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僵硬着想要後退,奈何小腿已經開始麻木,薩塔濃知道這些蛇一定是有劇毒的,這種時刻她越是動作的快,就越是容易讓毒液在身體裏侵入的快,她不能動也動彈不得,然而那些蛇已經在她腳邊,正吐着猩紅的信子,往她的腳面上爬來。
薩塔濃汗毛站立,她不知道這些蛇什麽時候會對她發動攻擊,畢竟剛才是哪條蛇攻擊她她都不知道。她保持着靜止的狀态不動,雖然很害怕,卻努力的想辦法如何脫離這些蛇。
薩塔濃努力冰住呼吸,眼看着那條爬到她腳面上的蛇還在扭曲這無骨的身子,往薩塔濃的腿上爬,哪怕她穿着亵褲,還是能感覺到那條蛇冰涼的柔軟軀體,那感覺,簡直叫人毛骨悚然。
薩塔濃緩慢的脫下自己的亵衣,期間真是一點大動作也不敢有,那條蛇非常敏感,吐着信子用綠豆眼看着薩塔濃,當衣服脫下來後,薩塔濃緩了一會才猛地快速将衣服對着舌頭罩了下去,也就是在這一瞬間,那條蛇也對薩塔濃發動了攻擊。
電光火時間,薩塔濃用衣服将蛇包住,那條蛇在衣服裏劇烈晃動,薩塔濃看見衣服上瞬間有一灘液體,她知道那是蛇噴出來的毒液。她不敢放松,立刻爬起來抓緊衣服對着一旁的木柱重重地砸去。
砰地一聲,亵衣裏的蛇動作緩慢了下來,薩塔濃一下有以下的用力砸了好多下,才想起來要逃出去。她頭暈眼花,上身隻有一個特大号的肚兜,但特大号的肚兜穿在她特大号的胖身子上,依然顯得小,将她那飽滿的軟肉襯得更是鼓鼓囊囊的。
她踉踉跄跄的往外跑,明知道該停下來大喊,可她一顆也不想在這個房間裏待着。
手剛抓上門,薩塔濃便感覺到小腿又是一痛,她頭皮發麻,悶哼一聲,猛地打開門,幾乎是滾出去的,薩塔濃跌落在門外的台階下,有氣無力的喊道:“阿三!”
阿三沒有很快出現,但雷以諾的聲音卻在隔壁的院落響起來:“薩塔濃你怎麽了?”
薩塔濃疼得暈的眼冒金星,聽到雷以諾的聲音簡直猶如天籁,她的聲音再也無法堅持努力的冷靜,顫抖的喊道:“雷以諾救我!”
隻聽隔壁院落一聲清脆的響聲落下,雷以諾那飄逸的身姿便優雅的出現在牆頭之上,隻見他縱身一躍便落在薩塔濃身邊,眼看薩塔濃那一身細膩白嫩的皮/肉,雷以諾眼底異色閃過,似是驚訝又似是迷惑。
薩塔濃也沒有力氣捂住身子,咬牙切齒有氣無力的吼道:“老娘一身肥膘有什麽好看的?腿、我的腿啊,有蛇!”
雷以諾冷眼看向她的胖腿,隻見那條蛇依然咬住不松口的緊緊咬着薩塔濃的小腿。猛然間到蛇,雷以諾面色驟變,陰沉下來,他一腳将那條蛇攔腰踩斷。
雷以諾彎腰将蛇頭部分從薩塔濃小腿上拿開,在薩塔濃小腿大腿上點了幾下,而後扶着薩塔濃的腦袋道:“别害怕,我有解毒丹,馬上讓人去取來。”
“别,先别管我,還有好多蛇,後面!”薩塔濃眼前一陣陣發暈,猛然看見那一群蛇密密麻麻的從房間裏遊移出來,她驚駭欲絕的叫道:“快,快走!”
雷以諾猛然回頭,這一次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而是風雨欲來。他站起來,清喝一聲:“老祖宗,借您的寶刀一用。”
“接好了。”雷霸天在隔壁院子裏一聲爆喝,隻聽一陣清亮的聲音飛來,銀光一閃,一把一米來長的大刀便飛落到了雷以諾手中。
雷以諾清喝一聲,寶刀出鞘,一個華麗的刀花,薩塔濃眩暈中隻覺得眼前有陣陣白光閃過,緊接着便是雷以諾快到隻有殘影的威武身軀在空氣中急速移動,群蛇的嘶鳴聲,仿若慘叫般響起,一條條極其兇殘的毒蛇,在雷以諾的刀下不過是蘿蔔白菜般砍得随意而輕松。
啪地一聲寶刀入鞘,雷以諾看着滿地蛇屍,又看薩塔濃身邊沒有活着的蛇,便沖進房間裏,一陣響聲後,雷以諾走出來,一把将薩塔濃抱起來,縱身直接飛到了老祖宗的院子裏。
“怎麽回事?”老祖宗正背着手站在院子裏,見薩塔濃衣不遮體,還被自己的大孫子抱着,老頭瞬間眼冒精光,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的打量他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竟然是大笑開來:“這般抱着倒是親密。”
雷以諾面無表情的抱着薩塔濃往廂房走,邊走邊道:“您想和這胖丫頭親密嗎?給您抱啊。”
老頭連忙搖頭,大實話噼裏啪啦往外飚:“丫頭太胖,老子老胳膊老腿抱不動啊,這種體力活,還是要給你們這樣的年輕男子嘛。”
薩塔濃本來就中毒都快暈了,老頭這番話明顯是在鄙夷她體重巨大,給薩塔濃氣得跟打了雞血似的,垂死掙紮着吼了一句:“都嫌棄我胖,等我瘦下來的,讓你們上趕着想抱我都抱不到!”
雷以諾被薩塔濃逗樂,故意掂了掂她的胖身子,戲虐的道:“你的意思是現在我能抱上你,還是我三生有幸了呗?”
薩塔濃一臉理所當然的哼哼道:“何止三生有幸,簡直是你家祖墳冒青煙。”
老頭子不樂意了,拍了薩塔濃腦袋一下怒道:“老子還沒死呢,怎麽給你們祖墳冒青煙?”
薩塔濃和雷以諾瞬間噴笑,本來是個挺悲劇的事情,被蛇咬了還中毒了又是驚吓的,結果祖孫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反而沖淡了薩塔濃的恐懼之心。
薩塔濃迷迷糊糊的在雷以諾懷裏昏睡過去,睡着的時候蒼白的小臉已有了血色,嘴角還有一點笑意。
雷以諾将薩塔濃放在床上,掀開她的褲腿,彎腰就要給薩塔濃吸血。
“你幹什麽!”雷霸天一把抓住雷以諾後衣領,将他猛地甩一邊去了。
雷以諾理所當然的道:“她剛來咱們第一晚就被蛇咬了,這一點怎麽也說不過去,不論是對薩塔濃還是對小王爺,我們都得有個交代。”
“用你的以身涉險來交代嗎?愚蠢!”老祖宗怒的踹了雷以諾小腿一腳,而後一把将薩塔濃扶起來,對雷以諾道:“過來扶着她!老子給她把毒逼出來。他奶奶的,你個混蛋玩意兒,你老祖宗在這呢,還輪得着你用嘴給人家吸毒?”
雷以諾乖乖的扶着薩塔濃,聞言也不頂嘴,隻是他的眼有點不受控制的看着薩塔濃肚兜下那片波/濤洶湧,唇瓣無意識的蠕動了一下,含糊的咕哝道:“怎麽那麽大?”
老祖宗年歲大了,可是耳不聾眼不花的,聞言也瞥了一眼薩塔濃那片波/濤,陰陽怪氣的看着雷以諾怪笑道:“我孫子不會是想女人了吧?天下女人随便你找,這個可不行。這個你可要不起。”
雷以諾一愣,雖然他沒有想女人,但老爺子這話明顯話裏有話,他下意識的反問一句:“怎麽就要不起了?因爲她已經嫁作人婦?”
老祖宗一面給薩塔濃逼毒,一邊歎息道:“你晚了一步,這個小丫頭早就是人家的心頭肉了。你要是想搶他的人,老子可不給你撐腰,老子不和那小怪物鬥。”
雷以諾更迷惑了,認真的看了會薩塔濃,又看了眼他那身肥膘,實在難以想象什麽人會将這樣一個毫無美感的胖丫頭當心頭肉。雷以諾奇怪的問道:“老祖宗說的是什麽人?霍禦雲還沒有那個資格能讓您叫做小怪物吧?”
老祖宗警惕的看着雷以諾道:“你不會真的對這丫頭動心思了吧?”
他這寶貝小孫子,這麽多年一直抗拒婚姻,抗拒女人,老爺子知道是爲什麽,所以從來不逼迫雷以諾,到底是雷家對不起雷以諾這個孩子。可是雷以諾可以不娶親,不要女人,但決不能真的對一個女人動心!
那是雷老祖決不允許的事情!
雷以諾在老祖宗面前随意的很,翻了個優雅的白眼,懶洋洋的道:“您放心吧,孫兒有分寸的,自然不會對這丫頭動心。”
老祖宗看了雷以諾好一會,确定這孩子不是在說謊,才放下心來。道:“薩塔濃這孩子心正,仗義,仁慈又不爛好心,有慧眼的男人不會隻看一個女人的外表,秀外慧中的賢良女子自然是好,但樣貌平凡的女子也不代表就不好。以諾,你若娶親,必然要找一個本分而仁慈的女子,哪怕是個啞巴,隻要她夠好,老子都同意。”
雷以諾驟然聽到自己的婚事,臉上的表情淡了下去,聽不出喜怒的道:“老祖宗放心,若是找不到最穩妥最好的女子,以諾是絕不會成親的。”
“但陛下現在卻對你的婚事多有幹預,你若還不盡快找到一個女子來成親,隻怕陛下真的會将一個公主嫁進咱們将軍府。”老祖宗雖然不理朝堂之事多年,但什麽事情也瞞不過他的眼。
雷以諾眉宇間有淡淡的厭煩和暴戾閃過,不善的哼道:“那皇帝,當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老祖宗輕笑一聲:“你是耗子?”
雷以諾對老祖宗說幾句正經話就跑偏的不良狀态,已經免疫,聞言也跟着老祖宗笑了起來。
此刻仆人已經取來了雷以諾的解毒丹,雷以諾給薩塔濃服下後,便放下她休息,和老祖宗出去。
二人來到薩塔濃的院子,老祖宗看着那滿院子的蛇屍,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腥臭味,冷笑道:“老子一輩子行得正坐的直,誰人不說老子一句剛正不阿?到了晚年可好,竟然養出了這麽三個好賴不分,整日裏胡作非爲陰狠歹毒的小畜生!可真是給老子張臉啊!”
老祖宗和雷以諾心裏明鏡的,這場惡毒的鬧劇必然是出自雷家二房那三口人所爲。薩塔濃不過是和他們兩面之交,便讓他們嫉恨到如此地步,竟然用幾十條毒蛇來殘害,可見這一家三口人的行爲人品和良心都已經黑透了!
雷以諾想到霍禦雲,便道:“此次的事情還要給小王爺一個交代,隻不過要交出去誰?”
雷老祖面無表情的道:“過度的仁慈就是對惡人的放縱!以諾,你是我們雷家這一代的家主,雷家的未來都在你手中,你可以仁慈,但若你仁慈的對象會毫不留情的将你置于死地,那麽,你就不能再仁慈!因爲你在,雷家才能在,你若因爲你過度的仁慈而死,就是害得整個雷家覆滅!這就是愚蠢至極!你可懂老祖宗的話?”
雷以諾正襟危坐的道:“孫兒明白了。”
老祖宗點頭道:“明天薩塔濃醒來,老子要當着那丫頭的面,親自審問這件事,老子會給那丫頭一個交代,到時候,是誰做的,誰參與的,一個都别想給老子逃掉!今晚,就讓那三個蠢貨在睡最後一個好覺!”
“是!”雷以諾恭敬的道。
第二日清晨,薩塔濃是在一陣咳嗽聲中醒來,她嗓子痛的厲害,睜開眼就眼前眩暈,劇烈咳嗽過後,更是眩暈的厲害,她覺得呼吸困難,腿上也疼,連手指頭都有點發麻。這感覺很不好,她難受的想發脾氣。
一隻冰涼的大手落在她的額頭上,她眼冒金星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可那隻冰涼的大手,那種溫柔的觸感,分明是叫她那麽心動的男人才會有的。
薩塔濃覺得自己在做夢,可這個夢又很真實,她不管夢境還是現實,無力的抓住那隻手放在最上用盡全身力氣一口咬下去。她感覺到那隻手一僵,而後便放松下來随便她咬,反而用他另一隻手更加溫柔的撫摸她高熱的額頭臉頰。
薩塔濃的委屈瞬間就決堤了。
昨晚那麽吓人的場面她沒哭,沒蛇咬了兩口,又疼又恐懼她沒哭,可是此刻冰神不過是來到她身邊,那麽輕那麽柔的撫摸她,哪怕一句話不說,她的委屈和難過都控制不住的流露出來。
薩塔濃放開嘴巴小獸似的伸出舌尖輕/舔他手上的牙印,鼻音濃濃委委屈屈的哽咽道:“我生病了!”
霍禦風心口一縮,差點沒一口氣卡在喉嚨,他坐在薩塔濃床邊,手心摩挲着她滾燙的臉蛋,聲音也是卸去了冷酷後放軟了的輕音:“本王知道。”
“你趕走我,我就生病了,還被蛇咬了,我差點死了。”薩塔濃隻是在重複一個事實,可這個事實卻又讓她那麽委屈。
她本來就發燒的眼前發暈,中毒還有後遺症呢,薩塔濃越想越委屈,眼淚就滾了下來,啪地一聲排開霍禦風的手,冷笑道:“所以這就是你趕走我的目的?不喜歡我,也不準我喜歡你,不願意親手弄死我這樣一個不堪入目還膽敢喜歡你的女人,就把我驅逐出來,讓别人弄死我?所以,我沒死,你很失望吧!”
撒潑可不是美女的專利,肥婆撒潑,那絕對夠任何人喝一壺的!
薩塔濃撒潑,有理有據,一看就是個文化人,咬文嚼字又距離分明,明明是個歪理,還能讓她那理直氣壯的氣勢給說的義正言辭,小可憐似的人軟軟的躺在那,可那氣勢分明是能壓倒霍禦風的。
霍禦風深吸一口氣,握住薩塔濃的手,不讓她掙脫,沉聲道:“本王也不知道你來這裏會有危險,濃濃,你明知道本王将你趕出府是有原因的,你好好和本王說話,别說氣話。”
薩塔濃覺得撒嬌是女人的天性,但面對讓你難堪讓你痛,讓你抓狂讓你追的男人,該不給臉就得不給臉。她薩塔濃可是賺過過億資産的豪門影後,她喜歡你,追求你,但不代表她就能讓你随便踐踏拒絕和不看重啊。
迷迷糊糊的薩塔濃那股心氣,一直以來壓抑着的強勢和霸道的心氣終于是在沒有力氣去壓制的完全爆/發了。她骨子裏那現代人的驕傲和平等,讓她在這難過又疼同的一刻對霍禦風發起了女王攻勢!
薩塔濃那副嘴臉擺明了老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既然不要老娘也不給了的姿态,冷冷淡淡的道:“我和你沒話好說。多少人想讓我喜歡,求着我喜歡,求着我看他一眼,都要看我心情好不好呢。你是小王爺了不起?你武功高強了不起?你一張臉美的天下無敵了不起?你跟個變形金剛似的會變身就很了不起?”
她那張小嘴機關槍似的噼裏啪啦一頓說,霍禦風那牛的人物,聽了她的話除了感覺挺霸氣挺膽大外,就是一副天外飛仙雲裏霧繞的感覺。
而且悄悄這女人嘴巴裏面說的都是什麽混帳話?有很男人求着她喜歡嗎?都有誰?小濃濃你不要保留的都說出來,本王找個時間一塊去把那群該死的男人集體滅了!
薩塔濃暈暈的還在繼續霸氣的表達自己的不滿,她完全武裝自己,把曾經那個萬衆矚目被人簇擁喜歡追捧的自己拿出來,當真是高傲又貴氣的無人能敵,這練出來的舍我其所的強大氣場,詭異的叫霍禦風實在是喜歡極了。
薩塔濃亂七八糟高高在上的說道:“我一個眼神就能讓喜歡我的人爲我瘋狂,他們滿大街追着我,上趕着送我豪宅豪車,我都不屑一顧,多少人爲了看我一眼,在我可能會出現的地方一守就是十天八天的?你知道你拒絕的是什麽嗎?是一個豪門!是一個萬千寵愛集一身的影後!是一位讓人瘋狂喜愛的話題女王!冰神,你改明兒吧,别叫冰神這麽酷拽的名字了,你叫笨蛋吧!”
眼看着薩塔濃越說越興奮,目光明明沒有焦距,整個人暈乎乎的,可那話讓霍禦風聽了實在開心不起來。這女人難道想起來她曾經的一切了?可就算是曾經的她,也沒有誇張到有那麽多人瘋狂的喜歡她吧?
最可恨的是她竟然不以爲恥反以爲榮!還敢說給他聽!當他是死的嗎!
霍禦風怒極冷笑,雙手忽然捏住她胖乎乎的臉蛋,逼近她,用一種極其危險的語氣道:“濃濃,你如此受歡迎,你說本王要不要将你說的那些男人全都殺了?敢說本王是笨蛋,你真的以爲本王舍不得動你?”
薩塔濃這一會真的不怕!
影後的氣勢回來了,她被人寵着的日子多惬意放肆悠哉?那些年裏,她那裏受過這麽多氣?哪裏剛表白就被人拒絕過?
她要不是一個人初來乍到,在這個古代戰戰兢兢的活着,她會那麽壓抑真正的自己嗎?
薩塔濃用力去掰霍禦風的雙手,可她全身酸軟疼痛,幹脆放棄掰開他手的舉動,翻着白眼冷聲道:“愛殺就去殺吧,有能耐你把喜歡我的那千千萬萬個男子全殺了呀。還有,拿開你的爪子!别碰我!”
薩塔濃想到她被鮮花和崇拜包/圍的日子,簡直要淚如雨下,嗚嗚嗚,好日子果然一去不複返了嗎?好懷念,可是回不去了。
她一瞬間的表情是痛苦懷念和絕望的,霍禦風看得清楚,猛地抱住她,聲音有不自覺的急促:“濃濃!你别這樣,你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把事情解決了就接你回去。”
薩塔濃聽了更怒,你要解決的事情你不告訴我,那就是不信任我!
她冷笑道:“你解決你的事情去吧,也不用接我回去了,我在這裏挺好的。”
她抽抽鼻子,要哭不哭的。
霍禦風看她這樣,心裏實在難受,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有這樣撓心抓肺似的難受感,霍禦風煩躁的紅了眼,擁着她嘶啞道:“挺好就不會被蛇咬了,本王一定會讓他們給本王一個交代。濃濃,你别和本王生氣,王府裏現在不幹淨,不清理幹淨了本王怎麽放心你回去?”
“可是回去又能怎麽樣呢?你拒絕我的表白,你還不準我喜歡你。冰神,你是不是有病?你說不讓我喜歡你,你說你不喜歡我,可我喜歡你也不行,但你現在又抱着我,一副纏綿不休的樣兒,你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薩塔濃小嘴巴巴的,完全打擊到了霍禦風。
霍禦風長這麽大,沒人敢這樣對他說話,沒人敢質疑他,更沒人敢說他有病!
可偏偏薩塔濃就這麽毫不留情的說了,他不能生氣也根本就不生氣,就是一顆心裏火急火燎的難受。
他也隻對自己有病,可這心病他沒辦法醫治,他難以啓齒更找不到救贖,他不敢要薩塔濃,卻又放不開。不是他沒擔當,而是他的心扭不過來那個别扭的彎,誰能幫他?沒人能幫他!
“濃濃你好好養着,什麽都不要多想,等本王把該解決的都解決了,就來接你回家。”霍禦風沒醫治好自己的心病,什麽也不敢承諾薩塔濃。
薩塔濃幹脆閉上眼,冷冰冰的道:“天下大樹有好多,霍禦風你隻是森林中的一顆比較起眼比較茁壯比較茂盛的罷了。沒有你,我還有一片森林,我不怕,我失去一棵樹,得到一片森林認我選,多值!”
這個比喻,讓霍禦風眯起了眼睛,腦子裏下意識的就蹦出來一句話:那本王就一把火燒光了那片森林!讓你沒有選擇!
今天的薩塔濃實在叫霍禦風大開眼界,完全沒見過這種女人啊,這叫什麽女人?把男人當大樹選了,整的她自己跟個女王似的,天下美男認我選,你不要我,我還有更多可以選,這種心态,隻有男人才會有吧?
霍禦風冷酷強大的心都被薩塔濃折磨的不停亂顫,就怕她下一句話又要語不驚人死不休。她閉上嘴了,雖然霍禦風心裏還是不踏實,但到底她這樣乖巧軟軟的躺在那是讓人安心的。
霍禦風看着手掌上的那排牙印,無奈的苦笑一下,門卻在這時候敲響。
阿三在外面恭敬的道:“小王爺,雷老祖帶着人過來了,說要給小姐讨公道。”
霍禦風眉目瞬間冷下來,冷聲道:“讓他們進來吧。”
霍禦風給薩塔濃将被子蓋到了脖子上面,薩塔濃卻和他作對似的把雙手都拿出來,被子一下就滑到了肚子上,她領口大開,嫩黃的肚兜露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