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奶奶走吧。”雷以諾眉目含笑,這薩塔濃還知道要點臉知道羞恥,倒是不錯。雷以諾故意拉着薩塔濃的手,牽着她往前走。
“我我我自己走就行了。”薩塔濃連忙抽出自己的手。也是奇怪,雖然她之前想要勾搭雷以諾,可那時候她和老祖宗可沒關系,所謂不知者不怪,但她怎麽就覺得挺沒臉的呢?
她這是喜歡上冰神了,要是沒喜歡,那她的目标不還是雷以諾這絕世好男人嗎?到時候起步更尴尬?問題是現在冰神也不待見她啊,不接受她的表白,她可以當作是冰神不太喜歡自己這太胖的樣子,她可以減肥。
可把她趕出來算怎麽回事?她惱怒又沒辦法,總覺得冰神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但那個該死的阿三,她可不會放過!
薩塔濃坐在雷霸天左邊,雷以諾在老祖宗右邊落座。桌子上的另外三個人,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還有一個壯實的半大小子。薩塔濃笑米米的對那小子打招呼道:“嗨,又見面了,雷以霆。”
坐在餐桌上的另外三個人,正是在家庭對抗賽上爆揍霍不染,卻被雷以諾強制認輸的雷以霆和他爹娘。
雷以霆見到薩塔濃那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小家夥很記仇,看見薩塔濃就重重地冷哼一聲罵道:“小踐人你來我家幹什麽?”
“霆兒!”雷以霆他娘吓得連忙去捂住雷以霆的嘴,可是爲時已晚。
“放肆!”雷老祖原本笑米米的老臉瞬間染滿怒火,他重重一下拍在桌子上,怒喝道:“小兔崽子你怎麽說話的?你那張嘴長來就是不說人話的?沒大沒小目無長輩的混帳!”
雷老祖又将炮火對準雷以霆他爹,指着那中年男人的鼻子怒罵道:“雷達!你就是這麽管教你兒子的?我雷家的臉面都快要讓你和你這個纨绔兒子給丢盡了!”
薩塔濃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原本緊繃的氣氛,因爲她這一聲笑而變得極其詭異。
雷老祖正發飙到關鍵時刻,商天這一笑打亂了雷老祖的步驟,他斜着眼睛問道:“乖孫女,你笑什麽?”
薩塔濃連忙端坐,一本正經的道:“爺爺我隻是在感歎,這人世間能取出來雷達這樣名字的人,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雷老祖沒想到薩塔濃竟然是因爲一個名字而笑,她剛被個小崽子罵竟然還能笑出來,這姑娘的心得多大?
“那名字他老子給他取的,你覺得好?”雷老祖眯着眼問,難不成雷達這名字真挺好?
薩塔濃笑而不語,這麽一現代化的名,放在人身上當人名充滿喜劇感能不好嗎?
雷老祖繼續訓斥道:“你這兒子已經十二歲了,天天就知道胡作非爲,遊手好閑,不是打架鬥毆就是逛窯/子,你還想不想要這個兒子了?”
雷達四十來歲的人了,被老頭訓斥的跟三孫子似的連個屁也不敢放,點頭哈腰滿臉漲得通紅的小心道:“老祖宗教訓的是,都是不孝孫不好,孫兒會好好管教霆兒的。”
“哼,指望着你,隻會管教出來一個廢物!從今天開始,将雷以霆交給以諾來管教,你們再也不準插手雷以霆的事。”雷老祖一錘定音。
雷以霆他娘二夫人立馬不幹了,哭嚎起來:“老祖宗萬萬不可啊,以諾那是在軍中曆練出來的,讓他來管教霆兒,那霆兒還不得脫層皮?更何況以諾向來不喜歡我們霆兒,誰知道他會不會對霆兒不利?”
薩塔濃瞪大了眼睛,這飯還麽吃呢,就免費贈送了一套家庭倫理劇嗎?這二嬸一看就是個二百五啊,這麽直白的話就這樣說出來,找挨揍呢?
雷老祖果然更怒了,連連拍桌子怒道:“你個鼈犢子,給老子滾出去,老子一看見你就怄氣!整天就知道哭喪,慈母多敗兒!雷以霆就是讓你這個敗家娘們給帶壞了!老子的門庭凋零,就剩下這麽兩個小子了,誰敢給老子帶壞老子弄死她!”
二夫人被老爺子的連番怒吼吓得再不敢吱聲,不甘不願的退下。
雷以霆也是很懼怕老祖宗的,可他還是用滿含怨恨的眼神瞪着薩塔濃,那目光簡直恨不得弄死薩塔濃。
老祖宗發現了,一筷子摔在雷以霆腦門上,怒道:“再敢不用正眼看人,老子打你個烏眼青。”
雷以霆連忙低下頭。
老祖宗卻還不放過他,又說道:“你還不起來給你祖奶奶見禮?如你大哥那樣請安!”
“老祖宗,薩塔濃畢竟不真的是咱們家的人,就不用這麽鄭重了吧?”雷達心裏也不得勁,這要是見禮了,他的輩份也就定下來了,他四十好幾的人,竟然要管一個小丫頭片子叫祖宗,他可叫不出口。
“都少廢話,禮數不可廢。老子既然忍了她當老子的乖孫女,你們就都得按輩份來。”老祖宗一瞪眼,氣勢逼人,不容抗拒。
薩塔濃心裏可沒有那麽多輩份的限制,她等到雷以霆不甘不願的給她行禮後,才笑米米的對雷老祖道:“爺爺,其實我們大可以不拘小節的,我畢竟年紀輕,真的要讓那麽多人叫我小祖宗,給我行禮,也未必是好事。沒有那個德行就不受那份禮遇!我想我們不必拘泥于形式,我叫您一聲爺爺,不是在攀您的身份備份,隻是因爲我以爲您就是能做我爺爺的年紀的人,我哪裏知道您都成人瑞了。”
“現在知道,倒不如就改過來,我就和以諾公子一樣,都是您的晚輩,都管您較爺爺,但我們還是一輩的,這樣可好?”
雷以諾瞬間對薩塔濃有點刮目相看,上下打量她,想要鑒定這女人是不是真的願意放棄這麽一個可以耀武揚威的身份。
老祖宗也很驚訝的問:“你可知道做我的孫女和五六代孫女之間的差距?”
薩塔濃點頭道:“知道。做您的孫女,這大夏國便是人都要敬讓我三分,可我想要的尊敬是憑着我自己的本事和能耐,而不是長輩的庇蔭别人的威名。”
雷老祖靜靜的看着薩塔濃,見她臉上并沒有一絲一毫的作假和矯情,老頭忽然大笑起來,暢快的道:“好!真是不錯!不爲名利所動,你這丫頭心性好。老子喜歡。行,就按照你說的,你和以諾算是一輩的,不過外人要你小祖宗,你也大可不必解釋。”
“好,就聽爺爺的。”薩塔濃舉起酒杯,聲音歡快的道:“爺爺我恐怕接下來就要在家中打擾了,什麽時候結束我都不知道,爺爺可不要嫌我煩人啊。我敬您一杯。”
老祖宗大笑道:“不嫌棄不嫌棄,老子這裏就是太安靜了,你來了就熱鬧了。哈哈!”
這一老一小将酒一飲而盡。
雷以諾撫掌笑道:“你這三言兩語就把我祖爺爺那老古闆給說通了,不過這樣的話,剛剛你受了我一個大禮,兩聲祖奶奶,我豈不是虧了?我在你身上好像一直在吃虧啊,你還欠我兩頓飯沒有請。”
薩塔濃生怕他說出什麽尴尬的話來,連忙斟滿一杯酒舉起來道:“那我就敬以諾公子一杯,還請以諾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
看着薩塔濃飲下那酒,雷老祖問道:“濃濃和以諾之前就認識?”
雷以諾慢悠悠的開口道:“孫兒回來那天,她曾從天而降,剛好落在了孫兒的懷中。那個時候孫兒還以爲這小花癡在對孫兒投懷送抱呢。”
薩塔濃笑容很自然,演戲的功夫發揮出來,在雷老祖滿眼戲虐的目光中,很随意的道:“那個時候我也是被逼無奈,才會從酒樓跳下來的,哪裏知道就跳進了以諾公子的懷裏呢,說來,這也真是緣分了。”
雷以諾目光深深的看着薩塔濃那張寵辱不驚的臉,舉杯道:“爲我們那可笑的緣分,幹杯。”
爺孫三人氣氛融洽,到顯得雷以霆父子如外人一般。雷以霆惱恨的偷偷瞪着薩塔濃,眼底都是算計和狠毒。
酒過三巡,薩塔濃回到房間,沐浴過後便尚了床,可是剛剛蓋好被子,她便感覺到腳底下一陣涼滑的感覺,薩塔濃瞬間縮上來教,滿身汗毛倒立,一把掀開被子就要跳床,可還是晚了一步,她隻覺得腳腕處一陣刺痛,啊的一聲從床上滾落下來。
薩塔濃猛回頭看,隻見她的床上一團黑的黃的纏在一起的蛇,正吐着信子扭曲着散開在她的床上,還有的對着她移動來。
薩塔濃頭皮發麻,一動不動的僵住,全身血液都幾乎凝結,一陣陣玄虛感襲來,她被蛇咬了!這蛇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