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禦風就冷眼看着那一大兩小,将他涼在一邊不聞不問,也不着急,也不發怒,反而是平靜的入睡。
然而,心機男腹黑男可是不好惹的。
薩塔濃本來在入睡前還答應孩子們,明天早上還會給他們做好吃的,奈何早晨醒來,孤單一人,枕畔空曠凄涼,孩子們不見蹤影。薩塔濃此刻有些懵。
“不染不妖?”薩塔濃穿好衣服下地邊走邊喊,卻沒有絲毫回音。
“霍禦風?”薩塔濃驚訝的發現,霍禦風也不見了。一大早上的集體玩失蹤?薩塔濃又想到了暗衛,她喊道:“都有誰在?出來一下。”
唰唰唰幾聲,六七個黑衣蒙面人出現在薩塔濃面前,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等待薩塔濃吩咐。
不知道爲什麽,薩塔濃忽然想起了昨天的場景,明明昨天出現的隻有一個人,怎麽今天會出現這麽多?難道霍禦風離開,故意安排這麽多人照顧她?
然而薩塔濃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一個暗衛說道:“小王妃是要屬下們生火嗎?小王妃要做飯了嗎?”
薩塔濃……
薩塔濃差點沒笑噴出來,這群暗衛太可愛了吧,昨天出來一個,今天出來一堆,難道這群家夥是因爲她做飯的事情?還是他們其實也想吃?
薩塔濃清清喉嚨,淡聲道:“做飯的事情等一下再說,小王爺你?孩子們呢?”
暗衛的聲音裏有些明顯的失落,卻還是連忙回答道:“小王爺去送……”
“濃濃!”霍禦風的聲音忽然傳來,打斷了暗衛的話。
薩塔濃回頭,見霍禦風閑庭信步般的走來,她連忙跑過去拉起霍禦風的手問:“你一大早去哪裏了呀?孩子們呢?”
霍禦風平靜的道:“他們已經耽誤了太多的學業了,不能繼續留在這裏,我把他們送回去了。”
這個理由太正經,薩塔濃反駁不了,畢竟孩子們的學業是很重要的。可她又覺得哪裏奇怪:“那不妖呢?不染要去學堂,不妖不用吧?”
霍禦風一本正經的道:“不妖是女孩子,女孩子的賢良淑德和女工女紅更要學起來,更何況不語在家裏一個人多孤單,有不妖回去時常陪伴不語,不語也能開心一點。”
“也對。”薩塔濃竟無言以對。雖然還是覺得霍禦風這個決定太突然,也很怪異,但她一時之間也想不出究竟是因爲什麽。關鍵是霍禦風太正常的樣子。
霍禦風對暗衛們一揮手,暗衛們齊刷刷的消失不見。霍禦風又牽起薩塔濃的手,邊走邊道:“做飯吧,我餓了。”
“你不是不讓我做飯嗎?”薩塔濃鼓着玉腮,晶瑩剔透的小臉上兩隻大眼睛特别閃亮漂亮,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的樣子有多可愛漂亮。
霍禦風壓下心頭的欲/火迷戀,淺笑道:“是不讓你做飯給别人吃,濃濃,洗手做湯這樣的事情,隻可以給你的夫君做。昨天,本王已經是破例了。”
“破什麽例?”薩塔濃歪頭淺笑,明知故問。
霍禦風的聲音驟然冷了八個調,陰森森聽起來殺氣十足,令人毛骨悚然:“破例讓不相幹的人吃你做的飯菜。按理,本王應該拔了他的舌頭。”
這話可是威脅力十足,殺氣騰騰的。幸虧兩個孩子走了,不然非要被吓到不可。人藏在暗處的暗衛們可是暗暗吐出一口濁氣,還好昨天吃到小王妃飯菜的不是他們。而昨天幫薩塔濃的暗衛,簡直是欲哭無淚。
小王爺好可怕,小王爺好善妒!
薩塔濃笑得花枝亂顫,扯着霍禦風的手臂亂搖:“太誇張了吧?不過是一餐飯罷了,還至于把人家舌頭弄掉嗎?你不要故作兇狠的模樣好嗎?真的很有殺傷力,吓壞了你的暗衛寶寶們怎麽辦?”
暗衛寶寶……
暗衛們欲哭無淚,一個個表情跟吃了活鼈似的,卡的臉都紅了。小王爺也就是慣着你,小王妃也就是你敢這樣和小王爺說話吧?不要帶上他們啊,他們很無辜。
霍禦風冷酷的臉又融化的趨勢,冷哼一聲,摟着薩塔濃的腰身往廚房走去:“給本王做飯去,小王妃。”
薩塔濃笑米米的跟着走,可是腰間輕輕的摩挲感,讓她渾身發軟,她扣住霍禦風的手,聲音也是軟的,嗔怪的:“幹嘛呀?别亂動。讓人看見了。”
霍禦風獰笑一聲:“不該看的他們敢看。”
唰唰唰幾聲,樹葉搖動,薩塔濃都能感覺到暗衛們自覺退後幾百米的動作。她無語的翻着白眼,沒好氣的道:“你能不能正經點?我一個大胖子你有什麽好摸的?”
霍禦風的手一頓,猛地低頭看向薩塔濃,目光深邃笑道:“大胖子?濃濃你還以爲你是胖子?”
“對啊。”薩塔濃理所當然的點頭,奇怪的問霍禦風:“你怎麽這樣問?”
霍禦風終于發現薩塔濃哪裏不對勁了!
爲什麽濃濃已經清醒了兩天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驚喜?她一覺醒來爆瘦那麽多,簡直和之前判若兩人,是脫胎換骨之變化!可是薩塔濃卻絲毫不提不問不驚喜,就仿若不知道她已經瘦了一般。
薩塔濃已經恢複記憶了,按照她曾經的樣貌和驕傲,能瘦下來她必然是開心不已的。但怎麽現在她卻毫無反應?她毫無反應的原因是因爲她不知道她已經瘦了嗎?
可是那怎麽可能?肉是她自己的,身體是她自己的,瘦了那麽多,她一定會第一時間就感覺到的。
霍禦風沉住一口氣,拉着薩塔濃來到水缸前,水面清晰的倒映出他們兩個的面龐,霍禦風指着水中她的倒影,笑道:“濃濃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
霍禦風以爲薩塔濃是還沒來得及注意到她的身體變化?或者是因爲她沒有看到的原因?雖然這樣的借口實在牽強,可霍禦風沒辦法去想其他的原因。
薩塔濃看着水面中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女人的面孔,眼底真的是沒有任何波瀾和驚喜,記憶中她見過好多次烏薩塔濃的樣子,也知道她應該就是這樣的面容,所以看到了這樣美麗的一張臉她沒有反應。
“挺好看的。”薩塔濃隻是這樣沒有波瀾的平靜的說道。
霍禦風面色微變,拉着薩塔濃的手讓她看她自己的手,聲音裏已經添上了一絲焦急:“就這樣嗎?你胖了那麽久,好不容易恢複了,難道你不高興嗎?你看看你的手,白希光滑纖細漂亮,難道你不開心嗎?”
薩塔濃驚訝的看着自己的手,在她的眼中,她的手還是胖乎乎的啊!
薩塔濃的臉色一寸寸的變化,她猛地又看向了水面,将她的手也伸向了水面,那雙手在水面的倒影下,确實非常纖細漂亮,和她親眼所見的完全不同!
可是爲什麽?明明她看見自己的樣子還是很胖的,而從水面再看,卻是纖細的另一種姿态?
薩塔濃忽然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她表情怪異而又臉色蒼白的看着霍禦風,努力笑道:“你在和我玩什麽障眼法嗎?你眼中的我……是水中的樣子?”
霍禦風眼皮忽然狂跳起來,緊緊的抓住薩塔濃的手沉聲道:“是!我眼中的濃濃是水中的樣子,非常漂亮美麗,無人能敵的美麗!”
薩塔濃倒吸一口冷氣:“你從水面上看到的我,和你親眼看着的我是一模一樣的?”
霍禦風道:“是,但真實的你比水中的你更漂亮更精緻更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薩塔濃簡直要瘋了。她不可思議的驚呼道:“可是爲什麽我眼中的自己還是那個胖乎乎的自己?人我看向水中的人卻也是精緻漂亮的呢?”
霍禦風也是全身緊繃,呼吸急促的問:“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會不會有其他不好的感覺?你就沒有感覺到一點點不對勁嗎?你瘦了那麽多,難道你就一點沒有感覺嗎?”
薩塔濃茫然的搖頭,忽然又擡頭道:“不,還是有反應的。我剛醒來下地穿鞋的時候,我是明顯感覺到鞋子大了好多,當時我還奇怪,可是因爲擔心你們去找你們,所以沒有多想。但是那之後我就一點奇怪的感覺也沒有了。我甚至沒有感覺到我瘦了!我真的瘦了嗎?”
霍禦風心一路下沉,總算确定薩塔濃一定是哪裏出問題了。
可是這又是什麽問題?她通過其他渠道能看到真實的,可她的眼睛看她自己卻不是真實的。
霍禦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烏薩拉!濃濃這種不正常的狀态,一定和烏薩拉有關!幸虧當時他沒有殺了她。不然濃濃這樣可怎麽辦?
該死的踐人,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擺他一道!
霍禦風氣得咬牙切齒,惡狠狠的道:“濃濃别怕,烏薩拉沒死,我有辦法讓她開口。”
“烏薩拉?你是說我這樣是和烏薩拉有關?”薩塔濃一愣,旋即想到了什麽,面色忽然驟然,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整個人瀕臨一種驚恐絕望的狀态。
霍禦風驚吓不淺,連忙抱住她安撫道:“濃濃别怕!不管你想到什麽都不要怕,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你究竟是怎麽回事了?别怕,你告訴我,我來想辦法,一定能夠會有辦法,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
薩塔濃當然想到了。她擁有了烏薩塔濃的全部記憶。就等于她擁有了無數的寶藏,西域所有的命脈所在她都知道,西域最重要的東西在哪裏她知道,不僅知道她還擁有自由進出那裏的權利和資格。而西域所有的學說她都有涉獵。
可以說,西域對于她來說,就是她的囊中物,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自然,那些貴族們大人物們都無法觸及和窺探的辛秘和秘法,她也都知道!
而她此刻的狀況,若真的是因爲烏薩拉,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她中了烏薩拉巫師一族的最高禁術,一種很邪惡,很詭異的控制人的禁術。
鏡花水月!
中了這種禁術的人,第一反應是感官喪失。她眼睛看到的自己是虛幻的,唯有從水中看見的自己才是真實的,而鏡花水月,顧名思義,就是利用虛幻的眼,讓中了禁術的人漸漸的失去感官、思想、情緒最後失去心智,成爲傀儡!
一個沒有感情和思想、沒有記憶的傀儡!終其一生,都隻能成爲他人的魚肉,任其刀俎魚肉。
這種禁術的邪惡就在于,西域曆史上動用這種禁術的人,雖然寥寥,卻每一次動用這種禁術,都讓西域生靈塗炭,動蕩不安。更是有一段屈辱的曆史上演。
西域第一位使用這個禁術的人,就是西域的開國皇帝。他用這個禁術把他最鍾愛的大臣變成傀儡,讓那大臣親自将他的妻子獻給了皇帝,而後當衆自殺。那妻子也因爲這個禁術而被皇帝囚禁占有一生。
那皇帝隻因爲瘋狂的愛慕一個女人,卻将那人變成傀儡。而那個女人和大臣的兒子,十幾年後回來報仇,差一點将西域滅掉。使得西域傷筋動骨,之後的幾十年都一蹶不振。
從那以後,西域的第二位皇帝下令,西域皇帝皇族永遠不可以修煉任何巫術,于是巫族誕生。武士們開始出現在西域。
西域第二位使用這種禁術的是一個巫師,他因爲野心而将一個王爺變成傀儡,那個王爺當時是輔佐年幼帝王的攝政王,也是因爲這個禁術,傀儡攝政王差一點奪權成功。若不是西域每一位皇帝都有守護者,都有爲了防止鏡花水月的禁術再度出現,而留下的神秘守衛,隻怕那一次西域真的就要滅亡在一個巫師手中了。
情感、權利、野心和陰謀,因爲鏡花水月的存在,幾經出現。
可是西域的皇帝卻無法毀滅這種陰毒危險的禁術,因爲每一位皇帝都有需要得到的東西,而鏡花水月,是他們獲取某種東西的必要手段。
這也就讓鏡花水月流傳下來。但是至少在皇族和大巫師之間,隻有極少的人知道這種禁術的存在。也隻有那麽萬分之一的絕頂天才,才能學會并且掌控鏡花水月。
薩塔濃怎麽也想不到,她竟然會成爲鏡花水月的第三個犧牲品!
更沒有想到,烏薩拉竟然天才到這種地步!連鏡花水月都能掌控。
薩塔濃的心都涼了半截。
自古以來中了鏡花水月的人,除非死,不然,無解!
薩塔濃不可能将這些和霍禦風說,不然按照他的性格和手段,必然是要鬧他個天翻地覆的。可薩塔濃不想讓霍禦風冒任何風險,也不想讓霍禦風失去希望,她現在隻想和霍禦風在一起,多一天是一天。等到她感覺到自己快要不受控制的時候,就找個無人的地方,殺掉自己。
那樣,也好過讓霍禦風知道她死了要好。最起碼,霍禦風雖然會憎恨她的離開,卻不會因爲她的死而難過和絕望。
薩塔濃将臉狠狠的埋進霍禦風的懷裏,讓眼淚流淌在他的衣服上,不讓他看見她脆弱的樣子。
薩塔濃自嘲的想,她可真偉大,真冷靜。在這樣生死存亡的時刻,竟然連後路都想好了。
“濃濃?”霍禦風心疼的厲害,可薩塔濃的沉默讓霍禦風沒來由的心慌起來。
薩塔濃努力控制好情緒,她現在隻想狠狠的大哭一場,她收拾好眼淚,忽然掂起腳尖抱着霍禦風的脖子,不讓他看到她的臉和眼睛,一口咬在了霍禦風的耳垂上,力道不重,但也足夠的疼。
霍禦風悶哼一聲,摟緊了薩塔濃的腰身,聲音也發緊:“濃濃?”
薩塔濃故意含含糊糊的嬌聲道:“我現在不想什麽烏薩拉那踐人,反正隻要她沒死,我相信你就一定有辦法讓她說出來我怎麽回事,我相信一定有辦法的。所以讓我們别掃興了好嗎?在隻有我們兩個獨處的時候,不要提那種讓人倒胃口的踐人。現在,隻有你和我,讓我們做一點你這兩天最想做的事情,好不好?”
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逗,這樣熱情火辣的引/誘,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擋!
霍禦風呼吸發沉,抱緊她,雖然心猿意馬,卻還是很擔心她的身體:“你現在能行嗎?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審問烏薩拉……唔!”
霍禦風話還未說完,就感覺脖子上一陣刺痛,薩塔濃竟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淡淡的腥甜入口,咬破了。咬完之後,薩塔濃還輕輕的舔/舐他脖子上的傷口。一點一點一下一下,小奶貓吃/奶似的輕柔嬌軟。
“這種時刻,女人和男人一眼不敢,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說自己不行,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提别的女人。”薩塔濃故作嚴厲的說道。
然後又抱着他的脖子胡亂的蹭:“就是今天,天時地利人和,讓我成爲你的女人吧。霍禦風,薩塔濃想成爲你真正的女人。坦誠相見,水/乳/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暧昧的氣息撲在他的傷口上,聲音也纏綿話語也纏綿:“纏綿不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是個男人,就不能忍!
霍禦風一把抱起薩塔濃,大步流星的往茅草屋走去,眼睛冒火的低吼道:“這是你自找的!”
薩塔濃在他懷裏,笑得心滿意足又頑劣不堪,嬌聲道:“是呀,是我自找的。你把兩個小東西送走,不就是爲了這樣對我嗎?假正經。”
霍禦風被薩塔濃層出不窮的挑/逗挑釁逼出了心火,一腳踹上門,将她抛向床榻,随着她落在床榻上的距離,她的紗裙也被霍禦風剝下……
霍禦風欺身而上,如狼似虎,不管哪裏都狠狠下嘴。用他的兇猛動作,诠釋着他有多想要她,多想占有她。
他下嘴沒有輕重,可是漸漸的,薩塔濃的聲音嬌媚如水,又哭又叫,霍禦風的理智猛然回籠,親吻着她如花唇瓣,輕喘着道歉:“弄疼濃濃了?是我太心急。”
薩塔濃抱緊他,眼淚流淌個不停,笑得卻那麽滿足和驕傲:“是不是因爲我太美了?所以你情不自禁不能自已?”
霍禦風眸光暗沉,壓着她,親吻她,也擦拭着她流淌不停的淚珠,上面心疼又下面肉/疼的隐忍道:“我的濃濃最美了。哭什麽呢?害怕了?”
感受到霍禦風要起來,薩塔濃連忙抱住他,哽咽的傲嬌道:“不準走!我哭是因爲我純潔,人家都說女兒家第一次很疼的,我那麽怕疼,你還不讓我哭?”
霍禦風哭笑不得,這是個什麽理由?他輕咬了下她漂亮的鼻子,寵溺的道:“若實在害怕,就等下次?等你做好心理準備的我們再做?”
“不要不要!就今天!早晚都要經曆一次的,我怕什麽?你你你溫柔一點就好。”薩塔濃胡亂搖頭,聲音都在哆嗦,眼淚流淌的更兇猛了。
霍禦風你這麽好,這麽疼愛我,可是爲什麽我不能和你永遠在一起呢?老天讓我穿越來到這,難道隻是讓我和你做一對露水夫妻嗎?嗚嗚嗚,好難過,心好痛。
霍禦風被她纏的實在沒辦法,她一哭他更是心疼,咬牙切齒的道:“看來隻能找點其他事情來做,好讓你分散注意力了。”
霍禦風的手輕攏慢/捏,從上倒下,哪裏都不放過……
薩塔濃果然漸漸迷亂起來,嗚咽着到嗷嗷亂叫隻不過短短幾分鍾罷了。霍禦風就已經忍不住提/槍上陣,直/搗黃龍,開始了強悍的攻城掠地。
“疼疼疼!”薩塔濃尖叫一聲,鯉魚打挺似的渾身僵硬。
霍禦風也不好受,霍禦風實戰經驗是零,一切都靠領悟和幻想。愛惜自己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他曾經瞧不起任何想要做他通房妾室的女人,覺得他們都很髒,他才不屑于碰。
可今天他終于想要得到一個女人了,卻發現,比想象中困難。
“忍着。”霍禦風隻能咬牙切齒的給出這兩個字,因爲他也在忍着。
那麽嫩,那麽緊,不忍着難道要前功盡棄嗎?
二位漸漸進入佳境之後,薩塔濃果然沒經曆想起他事情了,隻顧着哭泣吟/哦。霍禦風愛死了這種感覺,欲罷不能,從清晨大戰到天黑方才罷休。
霍禦風懷裏摟着累的幾次昏過去的薩塔濃,肌/膚相親,從未有過的親近感,血脈相通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他也知道薩塔濃第一次,他應該節制的。可是就是停不下來。
每一次他都告訴自己,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了,可是不一會那強烈的感覺,又如潮水一般洶湧襲來,太過強烈,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人當他在薩塔濃第三次暈過去的時候,是真的想要停下來的,可薩塔濃醒來的時候,明明那麽累了,卻依然纏着他,薩塔濃的熱情和癡纏,讓霍禦風更加無法抵擋。
可霍禦風能感覺到薩塔濃很不對勁,就仿若是要用盡全身力氣,和他抵/死纏綿一般。就仿若他們的每一次教纏都是最後一次似的。這種感覺讓霍禦風很不舒服,有一種快要抓不住薩塔濃,即将要失去她的恐懼感。這讓霍禦風更是不願意放開她。
汗淋淋的兩個人,相擁在一起,霍禦風想要去弄點熱水來清洗一下,薩塔濃都不讓。他稍微動一下,薩塔濃立刻就會哼唧着抱緊他,不讓他離開。哪怕她已經累的不行了,可還是警惕着。
霍禦風愛憐癡迷的看着薩塔濃紛嫩嫩的小臉,滿身吻/痕,他将她連同被子一塊抱緊在懷裏,性感的唇瓣流連在薩塔濃的額頭上,輕聲呢喃道:“濃濃你究竟想到了什麽?爲什麽不告訴我?爲什麽這麽恐懼?不相信我嗎?還是不想讓我擔心?可不論你究竟怎麽了,都别想丢下我一個人。”
薩塔濃的反常舉止,霍禦風感覺到也看到了。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麽,才會這樣急着把她自己給他。他把孩子們送走,确實是想要和她親近。可按照薩塔濃之前的反應,絕不可能如此主動的誘/惑他。霍禦風甚至覺得想要徹底的到薩塔濃,他還得煞費苦心強硬攻勢一番。
此刻美人在懷,心愛的女人卻心事重重,盡管酣暢淋漓,卻終歸是有一些遺憾的。
“别想離開我,别想放開我。烏薩塔濃,你隻要待在我身邊就好。其他的,都交給我來做不好嗎?”
霍禦風最後的目光,澄澈而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