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塔濃不相信霍禦風會殺了她,可古人的思想有多封建和頑固,她這個研究過曆史和古代習俗的影後是很清楚的。所以她才會在看見霍禦風的那一瞬間,震驚而慌亂。
可薩塔濃還來不及開口解釋,霍禦風手中的刀,便閃電般快速的對着薩塔濃射/來。
薩塔濃瞳孔緊縮,驚呼卡在喉嚨裏,卻怎麽也叫不出來,那一刻,她覺得那把刀一定能射中她!而她,完全無力逃脫。
反而到了這一瞬間,薩塔濃卻冷靜了下來,她就那樣看着霍禦風,不動不怒。若這個男人連接時都不聽,就對她動手,那麽她的喜歡,也該适可而止了。
她薩塔濃喜歡一個人,卻并不是沒臉沒皮不知進退全然放肆的喜歡,她不喜歡單方面付出,她喜歡的人可以不喜歡她,但卻不能傷害她,她又不是個傻子,感情最易傷人,她不會因爲感情而讓自己受傷。
如果,霍禦風的那把刀真的是沖着她來的,那麽這一刀,也将斬斷她對他的所有喜歡。
畢竟再喜歡一個人,也還沒有到了可以爲其付出生命的地步。
而一個男人,若是連點聽解釋的胸襟都沒有,那這樣的男人,也不配她薩塔濃喜歡。
然而,那一刀,卻沒有傷到薩塔濃分毫,而是直直的紮在了霍禦水抱着薩塔濃的手臂上。
霍禦水嗷的一聲尖叫出來,猛地放開了薩塔濃,人也清醒過來:“刺客!有刺客!”
薩塔濃脫離了好意思的桎梏,站起來,直直地看着霍禦風,二人四目相對,霍禦風的目光盡管冷冽,可薩塔濃此刻卻笑得乖張,似乎在示威又似乎在挑釁,總之那仰着雙下巴的小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意和得意。
霍禦風那隻背在身後的大手狠狠的攥着拳頭,目光冷酷的看着薩塔濃,第一次有種沖動,想要将眼前那個胖丫頭狠狠的掐死!
霍禦水站起來,扶着手看見對面的霍禦風,一愣,旋即暴怒的吼道:“霍禦雲?是你刺傷了本殿下?”
“是本王!”霍禦風的聲音冷酷刺骨,似乎要将霍禦水給凍死一般,看着霍禦水的目光也仿若再看一個十惡不赦的惡棍。
霍禦水被霍禦風的目光刺激的狂吼道:“你他娘的瘋了?竟然用刀紮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可能會害死我?霍禦雲你腦子裏裝的漿糊嗎?”
“你那雙賤手若是不想要,本王不介意幫你都卸掉。霍禦水,不要挑釁本王的忍耐力。”霍禦風毫不留情的說道。
霍禦水一怔,猛地看向薩塔濃,驟然明白霍禦風怎麽會出現在這,也終于明白霍禦風爲何要出手傷人。這一切明明都是他算計好的,用薩塔濃引誘霍禦風來,再讓霍禦風感到緊張,從而看住薩塔濃,放開西域公主。
可當霍禦風真的來了,霍禦水的心裏,卻不知爲何有點不舒服。
霍禦水瞪了一眼薩塔濃,對霍禦風挑釁的胡說道:“本殿下的雙手該如何,還輪不到你來決定!你霍禦雲不是看上西域公主了嗎?你不是要迎娶西域公主嗎?你現在在這裏又是爲什麽?你對本殿下出手,該不會是因爲本殿下和薩塔濃好上了而生氣吧?”
薩塔濃驚訝的看向霍禦水。
她什麽時候和你霍禦水好上了?她怎麽不知道?
薩塔濃在猛地看霍禦風,隻見霍禦風那張俊臉簡直沒法看了,黑的徹底。
霍禦風怒視薩塔濃,聲音卻冷靜而矜持的質問道:“你和霍禦水好上了?”
薩塔濃想說沒有,但想到冰神那不知名的态度和做法,薩塔濃就想逼一下冰神,于是并不正面回答他的話,反而是質問道:“你要迎娶西域公主?你看上她了?”
霍禦風冷哼一聲,近乎咬牙切齒的道:“你先告訴本王,你和霍禦水是怎麽回事?你剛才,竟然在吻他?”
霍禦水大驚失色,想到之前唇上的柔軟觸感,他驚駭的看向薩塔濃的唇瓣,該不會……該不會這個女人趁着他昏迷的時候,非禮他了吧?
薩塔濃理直氣壯的道:“我在救人而已。雖然我的行爲在你們的眼中,似乎很大逆不道很驚世駭俗,但我确實是在救人!我剛才要是不那樣做,霍禦水現在還躺在地上醒不過來呢。所以霍禦水,你又欠了我一條命!”
霍禦水一愣:“怎麽說又?本殿下什麽時候還欠你一條命了?”旋即,霍禦水便一下子跳的離薩塔濃好遠,指着薩塔濃的鼻尖怒吼道:“薩塔濃!你這個死花癡!你剛才真的親吻本殿下了?你要死啊?誰允許你輕薄本殿下的?”
霍禦水急忙用衣袖擦拭嘴巴,那樣子可不是一般的嫌棄。
霍禦風眯起眼睛,冷厲的表情竟然緩和下來了一點。就霍禦水這麽嫌棄薩塔濃,還能和薩塔濃好?果然是他多心了。旋即霍禦風蹙眉,他剛才是真的想殺了霍禦水,不知道爲什麽,看見薩塔濃不停的親吻霍禦水的時候,他就想宰了霍禦水!
“這是第一次,本王希望這也是最後一次!霍禦水,你不要挑戰本王的底線,也不要和本王耍你的小劑量。你怎麽想的,本王心裏很清楚,本王再告訴你一次,那個狗屁西域公主,你愛怎麽樣怎麽樣,與本王無關。你再敢将薩塔濃拉扯進來,當心本王滅了你皇子府!”霍禦風冷冷的警告道。
霍禦水渾身一震顫栗,這一刻她毫不懷疑霍禦風的話,見霍禦風那樣嚴厲的表情,霍禦水滿腔的怒火竟然也是發不出來,他實在不敢再惹怒霍禦風,畢竟這家夥的戰鬥力實在太恐怖了。
薩塔濃抿嘴笑,霍禦水的目的她似乎也了解了一點,眼睛一轉,薩塔濃對霍禦風嬌聲委屈的質問道:“你将我趕出來,究竟是不是爲了要迎娶西域公主?現在就連外人都這樣想你了,你以爲我會怎麽想你?”
霍禦風沒做過自然問心無愧,他隻是冷聲道:“讓你出來是爲你好,母妃病了,你在那幫不上忙,母妃又不喜歡你,你出來母妃一不能找你麻煩,二也許母妃心情一好病就好的快了。”
霍禦風當然不會當着霍禦水的面說真正的原因,但霍禦風想到霍禦水對那冒牌貨公主的喜歡追求,倒不如将這話透露給霍禦水,通過霍禦水将他的話透給那西域公主,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薩塔濃不知道霍禦風的心思,隻覺得霍禦風這是嫌棄她在封王府裏礙事了,惹王妃不高興了,那不就是嫌棄她嗎?她不高興的哼道:“你這就是嫌棄我呗?我是污染源還是什麽傳染病啊?我在封王府裏離你母妃遠遠的,怎麽還能惹她不開心?冰……霍禦雲你别找借口!”
霍禦風不想和薩塔濃浪費口舌,直接說道:“過來!和本王回去。”
“我不!我就是和霍禦水好了,我不和你回去!”薩塔濃一把拉住霍禦水的手腕,大聲道。
霍禦風還要好好收拾一頓薩塔濃呢,哪裏能由得她胡鬧不聽話?霍禦風眯着眼,冷聲問道:“本王問你最後一遍,你過不過來!”
薩塔濃梗着脖子,一臉倔強的抱緊霍禦水的胳膊大聲道:“就不過去!”
霍禦水急得直推薩塔濃,你過不過去的别拉扯上他啊,沒看見霍禦雲那小子臉都黑了嗎?這薩塔濃還真是不能沾,沾上就倒黴,不是挨打就是挨刀子。
霍禦風也不廢話,直接縱身飛到了薩塔濃的船上,一把摟住她粗粗的腰身,縱身飛回到他的船上,不顧薩塔濃的掙紮,低喝道:“你給本王老實點!”
霍禦風一邊牢牢的抱緊薩塔濃,一邊回頭對霍禦水警告道:“再敢往這女人身上動心思,霍禦水,本王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我們走!”
霍禦水眼睜睜的看着霍禦風的船漸漸離去,心裏狠狠的松了一口氣,但轉眼他又跳腳大罵起來,罵薩塔濃輕薄他,罵霍禦雲羞辱他。
霍禦風一把将薩塔濃推進了船艙裏,薩塔濃撲到桌子上的時候故意慘叫一聲,就趴在桌子上不動彈了。
霍禦風冷着眉眼譏諷道:“别給本王裝死,去把你那張嘴給本王洗幹淨!”
薩塔濃趴在桌子上偷偷的笑,這男人還敢說不喜歡她,不喜歡她的話會這麽在乎她的唇親吻過别的男人嗎?不喜歡她的話會這麽在意她是否和别人好了嗎?
還這麽巴巴的追來這裏,冰神大人,你再敢否認你喜歡她都不好使了!
薩塔濃就趴在桌子上哼唧着不起來:“疼死我了,我的肋骨,啊!”
霍禦風滿身冷氣的站在艙門旁,聽薩塔濃的聲音都帶着顫音,臉色閃過緊張。難不成是他剛才沒控制好力道,真的傷到她摔疼她了?霍禦風連忙走到她身邊,果真上當。
“哪裏疼?”大手落在她的後背上,撩開她的長發輕輕的按壓,低聲問:“哪疼?這裏疼?”
他的手順着她腰間的軟肉滑落,漸漸到她的肚子上,緩緩往上……
瞬間,他的手碰到了比她腰間軟肉還要柔軟的存在……
霍禦風的手猛地僵住,瞬間就如同被貓咬到手一般的快速抽回手,可薩塔濃的手卻比他更快,一把抓住他的大手,人也猛地站起來,撲進了霍禦風的懷抱,在他寬厚僵硬的懷抱中,薩塔濃故作委屈的問:“還說你不在乎我!冰神,你是冰神對不對?你就是冰神!”
霍禦風身體更加僵硬,不知道如何開口。
薩塔濃哽咽的道:“爲什麽就是不承認呢?明明你就是冰神呀!你不承認你的身份,你也不承認你喜歡我,心裏有我!究竟是爲什麽?你告訴我,如果你不喜歡我的理由能說服我,那我這輩子也不會再喜歡你!”
薩塔濃死死地抱住霍禦風的身體,感受着他的氣息和強壯還有僵硬,她真的有點心酸,聲音也真的帶着哽咽的哭腔道:“我想見你的時候,隻能等到夜裏,你知道我有多難熬嗎?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可是那種感覺真的好甜蜜。”
想到冰神爲她做的事情,薩塔濃一件一件說的甜蜜而又心酸:“你送我的雪蓮花瓣,你送我的秋千,你爲我趕走薩魚,你爲我劫獄,你爲我羞辱那個西域公主。冰神,你爲我做了那麽多的事情,難道不是因爲你的心裏也有我嗎?我不知道你爲什麽不承認,你有你的理由,你不說,我也不再多問。可是,請你不要否認我的喜歡,不要拒絕我的喜歡,可以嗎?”
“我知道在家庭對抗賽的最後,是你出現了。還有,那次老王妃打你的時候,那麽痛你都忍着了,可是老王妃要打我的時候,你就又變得不一樣了,我知道那個時候也是你出現了。你總在我最需要和最關鍵的時刻出現,如同我的守護騎士,可你從不對我坦誠!”薩塔濃很激動,更加用力的抱緊他,卻一點點的感覺到霍禦風的身體在放松放軟。
薩塔濃緊緊揪在一起的心也終于有了一絲舒緩,她輕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體究竟出了什麽問題,但我可以确定,你就是冰神!冰神和霍禦雲是同一個人!而我現在抱着的,就是我的冰神!”
霍禦風重重地歎息一聲,垂落的手,終于輕輕的擡起,放在了薩塔濃的後腦,他雖然沉默,卻動作溫柔的撫摸她的長發。
薩塔濃忍不住目光迷離的擡起頭看他,嬌聲道:“冰神,你的秘密現在不願意對我說我可以不提。但你爲什麽不能接受我對你的喜歡呢?是因爲我胖嗎?你也怕丢人怕被人嘲笑嗎?”
霍禦風也低頭看她,她的眼睛那麽澄澈,在她眼中的他是那麽的清晰,似乎她這一雙明亮的眼裏完全充滿着他,仿佛她的心裏也裝滿了他。
霍禦風不能否認,這種想法,确實讓他……怦然心動!
可他的秘密,他自己都解釋不通,他都不知道究竟怎麽會變成這樣,又怎麽對她說?
“濃濃,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本王沒有信心能讓你幸福,更沒有信心能時刻陪伴在你身邊,保護你愛護你。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你值得擁有更大的幸福,更好的男人。當然,在本王心中,這天下的男子,沒有幾個能配得上你。”霍禦風也不忍心在那麽嚴酷的拒絕薩塔濃,他甚至不想再薩塔濃眼中看到失望和難過。
可他依然拒絕了她,隻是很婉轉,很落寞。但也很真實。
他現在能白天出現,可未必以後就一直能,從前他就連黑夜裏出現的次數都有限,自從薩塔濃出現後,他出現的次數才頻繁起來。可這種詭異的狀況,沒有人能解釋,更沒有人能保證他以後就徹底好了。
與其給她不着邊際的希望,還不如就讓她徹底失望。再不抱幻想,就不會難過太久。
薩塔濃搖頭,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胡亂的蹭着,将霍禦風的衣領口都蹭開,掂起腳尖努力往上湊近,張着小嘴哭唧唧的道:“我不要更好的男人!這天下哪個男人會如你一般,将我當作珍寶?隻有你說我是這天下最好的,其他男子都厭惡我,看不起我,辱罵我。”
“冰神,你的那些話若不是借口,便是你的真心話。你從不厭惡我,更不羞辱我。我相信在你心裏我是好的。你也說這天下的男人很少有能配得上我的,你說我隻得更好的男子。可我的心裏,隻覺得你是最好的,是我最想要的男人!”
薩塔濃胡亂的蹭着霍禦風的頸窩,她努力往上爬,霍禦風便配合的拖着她的腰往上抱她,霍禦風以爲薩塔濃隻是想和他撒嬌,枕在他的肩膀上,可他哪裏知道,薩塔濃的一雙烏黑的眼珠,仔仔細細的看着霍禦風的脖頸。
兩側的脖頸,她看的仔細,也摸得認真。
霍禦風覺得癢,也覺得被薩塔濃這般摸,心裏有一股怪異的沖動,抱着她的雙臂不由得收緊,呼吸有些急促。
薩塔濃沒注意到霍禦風的變化,隻是還在仔細的觸摸。她腦子裏全都是霍禦水給她講述的霍禦雲和那個霍禦風小時候的事情,那些細節,在薩塔濃的腦子裏抽絲剝繭,最後形成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忽然性格大變,身體健康的霍禦雲,真的就是霍禦雲嗎?
那個死了的真的就是霍禦風嗎?
如果是,那霍禦雲的性格大變怎麽解釋?霍禦雲出現在戰場上又怎麽解釋?病弱其注定是練武廢柴的霍禦雲,忽然會武功,還是武功高手又怎麽解釋?
還有霍禦雲在封王妃床邊說的那些話,處處維護霍禦雲,處處爲霍禦雲抱不平的話,又怎麽解釋?
薩塔濃将這些不能解釋的行爲,全部放進了她的那個大膽的猜測中。
如果,當年死的那個人不是霍禦風,而是霍禦雲呢?
那麽,是不是就可以解釋,今天這個霍禦雲,在六年前忽然性格大變的原因?
隻有這樣的假設成立,才能解釋爲什麽霍禦雲性情大變,爲什麽霍禦雲會武功!爲什麽霍禦雲會爲霍禦雲自己抱不平!
而薩塔濃在找證據,一個不容反駁,毋庸置疑的證據!
霍禦風當年小的時候爲了救霍禦雲,在自己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傷口,那傷口應該不淺,也許至今還會有印記疤痕。
隻要有那麽一點,隻要在霍禦雲的脖子上找到那麽一丁點的疤痕,薩塔濃都能有六七成的把握,霍禦雲就是霍禦風!
她細嫩的指腹劃過霍禦風的脖頸,一寸一寸,細緻的撫摸。
霍禦風的呼吸從急促到沉重,薩塔濃隻覺得身子一個颠簸,她後背一疼,就被霍禦風放倒在了圓桌上,霍禦風那颀長且充滿壓迫感的身子迎面就壓了下來。
薩塔濃瞪圓了眼,有些傻眼,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眼前一黑,唇上便被緊緊的壓迫住。
霍禦風從來都是個定力和自制力特别強的男人,可是見鬼的!爲什麽他的自制力和定力,在薩塔濃的身上就完全的不奏效?
唇瓣上的碾壓,仿若是一場追逐賽,你追我趕,你躲我找。
霍禦風來勢洶洶,且攻擊發起的突然。薩塔濃在他強大的沖擊下還一臉茫然,但臉蛋卻不由自主的爆紅起來,下意識的行爲是掙紮。
可霍禦風卻制止住她的所有掙紮,不容拒絕的對她展開了強烈的攻擊。
薩塔濃好半晌才放松下來,承受着他激/情四/射的進攻,一雙小手有不顯着,大腦一片空白,暈乎乎的了,她還下意識的要找到證據。
突兀的,薩塔濃在霍禦風的脖子上,真的摸到了一個奧凸狀的疤痕,約莫有一寸長。
薩塔濃空白的大腦也瞬間回神,腦子裏清明一片,她嗚嗚的哼着,霍禦風發覺她都不會喘息了,才不甘不願的放開她的唇瓣,向着她的脖子進攻。
薩塔濃也剛好看見了他脖子上的那條疤痕!
薩塔濃愣愣的看了好久,眼眶忽然發酸,眼淚就那麽不受控制的落下,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霍禦風的側臉上,滑落嘴中,讓霍禦風瞬間僵住。
霍禦風猛地擡頭看她,見她哭的淚水漣漣,以爲是自己的唐突吓到了她,霍禦風一時之間有些無措,輕輕抱着她,嗓音嘶啞而緊繃的哄道:“濃濃别哭,是本王吓到你了?本王不親了,濃濃别怕,别怕啊。”
薩塔濃經曆過大風大浪,這點事怎麽可能吓到她,她隻是忽然爲霍禦風感到難過,明明還活着的人,卻被天下人認爲死了,明明應該活在陽光下的人,卻隻能如同鬼魅一般在黑夜中遊移。明明該被萬人景仰,卻偏偏頂着一個不是自己的身份,受萬人鄙夷。
明明就是個大英雄,卻整日裏活在别人的責罵中。明明他就是封王妃最愛的那個孩子,卻偏偏被自己的親生母親責罵毒打咒詛!
霍禦風,他就是霍禦風!
“騙子!你這個大騙子!”薩塔濃的淚水忽然就決堤了,緊緊的抱住霍禦風,嘴裏怨恨的吼着,卻又不願放手。
霍禦風不知道薩塔濃這是怎麽了,隻能任由她發/洩情緒,僵硬而又笨拙的哄道:“是本王不好,濃濃别哭,以後你不願意,本王……我再不動你了好不好?”
薩塔濃又氣又急又哭笑不得,沒好氣的哭道:“誰不讓你動了?呆子!”
霍禦風一愣,總覺得薩塔濃的這句話,有種莫名的惬意和快樂,仿佛更加親昵了。霍禦風因爲她的快樂而放松了緊張,俊臉埋在她的頸窩裏,嘶啞的悶笑道:“我是呆子,是濃濃是呆子好不好?”
薩塔濃覺得好快樂,雖然這個驚天秘密不是霍禦風親口告訴她的,雖然她不能和霍禦風說她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可她就是好快樂!她和霍禦風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一個就連霍禦風的母親都不知道的秘密!
薩塔濃不能輕易說出口這個秘密,萬一要是對霍禦風不利怎麽辦?萬一霍禦風不高興了怎麽辦?而且她還需要在觀察和更進一步的确認霍禦風的身份。
但隻要一想到天下人敬愛的霍禦風,會是她的男人,是她喜歡的男人,她就覺得很自豪啊!而且,征服英雄,是每個美人都願意做的事情。
想到這,薩塔濃暗中摸摸自己的贅肉,暗下決心,這一次,她一定要減肥成功!
“濃濃剛剛哭什麽?我吓到你了?”霍禦風見薩塔濃不說話,以爲她還在生氣,便輕聲問道。
薩塔濃摩挲着霍禦風脖子上的疤痕,哼道:“不告訴你,誰讓你有秘密也不告訴我呢?還有,這回你就是想接我回去我不會跟你回去了。哼,我接下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霍禦風摸着她發絲的大手一頓,危險的眯起眼問道:“你要做什麽?”
“不告訴你!”薩塔濃傲嬌的說道。
她要等到減肥成功了,在讓霍禦風看到,到時候給他一個巨大的驚喜!想到這,薩塔濃都萬分期待起來她減肥成功的那一天了。
而霍禦風卻心往下沉,濃濃要做的事情竟然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