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揚聲道:“公主殿下,我們小王爺已經娶妻,就是他旁邊那位胖女人。”
還有人嫉妒的道:“小王爺雖然容貌天下第一,但這身體可是不怎麽樣的,是我們上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呢。”
可是他這話說完,不僅沒有人附和他,反而衆人安靜了下來。
他們想到了剛剛霍禦風的各種手段和那高深莫測的武功,衆人不由的猜測,這霍禦雲難不成一直是在藏拙?不然爲何一直以來以纨绔示人,而今天卻是這般的厲害,橫掃千軍的能力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阿塔濃微微一笑道:“我烏薩塔濃要什麽沒有?我隻是需要一個真心疼愛我的俊美的丈夫,至于已經娶親,我不在乎。但我堂堂西域公主,自然不能做小,自然不能屈于人下。”
阿塔濃驕傲又得意的說着,她看着薩塔濃的目光,仿若再看一個乞丐,一個即将要淪落爲喪家之犬的乞丐!
她堅信,就憑着她這一張臉,就憑着她現在的容貌,沒有男人能逃得過她的掌心,更沒有女人能和她對抗!就算剛剛霍禦雲打了她一巴掌又怎樣?他還不是當衆就掀開了她的衣服?雖然她也害羞,但霍禦雲那樣做,誰知道不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的情不自禁呢?
更何況,她一直以來,就暗戀着霍禦雲這天下第一美男子。就算是簡寒之都隻不過是她與薩塔濃争奪的一個棋子罷了。但凡是薩塔濃在乎的,喜歡的,她都會摧毀和搶過來。以前她做不到的,現在,她就要用薩塔濃的這張臉來摧毀薩塔濃的一切!
沒有人能阻止她!
薩塔濃冷眼看着那個惺惺作态,一舉一動都透露着輕浮的女人,忽然笑了起來,轉/頭問霍禦風道:“喂,有個女子不要臉面的要對你投懷送抱呢,你要不要呀?”
霍禦風唇邊的酒樽一頓,他狹長的眸子睫毛輕眨,冷銳的目光斜着向薩塔濃掃來,又冷又薄涼的反問:“你想不想本王要?”
薩塔濃笑得花枝亂顫的道:“這可不是我能說的算的呀,你要是不想要又幹嘛要招惹人家呢?你脫了人家的衣服,看了人家的身子,人家就要賴着你讓你負責人呢,你要是不要?你能躲的掉?”
霍禦風那一刻終于豁然開朗薩塔濃哪裏不對勁。他眯着眼看着薩塔濃好半晌,忽然将酒樽烈酒全部吞入口中,而後猛地摟住薩塔濃的脖子,将她整個人帶進自己懷裏,唇對着唇的将口中的酒輔給她口中一半,又堵着她的小嘴不放,強勢的逼着她吞下去。
霍禦風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實在太石破天驚!
大殿中瞬間眼睛跌落在地的不計其數,每個人都一副見鬼的模樣傻愣愣的看着薩塔濃那明顯被迫和霍禦風親吻的一幕。
俊美非凡的小王爺……強吻了蠢胖如豬的薩塔濃?!
還能這麽玩的?還可以這麽重口味嗎?小王爺,您的眼神您的口味究竟是怎麽了?
那個阿塔濃愣愣的看着這一幕,一瞬間隻覺得新都快要裂開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們糾纏的唇瓣,心裏大吼着不可能!薩塔濃都胖的醜的惡心成那樣了,霍禦雲怎麽還能下的去嘴?薩塔濃那麽醜,難道霍禦雲看不見嗎?
霍禦風不是看不見,霍禦風隻是性格放蕩不羁,向來随心所欲做事總是不按常理出牌,他雖然殺伐果斷冷酷無常,但是性子是極其狂野的,他想做什麽,便向來是随心所欲的。
這一刻當着衆人親吻薩塔濃,便是叫衆人明白,他從沒嫌棄過薩塔濃,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哪怕她這輩子都想不起來從前,哪怕她這輩子就這樣胖下去。可他見證過她極緻的美麗,體會過她純潔的心地,這便夠了。
就像他剛剛當中剝了那個冒牌貨的衣服一樣,明明是那麽不恰當的舉動,他心如明鏡那會給他帶來麻煩或者負面流言,可他還是做了,因爲不懼,所以無畏。因爲強大,所以哪怕是不對的,他要做就做,又何須顧忌諸多?
可他就是沒算計到薩塔濃的心,沒算計到她會生氣發怒,沒算計到她會不理人。
這小妮子,生氣不理人這一點着實惱人。
霍禦風想着,便發狠的咬了她唇瓣一下,聽到薩塔濃疼得悶哼着尖叫,他才微微放開她,抵着她額頭看着她紅彤彤的眼眶,委屈又惱怒的目光正瞪着他,霍禦風隻覺得胸腔暢快肆意的一掃這六年來悲傷灌注的劇痛,他又是想驕縱她又是惱她的恨聲道:“沒良心的小胖子!”
薩塔濃委屈的張嘴就想咬人,被霍禦風猛地擁進懷裏,隻聽他胸膛低低沉沉起起伏伏着一道道的笑音:“你怕什麽呢,這世間女子誰人能輕易入了本王眼?便是本王看了她的身子,本王不要的,誰敢強塞給本王?本王連着那人帶着那個女人,一塊滅了便是。”
他用最霸氣的語氣說着最殘忍的話,卻偏偏又那麽漫不經心的姿态。
“沒人能給你添堵,所以不要怕,不準對本王生氣。”霍禦風目光掃過皇帝,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在觸及霍禦風此刻那淩厲兇猛的目光的時候,都下意識的垂下眼眸。
薩塔濃隻覺得臉蛋發燙,怪不好意思的,衆目睽睽之下,冰神大人這是在對她表白嗎?唔,不生氣了不生氣了,就是有點喘不過氣,這表白也太……霸氣側漏了吧?
薩塔濃笑得像一隻小倉鼠般,在霍禦風懷裏肩膀一顫一顫的咯咯的笑。
霍禦風頗爲惱怒的拍了她一下:“又鬧又惱又笑的,什麽性子。”
二人這算是旁若無人的秀恩愛了,把個阿塔濃晾的臉色都快成紫茄子了。緊緊攥着拳頭冷笑道:“小王爺眼神一定是不好,不然就不會對着一頭蠢豬下的去嘴!”
她愛好的素質和忍耐都宣告喪失了,來之前所有的準備,那麽完全,可是沒想到再見到薩塔濃的這一刻開始,便開始輸。
她實在想不通,薩塔濃美麗的時候她比不過,爲什麽薩塔濃醜陋,而她都擁有薩塔濃的容顔了,她還是比不過薩塔濃?
霍禦風執起酒樽,隻見他輕飄飄的一甩,那酒樽便對着阿塔濃的嘴直直的飛去,瞬間砸在了阿塔濃的嘴巴上,鮮血流淌出來。
這一下又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皇子們青年才俊們再一次湧向佳人。
霍禦風冷聲道:“既然嘴臭,那留着也沒有用。”
霍禦水這次當真是忍不住了,對霍禦風橫眉冷對道:“霍禦雲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麽能忍心對這樣柔弱的女子三番兩次的下手?”
霍禦風沉聲問道:“本王掀開她衣服的時候,你沒有猛看她的身體嗎?那個時候她不比此刻柔弱嗎?你怎麽不說呢?”
霍禦水被問的啞口無言。說多了就是掩飾,不說就算承認他剛剛看美人身體了,怎麽說都是錯啊。
“好了,你們竟然因爲一個女子而三番兩次的鬧事。霍禦雲,你一點規矩也沒有了,還是說你裝傻太久,連規矩都忘了?”皇帝怒指霍禦風,意有所指的訓斥道。
霍禦風擡頭冷聲道:“規矩與本王而言向來如同虛設,這一點,皇上您不是比誰都清楚?”
這一刻,霍禦風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他的話是大不敬的,可他的話,同樣讓皇帝驚駭和暴怒,但又不得不忍耐。
霍禦風拉着薩塔濃站起來,對皇帝道:“既然我們在這裏讓諸位不痛快,那本王就帶着本王王妃離開了。”
皇帝氣得胸腔都要岔氣了,這個霍禦風!他詐死那麽多年,這猛一出現,竟然處處給朕下馬威!他當真是以爲朕懼怕他呢?不懲治他,朕的文武百官怎麽想朕?
皇帝惱怒異常,拍案而起道:“來人啊,将霍禦雲這個大逆不道的混帳,還有她那個王妃一塊給朕關進刑部大牢!目無長輩,行事乖張,壓進去讓人好好管教。”
随着皇帝一聲令下,帶刀侍衛快步跑進來。将霍禦風薩塔濃團團圍住。
霍禦風勾唇淺笑着垂眸問薩塔濃:“濃濃怕嗎?”
薩塔濃眉宇間都是春意和快活,她歡快的挽着霍禦風的手臂,仰着胖乎乎的臉蛋,笑道:“不怕,有你在呢。”
霍禦風陰冷的眉宇瞬間因爲她這番話而陰雲散去,擡頭看向皇帝鄭重的問道:“皇上真的要将本王關進大牢?那皇上就準備好銀子重修大牢吧。”
皇上臉色一變,恨聲道:“你什麽意思?你敢威脅朕?”
霍禦風平靜的道:“不,本王隻是在和皇上陳述一個事實,那大牢關不住本王,萬一半夜本王這胖媳婦吵鬧着要回家,本王就隻能帶她回家了,到時候牢門牢房那裏破了壞了,可就不是本王能控制的了。”
薩塔濃歡脫的舉手發言:“還有還有,皇上啊你家大牢确實有點太破了,我前幾天去溜達過一趟,那都快成老鼠窩了,我用了二斤砒霜才勉強抵擋住老鼠大軍的騷擾,這次要是重建大牢的話,您還得滅滅鼠,不過大牢要是其他牆面也壞了,那些死刑犯啊重刑犯啊,要是伺機逃跑您可不能怪我們啊,您得事先安排還兵力把守在那,免得大家一塊逃竄。”
薩塔濃不開口皇帝也就是暴怒,薩塔濃一開口,差點沒把皇帝氣得個倒仰。他氣得手指頭都在發抖,指着下面兩個大言不慚的人怒吼道:“你、你們兩個混帳!混蛋!你們把朕的刑部大牢當什麽玩意了?當你家後院啊!”
薩塔濃一臉無辜的道:“我家後院我還能自由來去呢,您的大牢真不行。在那連老鼠都比我們自由,诶。”
她唉聲歎氣的模樣,徹底激怒了皇帝,衆人看着盛怒中的皇帝,都覺得這作死的夫妻倆真是活夠了,皇帝盛怒,衆人跪下噤若寒蟬,就等着皇帝雷霆震怒砸下來。
皇帝怒吼道:“你們兩個混帳,趕緊個朕滾!滾你們家去面壁思過!滾蛋,快滾!”
衆人驚訝的擡頭,皇上竟然不懲罰他們了嗎?
霍禦風冷笑一聲,牽着薩塔濃二話不說的轉身就走。
路過滿嘴淌血的阿塔濃的時候,薩塔濃停住腳步,與她四目相對,薩塔濃聲音平靜的道:“頂着别人的臉,你究竟是不要臉還是二皮臉?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我知道,這張臉,不屬于你!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用這張臉去做不要臉的事的!”
阿塔濃狠狠的抹掉嘴巴上的血,顧不得疼痛的冷笑道:“自己沒有美麗的容貌,就羨慕别人長得漂亮嗎?你不要以爲有小王爺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你這樣的肥婆,早晚會被人厭倦的,到時候你就是被人棄如敝屣的破爛,我等着看你狂不起來的那天!”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究竟誰勝誰負,還未可知呢!”薩塔濃往前一步,幾乎與她臉貼着臉的冷聲道。
二人的目光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一個帶着勢在必得的堅定,一個帶着嘲諷怨毒的冷笑。
薩塔濃含着堅定的笑,重重地撞在阿塔濃肩膀上,走向大殿門外。
霍禦風站在門前轉身,對緩緩走來的薩塔濃伸手,眉目如畫。
薩塔濃将白胖的小手放在霍禦風的大手中,冰涼的觸感是來源于冰神的感知,薩塔濃笑得高深莫測,一步一緊跟的踩着霍禦風的步伐離去。
冰神大人,你等回家的,看她怎麽審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