇飛。與衆人驚呼中重重地跌落在了十幾米開外的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可這一次,卻沒有一個人在憐惜薩多多,不是沒有而是不敢。當他們認爲的廢物小王爺,在他們眼前随手一揮便将一個人打得狼狽不堪,誰還敢說這個人是廢物?誰還敢招惹?更何況,還有一個更美麗的女人在他們面前,注意力自然都放在更美麗的那個女子身上。
薩塔濃懶洋洋的靠在霍禦風的懷裏,理所當然的享受着霍禦風最獨一無二的維護和疼愛,冷眼看着薩多多倒在地上,薩塔濃讓車夫将馬車駕駛過去,衆人一路自覺的讓開,不敢阻擋佳人去路。
但薩塔濃的馬車經過那些人身邊,每一個人都恨不能伸長了脖子,仔細看看薩塔濃。
馬車來到薩多多身邊,停下。薩塔濃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看着薩多多,冷聲道:“你是誰你自己最清楚。拿着别人的名聲出來招搖撞騙,做盡惡心敗壞他人名聲的事情,不用老天報應你,我也必定不會放過你!”
薩多多剛勉強支撐起來一點的身體,在聽到薩塔濃這番話的時候,又怦地一下趴在地上。她努力仰頭看着薩塔濃,隻覺得這一幕是如此的刺目。
永遠都是這樣,隻要有薩塔濃在的地方,就沒有人會在乎她,沒有人能看到她薩多多。薩多多滿眼怒火幾乎要沸騰,不甘扭曲了她的雙眼,讓她看上去格外的猙獰。
薩塔濃卻是氣定神閑的,聲音越發冷厲的道:“本宮給你一天的時間,揭下你虛僞的皮/面,滾出本宮的視線。記住,你隻有一天的時間,一天過後,你若還繼續用你這張臉,這個身份和名字招搖撞騙,那本宮就會廢了你!不論你是誰!”
“我就是我!這就是我!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麽!别威脅我,我是西域公主!你敢動我!”薩多多死撐着不放,怒聲道。
其實薩多多還在賭,也許薩塔濃隻是恢複了面貌,但卻沒有恢複記憶呢?雖然薩塔濃現在自稱本宮,但若恢複了記憶,薩塔濃必然會立刻回到西域的吧?更會和阿川鷹相認。但現在阿川鷹就在眼前,可薩塔濃卻對阿川鷹視而不見,毫不理會。那是不是就表明,薩塔濃并沒有恢複記憶呢?
薩塔濃眯起眼睛,冷笑道:“本宮說給你一天時間便是一天,你說什麽也沒用。你自己是個什麽身份,是個什麽東西,你自己最清楚。本宮不是貓,本宮不喜歡抓老鼠。但若是這隻老鼠将本宮的名聲攪和的臭了,本宮不僅要抓住這隻老鼠,還會将這隻老鼠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薩塔濃說的太雲淡風輕了,仿若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她的話又那麽狠,是說到做到的決絕。
薩多多瞳孔緊縮,一時之間也無法判斷薩塔濃究竟是怎麽想。既然知道她是冒牌貨,爲什麽不直接抓住她?爲什麽還要給她時間來走人?薩多多實在想不通薩塔濃的想法。
薩塔濃擡頭,不再理會薩多多,二世用溫婉的面孔,和輕緩的聲音對周圍的人道:“讓諸位看笑話了,本宮處理一點家事。現在處理完了,還請各位能否讓路?本宮着急回家。”
衆人哪裏還記得眼前這女子是他們曾經那麽厭惡排擠過的薩塔濃,隻覺得這樣美麗的女子,這麽溫柔的對自己說話,簡直是祖上積德,祖墳冒青煙了,都傻乎乎的連忙讓開,作揖有禮的讓薩塔濃的馬車暢通無阻的過去。
霍禦風抱着薩塔濃靠在馬車壁上,放下車簾,盡管已經隔絕了外面的目光,可霍禦風依然有一種那些貪婪的目光如影随形的感覺,霍禦風心裏不舒服,總覺得那些人看薩塔濃的目光都讓他分外不爽。
薩塔濃輕緩的吐出一口濁氣,懶洋洋的依靠在霍禦風的懷裏,有氣無力的呻/吟道:“好累啊。沒想到會遇見那個冒牌貨。”
霍禦風沉默了一瞬間,不想讓自己不爽的情緒打擾薩塔濃,她已經很難受了。霍禦風不敢撫摸薩塔濃,生怕弄疼她。隻是低聲問道:“濃濃爲何要直接挑破了那人是冒牌貨,卻又不直接将她捉拿?”
薩塔濃冷笑一聲:“這樣才更好玩不是嗎?貓捉老鼠呢,看着做賊心虛的老鼠又害怕又彷徨,卻又偏偏沒有辦法的樣子,不是很有意思?”
霍禦風眼底有寵溺的光在湧動,輕輕拂動她的秀發,問:“濃濃是不是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薩塔濃懶洋洋的哼了一聲:“也隻是猜測,恢複記憶之後我想過這個冒牌貨的事情。她必然是認識我的人,甚至還很熟悉我,不然不會知道我的習慣愛好和小舉動,她模仿我的眼神和神态都有幾分相似,那絕不是烏薩拉弄一個冒牌貨出來,口頭教育幾下就能模仿出來的。”
“而這個人願意成爲烏薩拉的幫手,做這樣對我不利的事情,不是有巨大的好處,就是對我有仇恨。而這樣又熟悉了解我的人,又對我有仇恨的人,我能想到的并不多,除了和我朝夕相伴,伺候過我,又處處和我争鋒相對的薩多多,我實在想不出來其他人了。”
霍禦風一怔,不知爲何,他猛然想到了在他面前被烏薩拉抓走的薩魚,霍禦風的心口忽然一跳。沉聲道:“薩多多從薩魚消失不見之後也不見了。而烏薩拉出現之前的幾天,冒牌貨就出現了,濃濃的這個猜測倒是很有可能。隻是這薩多多兄妹究竟爲何對你這般?本王看那薩魚對濃濃的非分之想可不是一兩天了。而薩多多對你的敵意也很強烈。”
想到薩魚,薩塔濃便是一陣厭惡和惡心。想到他們之間那種身份關系,薩魚竟然還如此瘋狂的想要得到她,愛戀她,薩塔濃就實在是倒胃口,甚至恨不能立刻弄死薩魚。
薩塔濃頗有些煩躁的道:“冰神我好累,不想提那兩個惡心人的東西。”
霍禦風垂下眼簾,寵愛的道:“好,咱們不提他們,濃濃閉上眼睛睡一下,我讓馬車慢點。”
薩塔濃這會是換過那個疼痛勁了,并沒有在喊疼,霍禦風着急的心情也得到了緩解。
直到進了封王府,薩塔濃也沒有醒過來。霍禦風一路抱着沒有帶着面紗的薩塔濃回到院落,整個封王府看見薩塔濃面容的人更多了,仆人們簡直炸開了鍋,議論紛紛,驚喜而又震驚。
霍禦風将薩塔濃放下後便又來到了關押烏薩拉的密室,這一次霍禦風一進來,烏薩拉便全身戰栗,激動的尖叫起來:“你沒有傷害塔烈是不是?你不要傷害他,他真的什麽也不知道!我把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你别傷害塔烈。”
霍禦風沉默了一瞬間,忽然問道:“你這麽愛塔烈?”
烏薩拉猛地愣住,僵硬的轉動着眼珠,半晌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霍禦風卻沒有心情等烏薩拉的答案,他開門見山的問道:“告訴本王你一手打造的那個冒牌貨烏薩塔濃,是不是薩多多假冒的。”
這幾乎就是質問而非疑問了。這也表明霍禦風是相信薩塔濃的判斷的。而霍禦風來問,不過是想知道薩魚和薩塔濃究竟有什麽糾葛罷了。
烏薩拉沒想到霍禦風會這麽快就想到薩多多,她覺得自己做這件事并沒有留下絲毫的蛛絲馬迹,實在想不通霍禦風是怎麽知道的,她也問了出來。
霍禦風冷聲道:“不是本王想到的,是濃濃。”
烏薩拉面色一變,想了一會,覺得可以利用這件事情讓霍禦風放過塔烈,她連忙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但你必須答應我,你不能再爲難塔烈。”
霍禦風鄙夷而又冷酷的說道:“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和本王談條件嗎?即便你不告訴本王,本王也能自己查到,隻不過那需要一點時間罷了,而本王想要快點知道。當然,相較于你的答案,本王自己查探到的答案會更加真實可靠。”
霍禦風身子前傾,厲聲道:“所以你沒有選擇,不僅你要和本王老實交代,更要真實,不然惹怒本王,本王不僅要收拾塔烈,還要狠狠的收拾他。”
烏薩拉瞳孔緊縮,面目猙獰的狂吼道:“霍禦風你就不是人!那畢竟是烏薩塔濃的父親,你這麽做,烏薩塔濃知道了也不會原諒你的。”
霍禦風忽然笑了起來:“你不是說濃濃是塔陽親王的女兒嗎?怎麽又成了塔烈的女兒?烏薩拉,你的話似乎那句也不可信呢。本王不用你回答了,本王找塔烈來問反而會更加容易一點。”
眼看着霍禦風冷下臉來,轉身就走。烏薩拉真的着急了,慌張的連忙大喊道:“薩魚是烏薩塔濃的親哥哥!是親哥哥!”
霍禦風的腳步驟然頓住,緩緩轉身,他目光裏是不可置信的光:“親哥哥?濃濃的母親不是隻有濃濃一個女兒嗎?”
烏薩拉重重地喘息着,不甘而又憤怒的道:“那是塔烈和一個婢女生的孩子,就連薩多多都是塔烈和那個婢女的孩子!塔烈因爲忍受不住烏薩婧的冷落,終于和烏薩婧最信任的心腹婢女在一起,還連續生了兩個孩子,就是薩魚和薩多多。”
“你說的都是真的?”霍禦風的氣勢忽然陰霾起來。
如果薩魚真的是薩塔濃的親哥哥,那麽親哥哥愛上親妹妹,這簡直是天理不容的!畜生!難怪濃濃連談論都不願意談論那兩個人,還那麽厭惡薩魚了!
烏薩拉談論這件事情有多麽的窩火和懊惱,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她愛戀了那麽多年的男子,竟然和别的女人生下了孩子,就算是這樣,塔烈甯願要别的女人也不願意要她,這讓她情何以堪?
而塔烈不要她的最大原因,就是塔烈的心裏真正一心一意愛着的還是烏薩婧,就因爲她是烏薩婧的親姐姐,所以塔烈拒絕她。
烏薩拉根本不願意提及塔烈的那段過去,可此刻爲了保護塔烈,卻不得不親口說出來:“薩魚其實不叫薩魚,他的本名叫塔餘,多餘的餘,塔烈知道有了這個孩子之後是強烈不願意要的,可那個婢女卻求得烏薩婧的恩典,生下了這個孩子,塔烈厭惡這個孩子,說他本就是多餘的不該存在的,便給他取名塔餘。跟着他的姓氏,因爲這個孩子根本不配姓烏薩。”
“而薩多多就更是一個錯誤,是塔餘的母親灌醉了塔烈後有的結果。這兩個孩子一直是塔烈一生中的污點,塔烈很厭惡他們,不認他們,讓他們在府中長大,卻一直是一下人的身份,薩多多更是從小伺候烏薩塔濃,成爲烏薩塔濃的奴婢,所以薩多多才會如此厭惡嫉恨薩塔濃,才會處處和烏薩塔濃争。”
霍禦風被這個完全被密封的辛秘震得有些心驚,塔烈竟然敢給西域最尊貴的女王殿下戴綠帽子?濃濃的身邊竟然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妹?且這兩個兄妹,男的對她有龌龊的心思,女的對她充滿敵意,霍禦風甚至不敢想象,他的濃濃從小是怎麽走過來的?
“濃濃知道這件事情嗎?”霍禦風忽然問道。
烏薩拉煩躁的道:“她怎麽可能會知道這樣的事情?塔烈在乎烏薩塔濃,把她當命根子一樣的疼愛,就算他們父女平日裏好像很生疏,但塔烈有多喜愛烏薩塔濃,我最知道。”
霍禦風本能是想相信烏薩拉這句話的,畢竟這不是光彩的事情,薩塔濃未必知道,可下一刻,霍禦風卻猛然眯起眼睛。
不對,濃濃一定是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不然她不會那麽反感一個愛慕她的人,也不會明知道薩多多是個冒牌貨,還故意給薩多多一條出路。
濃濃必然是因爲這段兄弟姐妹的孽緣,才會對那兄妹倆又恨又包容。
霍禦風覺得這才是薩塔濃,那麽倔強那麽有原則,卻又總是容易心軟和顧念情意。這樣的濃濃,讓霍禦風心疼的厲害。
霍禦風轉身便大步離去,他要立刻回到薩塔濃身邊,他甚至不敢想象,濃濃面對那樣兩個對她心思歹毒龌龊的親兄妹的時候,心裏該有多難過掙紮。
烏薩拉眼看霍禦風又走了,厲聲道:“我都告訴你了,你會放過塔烈了吧?”
霍禦風的聲音冷冰冰的傳來:“人渣一個,放過他?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