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劍拔弩張的男女!
嚴格意義上來将,是一個劍拔弩張的女人,正在對一男一女展開瘋狂的炮轟攻勢。
三公主玲珑鼻孔朝天的站在牛之之上,用眼角餘光賞賜似的撇着薩塔濃,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狂放的命令道:“賤民!看見本公主竟然敢不下跪,你眼睛瞎了嗎?”
開口就是賤民,這公主剛才顯然是有備而來的,怎麽可能不知道她是薩塔濃?又怎麽可能不知道薩塔濃是誰?敢如此放肆的叫薩塔濃賤民,這公主還真是有膽量,夠猖狂!
衆人衣服看好戲的模樣,一個個都期待着三公主這個刁婦和薩塔濃這個悍婦能掐起來,這倆惡人打架,百姓們不約而同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呢?
然而薩塔濃做事向來随心所欲出人意料,她不僅沒有被三公主的攻勢吓到,反而一臉懵逼樣兒,用嫩呼呼的胖手指指着三公主,傻裏傻氣的驚呼道:“我還以爲你是個瞎子呢!原來你能看見啊?你一直用白眼看我,我還以爲你有眼無珠呢,哎呀呀,我真是笨死了,怎麽連是不是瞎子都分不清了呢?”
薩塔濃特懊惱的拍打自己的腦袋。雷以諾一把抓住她的手,溫柔的訓斥道:“做什麽呢?本來就不聰明,越打越傻。”
薩塔濃立馬星星眼小花癡似的看着雷以諾,一副感動的不得了的模樣,色/眯/眯的抓着雷以諾的手摸個不停,誇張的嬌嗲道:“諾哥哥是心疼濃濃嗎?諾哥哥你剛剛呵斥濃濃的時候,濃濃感覺心裏好甜蜜。”
瞬間,安靜的空氣中傳來了少女忍不住的咒罵聲、哭泣聲、嘔吐聲,還有老百姓議論紛紛的指責聲。
最大的呼聲就是,你薩塔濃還能要點臉不?光天化日……啊不是,是烏漆抹黑的你這麽惡心的語氣說着這麽惡心的話,簡直比半夜見鬼還要可怕好嗎?
雷以諾眼底閃過笑意,對于薩塔濃臨危不亂,急中生智,反/攻三公主的行爲深表贊許,摸着她的腦袋,柔聲道:“我自然是心疼濃濃的。”
啊啊啊!眼巴巴看着劇情的少女們再也忍不住的心碎了,尖叫出聲,哭泣着跑開的更是不計其數。
三公主那張一直鼻孔朝天的臉,早在薩塔濃開口的時候就猛地瞪向她了,她敢反駁她,敢咒罵她有眼無珠是瞎子,都讓三公主瞬間起了殺心,暴怒的情緒在薩塔濃那句諾哥哥一出口便到達頂點。
雷以諾偏偏還火上澆油的來了這麽一句,真可謂是将三公主激的怒火中燒,殺人放火都做得出來了。
三公主在不給薩塔濃開口發嗲的機會,從腰間嗖地一下抽出劍,鋒芒畢露的劍尖直指薩塔濃頭顱,高聲怒喝道:“踐人!你竟然頂撞咒罵本公主!諾哥哥也是你能叫的嗎?本公主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做人!”
薩塔濃一副好怕怕的模樣,靈活的撲進雷以諾懷中,扭着胖身子嬌嬌的喊道:“諾哥哥!諾哥哥!諾哥哥!”
她也不說什麽事,就一個勁兒哦喊諾哥哥,喊的那叫一個柔腸百轉,百轉千回,聽的人不僅掉了一地雞皮疙瘩,更是惡心的早飯都快吐出來了。
人們的眼中看見的,就是英明俊美的雷以諾,懷裏抱着一個豬型的大肉蟲子,在不斷的扭動,還用那麽有欺騙性的可愛嬌嫩的嗓音亂叫,真是在視覺上和聽覺上造成了毀滅性的強烈的沖擊。
三公主更是氣得直瞪眼,快吐血。一把将劍看在車轅上,對着雷以諾怒吼道:“雷以諾你給本公主放開她!不準你的手抱着那頭豬!放開放開放開!”
三公主驕縱的命令着,一聲比一聲尖銳,一句比一句狠戾。
奈何雷以諾直接無視三公主,對薩塔濃卻充滿了憐惜和疼愛,柔聲哄道:“濃濃要什麽?”
薩塔濃吭哧吭哧的,胖臉蛋霸占雷以諾整個胸膛,露出一雙眼很挑釁的看着暴跳如雷的三公主,聲音很驚恐的道:“那個有眼無珠的怪人要讓我後悔做人,我好怕呀,諾哥哥,你會保護濃濃嗎?你會讓濃濃快樂嗎?你會聽那個怪人的話,放開濃濃嗎?你會嗎?諾、哥、哥!”
薩塔濃果然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領!她最後一個諾哥哥喊得,簡直猶如發/春的貓兒,是哦男人聽了骨子都會酥了麻了,隻恨不能她要什麽給什麽。
三公主簡直快成噴火龍了,出場不過短短幾分鍾,卻被個薩塔濃氣得七竅生煙頭頂冒火,三公主覺得她要是張嘴,嘴巴裏都能噴出火焰來,直接燒死薩塔濃那最好不過了!
“不準你叫他諾哥哥!你敢不聽本公主的話,踐人,我一定要拔了你的舌頭!”三公主目露殺機,陰狠的吼道。
三公主放了狠話,薩塔濃卻沒有理會她,反而仰着臉蛋鄭重的問雷以諾道:“我要是被拔了舌頭,諾哥哥還會對濃濃好嗎?”
“自然會對你好。可我不會讓你被任何人傷害。”雷以諾也鄭重地回答。那專注的目光,那嚴肅的态度,那傾注全部的寵愛的姿态,簡直瞬間虐/殺一片少女心。
薩塔濃似乎心滿意足一般的、輕輕的在雷以諾的胸膛上印下一個吻。
這個舉動開放又放肆,在古人眼中,甚至是放/蕩的!
可薩塔濃卻做的無比虔誠,仿若在做一件不容亵渎的古老儀式一般。這個吻,讓她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極其平靜與平和。
“濃濃?”雷以諾不解的看着薩塔濃,隻覺得胸膛的位置有些酥麻有些癢,不禁紅了耳朵根。
薩塔濃睜開眼,笑米米的道:“有了諾哥哥的支持,再強大的敵人濃濃也不怕了。”
說完,薩塔濃便看向高高在上的三公主,緩緩挽起衣袖,然後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竟然忽然大吼一聲,撒丫子沖着三公主沖了過去。一頭撞在了三公主站在馬車上的腿,她壯碩的身子,用盡全力,又是忽然發起攻勢,三公主完全沒有防備,也不會想到薩塔濃竟然敢撞她,身子直直的被薩塔濃撞得一頭栽下牛車!
咚地一聲,三公主落地的聲音伴随着她的慘叫響起。
薩塔濃一甩頭發,利落的爬上牛車,占領高地似的居高臨下的看着狼狽的三公主,雙手掐腰,洋洋得意:“讓你狂!狂大勁兒了吧?在我面前狂,你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體格!哼!”
薩塔濃最後故意哼了一聲,孩子氣十足。
全場除了三公主的慘叫咒罵,侍衛們的驚呼,幾乎是鴉雀無聲。
薩塔濃這壯舉簡直驚呆了所有人。包括雷以諾在内,都傻愣愣的看着牛車上那個胖乎乎的身子,所有人都想知道,薩塔濃究竟在想什麽?她怎麽就……打了公主殿下?
這小娘們不要命了嗎?
那個三公主可是大夏國最刁蠻、最殘忍、最狠戾的公主!也是當今陛下最寵愛的公主啊!打了她的人,要不是死,要不是生不如死!
可薩塔濃卻一點不害怕的小樣兒,痞裏痞氣的站在牛車上,把一條小胖腿兒抖的跟帕金森似的,臉蛋上的胖肉兒都跟着亂顫,她還用特霸氣、比公主還傲慢的語氣說道:“你這種眼高于頂目中無人的富貴花,就得嘗嘗從高處摔下去的滋味!不然你還不知道什麽叫痛!和你說啊,我上面有人,你得罪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薩塔濃那狂妄的小樣兒,逗得驚呆的雷以諾不僅回神了,還笑了出來。
還上面有人,真虧她說的出口,一個老祖宗,一個她的冰神,都是自己家人,整的好像她是個關系戶似的。
三公主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站起來一把揮開侍衛們,掄起劍沖着薩塔濃砍來,眼裏陰狠的幾乎要噴出火了,嘶吼道:“殺了你!去死吧!”
薩塔濃可是個靈活的胖子!怎麽可能會站在那讓瘋公主砍?她立馬跳下牛車,也不投奔雷以諾,反而跑到馄饨攤的桌子裏面,對着三公主做鬼臉,扭屁股,挑釁道:“小心你手中的劍,别把你自個兒的腦袋削下來!”
三公主真要氣瘋了,嗷嗷亂叫着對着薩塔濃沖過來,薩塔濃就圍着桌子跑,三公主怎麽追也追不上,被薩塔濃耍的團團轉,累的氣喘籲籲。
三公主哪裏能和薩塔濃比?薩塔濃聯系了二十多天的瑜伽,那身體素質自然比千嬌百媚的公主要強,和皇家公主比起運動來,那更是冠軍型選手。
薩塔濃輕松自如的逗弄三公主,還臉不紅氣不喘的嘲笑道:“哎喲喲,原來是個花架子!不會武功還帶着一把破劍招搖過市,真能裝!還好我沒有被你吓到,哦哈哈哈哈!”
“你娘的薩塔濃!本公主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塊!”三公主氣得什麽修養都不要了,直接罵娘。
可一向喜笑怒罵頑皮的薩塔濃卻忽然小胖臉一闆,也不跑了,直接站在那,眼看着三公主已經揮舞着劍沖過來了,她也不躲不閃,目光嚴肅,聲音清冷的驟然喝道:“三公主你放肆!”
這一道怒喝簡直猶如晴天霹靂,來的極其突兀。就連三公主那即将劈到薩塔濃腦門的劍,都咔嚓一下頓住,三公主一臉懵的看着薩塔濃,不可置信的怒道:“是你放肆!你一直在對本公主不敬!”
薩塔濃卻展開了裝/逼模式,一本正經言辭犀利的怒聲道:“我放肆?你身爲皇家公主,理應作爲表率,展現皇家風範,公主素養!可你在做什麽?就在這大街上,當着你國家的子民,大呼小叫,無法無天,尖酸刻薄,行爲驕縱!你把你皇家公主的素養身份放在哪了?”
三公主剛要開口反駁薩塔濃,讓她别嚣張,她沒資格教訓她三公主!
可薩塔濃卻不給三公主任何開口的機會。三公主的最剛張開,薩塔濃立刻出聲道:“本來以爲你隻不過是驕縱了一些,我也可以對你稍加管教,可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心思狡詐的蠢貨!”
三公主張嘴:“你……”才狡詐。
薩塔濃立刻打斷她,繼續呵斥道:“本以爲你不認得我,有所謂不知者不怪!你若是不認得我的身份,你今天對我做的一切,我也都可以不計較。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知道我!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就一定知道我的身份!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卻還對我不敬,你這就是明知故犯!不敬長輩!”
三公主張嘴:“你算……”什麽長輩?
三天内又沒給她機會說完話,立刻更高聲的喝道:“你敢說我不是你的長輩嗎?你知道我是薩塔濃,就該知道我是你堂兄霍禦雲的妻子!霍禦雲是你父皇親弟弟的嫡子!是你的親堂兄!說句直白的話,你就算身爲公主,可你的身份也未必會比霍禦雲高到哪裏去!”
三公主張嘴:“你放……”屁!
薩塔濃又一個海浪般的高音将三公主的聲音蓋過去了:“霍禦雲既然是你的兄長,我便是你的兄嫂!有所謂長嫂如母!我雖然不是你的長嫂,但我也是你的嫂子吧?嫂子也是有資格教訓你的吧?你不敬我,若你不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不怪你。所謂不知者不怪!但你明知道我是薩塔濃,你卻還對我大呼小叫喊打喊殺,你敢說你做的對?”
三公主張嘴:“本公主就是不敬你又……”能怎麽地?
薩塔濃的聲音忽然用火山爆/發一般的氣勢鎮/壓了三公主的怒吼:“你給我閉嘴!小丫頭片子!竟然敢如此無法無天,你明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如此嚣張跋扈,還敢對我如此放肆!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爲是什麽嗎?”
“往小了說是你沒教養!往大了說,就是你眼中根本沒有将封王府放在眼中!不把封王府放在眼中,就是沒把封王爺,也就是你的嫡親皇叔父放在眼中,就是沒把你的堂兄霍禦雲放在眼中!究竟是誰給你的這個膽子?”
“你知道你這樣做外人會說什麽嗎?他們不會說你膽子大,他們隻會覺得是皇上和他的親弟弟不和睦!他們隻會覺得皇上容不下他的親弟弟,才會讓你這個皇上最寵愛的公主出來随意欺負封王府的人!”
薩塔濃越說越來勁,越說越上綱上線,還越說越有道理呢!
三公主那張被怒火氣得鐵青的臉,在聽了薩塔濃這一番胡言亂語後,驟然變色,蒼白無血。三公主腦袋亂哄哄的,越聽越恐怖呢?看着薩塔濃的目光驚疑不定,仿若見鬼。
她、她她她怎麽會知道父皇容不下皇叔一家了呢?這個薩塔濃怎麽會知道?她怎麽還敢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來?
萬一父皇要是覺得是她玲珑洩露出來的可怎麽辦?
薩塔濃還在口若懸河的說:“你知不知道你的這種做法,已經嚴重的影響了皇上和我父王的關系了?我父王現在可還在邊疆,爲了皇上,爲了這個國家和百姓們而浴血奮戰呢!你這樣做難道不是在往我父王身上紮刀子嗎?難道不會讓我父王傷心嗎?難道不會觸怒我父王嗎?”
薩塔濃就是要将這件事往大了扯,就是要将這事昭告天下,隻有這樣做,才會讓皇帝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動封王府,更不敢輕易動她!
現在,她在明目張膽的說過這番話後,隻可以好好的活着,不可以有一點損傷!不然,天下人就會想是不是皇帝對這個膽大包天的薩塔濃做了什麽?
也就是說,她在想在今天開始,但凡有一點閃失,那麽不論是不是皇帝做的,皇帝都有嫌疑,都有可能要背黑鍋!這個黑鍋不是實際上,卻是在人們心裏的。
薩塔濃這一手牌打得那叫一個精彩!
既打壓了三公主的氣勢,又幫助了雷以諾,還在天下人心裏留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而這顆種子,簡直就是封王府的一顆保護符!最重要的,薩塔濃還給自己扯了一張狐假虎威的大虎皮!皇上和三公主誰也不敢再輕易動她!
這樣一箭四雕的注意,也不過是一瞬間就在薩塔濃的腦海裏成型。可就是這一個簡單的舉動,卻蘊含着大智慧。
三公主,便被薩塔濃的突然發難,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雷以諾滿眼流光溢彩,心裏溢滿了一種激動不已的情緒。薩塔濃也沒用什麽慷慨激昂的聲勢口吻說什麽,可就是讓他感覺到一股不能平靜的浪/潮激蕩在心房間。
他想,真的不能小瞧這個胖姑娘。原來一直被人罵成蠢貨的姑娘,急智起來,簡直可以所向披靡,大殺四方!
雷以諾實在忍不住的叫了一聲好,喝彩道:“濃濃厲害!”
薩塔濃小胖臉一揚,露出一個那還用你說的表情。轉眼間又嚴厲的對三公主道:“你知道你一個無心的放肆的行爲,會給皇上和我父王封王爺之間造成怎麽樣緻命的間隙嗎?你知道你的任性行爲,有可能給這個國家帶來怎樣的災禍嗎?你知道什麽叫禍起蕭牆嗎?你知道兄弟之間最怕這樣互相猜忌嗎?你知道你差一點就闖下了彌天大禍了嗎?”
薩塔濃忽然口吻一遍,轉臉就開始對那個睚眦必報心胸狹隘的皇帝歌功頌德,好話不要錢的往外飚,一臉崇敬和膜拜的歌頌道:“還好今天你碰到的是我,是對我不敬!還好我知道皇上一向仁慈,自來倚重看重封王爺,更是對他的親弟弟十分信賴!不然這件事若是被有心的小人拿出來做文章,你以爲皇上能繞過你嗎?我就不明白了,我們偉大的皇帝一向英明神武,宅心仁厚,更是少有的心胸豁達仁慈的仁君,怎麽會有你這樣拎不清的公主?”
薩塔濃越說越嚴重,三公主臉白的都快要脫一層皮了。嘴巴蠕動顫抖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而她後面的話,不僅是給皇帝扣一頂高帽,更是堵住皇帝的嘴,她薩塔濃不僅将事情攤開了,更是堵的皇帝啞口無言。
她一個小輩的,說點過激言論,你這位宅心仁厚的明君可不要治她罪啊!天下人看着呢,你要是治她罪,那你可就不是心胸豁達的仁君了!
皇帝若是知道薩塔濃今天的所作所爲,非要被氣吐血不可!
三公主知道,薩塔濃今天将這件事這樣大張旗鼓的說出來,将這件事情分析的這麽透徹,講的這麽明白,天下人都知道了,父皇心裏對皇叔父一家的殺機,便是再濃烈,也不敢輕舉妄動了!父皇雖然狠辣,卻絕不想讓他的子民知道他是個狠辣的帝王!
她知道,今天薩塔濃将一切都毀了!
可是她也知道,父皇這種時刻卻萬萬不能動薩塔濃了!哪怕再痛恨薩塔濃那張利嘴,也不能讓薩塔濃有任何事情!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三公主更知道,以她父皇的心胸狹窄和惱怒程度,她一定會被父皇狠狠懲罰,不死都是父皇開恩!因爲她壞了父皇的大計。哪怕她再受寵愛,但帝王之愛,向來虛無缥缈,帝王一怒,卻要橫屍遍野!
三公主死也沒想到,她有一天會栽在一個她壓根就沒放在眼中,沒瞧得起的死胖子身上!
三公主也死都不會想到,她才剛一出場,就廢了!
被薩塔濃那張三寸不爛的巧舌給廢掉了!
三公主跌坐在地上,面無人色。不過片刻功夫,皇家侍衛對便沖了過來,一把将癱軟在地的三公主架起來,粗魯而無情的将三公主捆綁起來,然後那侍衛長面無表情剛正不阿的對四周百姓高聲道:“三公主嚣張跋扈已久,欺壓百姓之事更是數不勝數,皇上今日聞之痛心非常,更是怒不可遏!今奉皇上之命,前來緝拿三公主,皇上說了,絕不輕饒三公主!定會給因三公主受過傷害委屈的人一個公道!”
這是……皇帝要懲治三公主了?三公主這個禍害,竟然怎的要被皇上管教了嗎?
好驚喜!
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爲皇帝聖明,可智慧人,看到了薩塔濃舌虐三公主的場面,均是對薩塔濃肅然起敬!
這個女子,竟然隻憑借一己之力,一張巧舌,一份心智,便将這樣一個跋扈暴虐的公主扳倒,更是保住她自己和封王府!這份魄力,這份心智,這份能力,簡直是多少兒郎都不可比拟的。
反觀薩塔濃,她說了那樣驚天的犯上的話,可偏偏卻又讓皇帝不敢也不能抓着她不放,甚至無法動彈她。皇帝能不憋屈嗎?當然憋屈!可再憋屈,薩塔濃這個人,皇帝都動彈不得!
一動,就會讓皇帝在他的子民的心中,失去了宅心仁厚的形象,會讓他的子民覺得,他們的皇帝殘/暴狹隘到聽不出好賴話,看不出好壞人!
畢竟,薩塔濃今天所有的言論,都是圍繞着一個嫂子教訓小姑子的話題展開的。是家事,更是女人之間的磕碰,縱然言辭範圍再大,卻也不過是女人們的争執。
這就是薩塔濃的聰明之處,既收拾了三公主,還把皇帝牽扯出來,還整的皇帝稍有差池就會裏外不是人。
看出門道的人,越想越心驚,越看那笑米米寵辱不驚的薩塔濃,就越覺得這女人簡直深不/可測。
侍衛長回頭看向笑米米的薩塔濃,目光清冷異常,冷聲道:“讓小王妃受驚了,皇上說了,不會讓您的委屈白受,三公主皇上處置完了,會把她的首級送到您的府上,讓您将三公主的首級當球踢,來出氣!”
此言一出,全場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衆人皆是面色大變。
皇上這個做法,也太狠了!
那可是親女兒,竟然說砍頭就砍頭?還要把頭顱送給薩塔濃?這是對薩塔濃好呢,還是不好呢?
雷以諾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侍衛長話裏的危機,和傳遞皇上話語的殺機。薩塔濃必然是惹怒了皇上,而皇上的這種做法,也是在回敬薩塔濃。更是對薩塔濃的一種脅迫!皇上就是要看薩塔濃怎麽做,薩塔濃一個說不好,隻怕皇上就要借機發作了。
雷以諾想的明白,他看着薩塔濃就更着急。但是……
偏偏薩塔濃,卻面不改色,露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