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禦風意味深長的拍了怕她的腰間。薩塔濃猛地擡頭,于朦胧的眼光中看着霍禦風的容貌,那一刹那,腦子裏忽然蹦出來一個聲音對她喊的歇斯底裏:“本王讓你滾,離開這裏,這是戰場,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聽沒聽見!”
“霍、霍禦風……”薩塔濃無意識的呢喃出聲,下一刻,她的腦子如要爆/炸般劇痛起來。
霍禦風眼中猛然間迸發出狂熱的火花,将薩塔濃緊緊的摟在懷裏,越是激動卻越是冷靜的問:“你喚本王什麽?濃濃,你想起來什麽了?”
霍禦風雖然沒有仔細确定薩塔濃的身份,可就憑着薩塔濃那昙花一現的微卷紅發和滿身異香,霍禦風便能确定,這個女子一定是烏薩塔濃!
他也沒想着要讓薩塔濃想起他來,那時候他怕自己無法在她遇見危險的時候出現,所以薩塔濃忘記他,忘記一切反而最好。可是當此刻,當薩塔濃無意識的看着他喚出霍禦風幾個字的刹那,哪怕是那麽輕微和模糊的,卻竟然讓霍禦風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滿足感和狂喜。
也許是霍禦風無意識抱得她太緊,導緻薩塔濃本就劇烈疼痛的頭,越發的脹痛。她嬌聲道:“輕點呀,頭疼。”
霍禦風反應過來,連忙放松她,俊臉不自然的劃過一絲窘迫,但卻被他冰冷的臉色遮擋住。
薩塔濃窩進霍禦風懷裏,頭暈腦脹的眯着眼看阿川鷹和那個絕色女子。莫名的委屈,無助和想哭。她鼻子發酸的咬牙切齒的對霍禦風道:“冰神大人,你真的願意爲我做任何事嗎?”
霍禦風一怔,她竟然是認出他了?!
到了這一步,霍禦風倒也不再遮掩,不承認但也不否認自己就是冰神。他摸着她柔軟的發,眼神裏是不易察覺的溫柔,沉聲道:“當然願意。”
薩塔濃吸吸鼻子,哽咽着委屈的恨聲道:“我讨厭那個漂亮的假女人!”
漂亮的假女人……
霍禦風擡頭看向那也正在看着薩塔濃和他的阿塔濃,的确是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這滿大殿中的所有男子,都已經将眼睛黏在了那女子身上了,就連剛剛還對那畫像無所謂的皇帝,此刻看着那女子的目光,都是透露着一種危險的欲/望的!
霍禦風眯起眼來,心底有一片荒蕪的冰川在彙聚,哪怕他知道這個絕色女子不是真正的薩塔濃,哪怕他知道他懷中抱着的才是那蒙塵的明珠!可是那些男子看着那女子的眼神還是會讓霍禦風非常不爽。
畢竟那女子現在頂着的是烏薩塔濃的臉,霍禦風感覺他們就仿若在看烏薩塔濃一般。
霍禦風在看到那個突然間出現的阿塔濃的時候,是有片刻驚愕和懷疑的,但當霍禦風看見那女子一路走來無形之中透露的風騷刻骨、放/浪形骸,霍禦風便非常确定,哪怕是有一張與烏薩塔濃一模一樣的臉,那個女子也絕不可能是烏薩塔濃!
烏薩塔濃骨子裏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她生來高貴,驕傲是她與生俱來的天賦,她從不讨好任何人,更不會對不喜歡的人加以顔色,她從來活得肆意快活,沒有一個男人可以讓她放下身段去勾引!
真正的烏薩塔濃從來如高高在上的驕陽,走到哪裏都發光發熱閃爍迷人,不需要多餘的眼神和動作,便能叫人爲之傾心。而真正的烏薩塔濃美麗精緻卻絕不妖媚!她目光總是驕縱着清純的快意,又天真爛漫的不谙世事。
而這個冒牌貨的骨子裏和眼睛裏,時刻透露着一種風塵乖張的風流勾引。
有所謂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縱然她此刻頂着烏薩塔濃的容顔,可那骨子裏終究學不來烏薩塔濃的驕矜高貴與傲骨!
霍禦風打量了一番那女子,便再也不曾将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低頭看着懷裏胖乎乎沒個好形象的薩塔濃,清冷的話裏透着一股不同尋常的縱容:“你想讓本王怎麽做?”
薩塔濃呼吸沉重,見不得阿川鷹擁抱那個女人,又哭又笑的樣子,見不得那個女人看着她挑釁又快意的目光。薩塔濃下意識的驕縱的道:“我想撕了那女人的美人皮!”
不知道爲什麽,薩塔濃就是堅定的相信,那個女人不可能有那張臉!那張臉不屬于那個女人!
霍禦風薄唇勾起淡淡的笑意,捏着她下巴上的軟肉,輕聲道:“好,本王去掀了她的美人皮。”
話落,在薩塔濃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霍禦風便将她扶坐好,一陣風般對着那阿塔濃襲去,衆人隻覺得一陣殘影飄過,再定睛一看,阿川鷹被霍禦風拎着後衣領甩到了薩塔濃面前。
而霍禦風一掌啪地一聲落在了那個絕色女子的臉上,大殿内瞬間一靜,緊接着幾乎所有男子都猛地站起來,下意識的對着霍禦風怒吼起來。
那個阿塔濃被霍禦風一巴掌打得倒在了地上,眼底正蔓延着驚恐,還來不及反應,她便被人抓起來,隻覺得臉上耳後一陣劇烈疼痛傳來,她驚駭欲絕的看着霍禦風近在咫尺的絕世容顔,慘叫而出:“你要做什麽?放開我!”
霍禦風用了狠勁捏住她的臉皮,可是下一刻霍禦風便驚住了!
他竟然什麽都沒有捏起來?!
這張臉,竟然是真的?!
霍禦風大手停頓,目光隐諱的看着她,她也委屈又懼怕的看着霍禦風,四目相對,她的驚恐不是假的,但她的臉貌似更不是假的。
霍禦風一時之間竟然是無處下手。
不可能的!他怎麽可能認錯人?他怎麽可能判斷錯?眼前這女子絕對不是烏薩塔濃!究竟是哪裏出錯了?
霍禦風猛地想起了無打塔弄胸口的十字花傷口,他沒有在薩塔濃身上驗證這個傷口,但他卻堅信薩塔濃就是烏薩塔濃。可這一刻他卻迫不及待的想要驗證這個女人的胸口,是否有那個十字花傷疤!
不知道爲什麽,霍禦風就是十分排斥這個女人真的是烏薩塔濃這件事!他必須證明,眼前的女人,絕不是烏薩塔濃!
大手猛地落在她的衣領處,這在外人看來絕對是耍流氓了。
那四面八方沖來的男人們,看見這一幕均是目眦欲裂,不顧一切的沖上來對着霍禦風叫罵起來。
“霍禦雲你還算是個男人嗎?你簡直就是畜生!快點放開那姑娘!”
“霍禦雲你卑鄙無恥!竟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羞辱那姑娘!快點放開她!”
“霍禦雲你還要不要臉?快放手,你吓到這姑娘了!”
男人們憐香惜玉,各個忘記了身份,隻覺得霍禦雲這一刻玷污了他們的女神,這麽美好的女子,如此絕豔的女子,怎麽可以對她動手和不敬?
就連皇帝都是沉下臉來怒聲道:“霍禦雲!你究竟在幹什麽?你眼中還有朕這個皇上嗎?三方兩次的胡鬧,你真當朕不會治罪于你嗎?”
薩塔濃也傻眼了,就連被霍禦風扔過來在腳邊的阿川鷹她都沒心思理會了。她猛地坐直,雙手握緊了桌角,眼眶都怒的殷紅,緊緊抿着唇瓣,眼淚幾乎在眼中打轉。
冰神,你若敢看那女人,我就,我就……
薩塔濃也不知道自己就會怎麽樣,但此刻她是憤怒的,是滿腔酸楚的!她第一次體會到了怒不可遏與醋海翻騰的味道!
她隻是讓霍禦風去教訓那女人,誰讓他去撕那女人的衣服了啊?他究竟在幹什麽啊?難道男人都是視覺動物?看見漂亮女子就忍不住?
阿川鷹被甩的頭暈目眩,猛地回頭看見的就是霍禦風将阿塔濃的衣服撕開了,她目眦欲裂的狂吼道:“你敢!”
阿川鷹猛地起身就要飛撲而上,薩塔濃卻陰狠了目光沉聲厲喝道:“阿川鷹!你敢去!”
這道厲喝聲實在是太理所當然又驕縱熟悉了,阿川鷹聽到的瞬間,那骨子裏臣服于烏薩塔濃十幾年的忠誠,條件反射的便對着聲音的方向跪了下去。
可跪下去的瞬間,阿川鷹便看見對面的胖姑娘正陰沉着臉看着她。阿川鷹在那雙眼裏看見了憤怒和失望,還有無盡的傷心。阿川鷹心口一顫,一瞬間一股巨大的愧疚感襲向她,讓她瞬間忘記了那個阿塔濃,隻愣愣的看着薩塔濃失神的呢喃:“你、你怎麽會……”
薩塔濃沒有理會阿川鷹的疑惑,她隻是眼珠一瞬不瞬的又看向霍禦風。
此刻霍禦風已經撕開了那女子的外衣,在衆人的怒吼阻止聲中,毫不遲疑的一扯掉了那女子的肚兜。
那一瞬間,美豔的風景讓所有暴怒的男人們全都靜止了。
而霍禦風在看見那女子胸口那光滑的肌膚的瞬間,心頭的一口怒氣與緊繃終于瞬間放下來。
她果然,不是烏薩塔濃!
霍禦風優雅起身,雖然還不知道這女子明明不是烏薩塔濃,卻爲什麽長着一張和烏薩塔濃一模一樣的臉,但隻要确定她不是濃濃便可以了。
霍禦風走到傻眼的太監身邊,将一壺酒放在那太監手中,旁若無人的命令道:“倒酒。”
太監懼怕的趕快對着地面倒酒,霍禦風便用那烈酒淨手,他修長漂亮的大手洗的極爲細緻,仿若剛才觸碰過的是什麽極其肮髒的東西一般。他這個舉動,讓看着那女子咽口水的男人們怒火中燒。
衆人七手八腳的想要幫那女子,可又怕唐突佳人,一個個急得抓耳撓腮,可那一雙雙眼睛,卻總也忍不住流連在那女子潔白美麗的身子上。
女子淚眼朦胧,驚恐非常,捂着身體坐起來,更顯得不堪羞辱楚楚可憐。
霍禦水連忙将自己的鬥篷披在女子身上,輕聲細語的安慰着。
相對于衆人對佳人的安慰在乎,霍禦風這個罪魁禍首擦幹淨了手後,直直的走向薩塔濃,連多一眼都沒有看那個絕色女子。
大殿中的男子暗地裏咒罵霍禦雲的眼睛是瞎的吧?這叫阿塔濃的女子和那個薩塔濃相比,簡直就是美女與野獸啊,偏偏霍禦雲對美女視而不見,卻對那個野獸視若珍寶。有病嗎?
霍禦風走到薩塔濃面前的時候剛剛露出一抹淺笑,而薩塔濃卻瞬間低下頭,第一次沒有迎上霍禦風的目光。霍禦風嘴角的笑眼底的柔瞬間便冷卻了。
二人之間的溫度因爲薩塔濃的不回應而驟然冷下去。
阿川鷹跪在薩塔濃面前,莫名的有些膽怯的看着薩塔濃,腦子裏亂哄哄的就一個聲音在呐喊:小殿下不高興的時候也是這樣,對人不理不睬,連一眼都不愛看的。
霍禦風坐在薩塔濃身邊,大手摩挲着酒樽,微微側頭看了下薩塔濃,見她撇着小嘴闆着小胖臉,一臉不高興都寫得清楚,他莫名其妙又深覺不耐,火氣就有點上來,冷聲問:“本王給你教訓她,你怎麽反而不高興了?”
薩塔濃抿着小嘴,舌尖上一句酸了吧唧的怒吼就在那翻來覆去的轉悠,可她就是死死的含着那話不開口,低着頭,隻覺得委屈極了。
一個不應該出現的女人,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一個讓她惱怒又依賴的陌生人阿川鷹,現在又來了一個剝人家衣服的冰神!
薩塔濃覺得這些人都特别讨厭,都讓她受了委屈。
起身薩塔濃心裏也奇怪,她這是犯病嗎?她從來不是這樣小心眼的人啊?也不會這樣任性,因爲她以前從來沒有人性的資格和技能。現在她的性格仿佛越來越任性,她也知道這樣不好,可是這骨子裏就好像有一股勁在翻騰,好像就有一個驕傲的聲音在吼:不讓她痛快的人,她也不能讓那人痛快了!
薩塔濃知道這些情緒是來源于小薩塔濃的,小薩塔濃貌似是個從小被嬌寵着長大的孩子,她不隻人間疾苦,不懂人心險惡,從來隻知道要的就能得到,不要的誰也不能強迫她。
從她的腦子裏有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開始,薩塔濃便知道,小薩塔濃腦子裏那六年前所有的片段和記憶都要被開啓,她,終将會被小薩塔濃的過去所融合。這是她控制不了的。
她沉默着想自己的心事,霍禦風的話沒有得到回應,便目光陰沉的緊緊盯着薩塔濃。可他看了她半晌,她騙就是一點反應也無,不看他也不理會他,這可是霍禦風從來沒有受到過的待遇,一時之間霍禦風冷哼一聲,也不再理會薩塔濃。
阿川鷹見二人誰也不裏誰,關鍵是也不搭理她,她應該自己起來的,阿塔濃還在那邊,可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在這個胖姑娘面前,就是不敢起來,這一刻她在薩塔濃身上感覺到了非常強烈的熟悉的感覺。
塔陽目光深深的看着那被衆男人環繞在中間,被噓寒問暖到破涕爲笑,到嬌笑不已的阿塔濃,胸腔裏激蕩的狂喜漸漸淹沒,漸漸被陰狠與無望代替。
塔陽走到阿塔濃面前,他俊美的容顔實在讓人看不出來他已經人到中年,他嗓音溫柔甘醇的問阿塔濃:“阿塔濃,你可還認得本王?”
那阿塔濃擡頭看着塔陽,嬌俏絕豔的小臉綻放着迷人的笑意,似乎在思量,歪着頭遲疑的道:“我見過您嗎?”
我見過您嗎……
隻這一句話,塔陽便一顆心猛墜入谷底,腦子裏嗡嗡亂叫着,她不是烏薩塔濃!他的濃濃怎麽會不記得他?他的濃濃從不會對他用那樣陌生疏離的敬語!他的濃濃是對他最崇拜敬愛的!
塔陽垂下眼簾,告訴自己不可以打草驚蛇。這冒充濃濃的女子還不知道究竟要做什麽,他甚至懷疑他的濃濃是不是就在這個女子手中?塔陽強壓下心中殺機,勾唇笑道:“阿塔濃,本王是你的親伯父啊,你父親塔星是本王的親弟弟,你忘了?”
那叫阿塔濃的女子瞬間瞳孔緊縮,連忙遮掩下去,驚喜的開口叫道:“您竟然是塔陽皇伯父!濃濃之前受過重傷,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皇伯父還不要怪罪濃濃啊。”
你不是不記得,你根本就不知道本王和濃濃之間是怎樣相處的!
衆人忽然聽到這女子竟然是烈焰國的皇族,而且她本身更是西域的小公主,這身份可就高不可攀了,再加上她這叫人瘋狂的絕世容顔,在場沒有正室的皇子一個個心思急轉起來。
衆人恢複了秩序,紛紛落座,可那一雙雙眼睛,依然是黏在那個阿塔濃身上。
那個阿塔濃也裹着霍禦水的鬥篷站起來,對皇上道:“我是西域公主烏薩塔濃,拜見大夏皇帝。”
皇上看着下面那美豔不可方物的絕世女子,眯着眼看了片刻,又看了眼霍禦風,實在摸不準霍禦風剛才那番做法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想要這個女子?可這女子身份不一般……
皇上問蠻族首領道:“你說這女子……是送給朕的禮物?”
一言出,薩塔濃猛地擡頭,眼神裏第一次迸發出厭惡與震怒的目光。
而其他人也是震驚的想到,是了,剛才那首領明明說的這女子是個禮物……
西域尊貴的公主,烈焰國的皇族子嗣,曾經的天下第一美人唯一的女兒,竟然淪爲一個低賤的禮物?!
這不僅僅是對西域的羞辱,更是對烈焰國的羞辱,對烏薩婧的羞辱,對烏薩塔濃的羞辱!
而最應該感到羞辱的阿塔濃,此刻卻不勝嬌羞的輕笑道:“皇上此言差異,我并不是禮物,隻是蠻族首領救我一命,剛好他又苦于不知道用什麽來獻給大夏皇帝,所以我就毛遂自薦。”
“自薦當作禮物?你這不是自薦,是下賤!”薩塔濃冷冷的聲音透着一股嘲諷與鄙夷,直接打斷了那個阿塔濃的話。
阿塔濃看着薩塔濃,用一種快意的高高在上的仿若看蝼蟻的目光看着薩塔濃,驕傲的笑道:“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有資格于我對話?這世間一切醜陋的東西,都不配活着的!包括你這種肥胖如豬的粗鄙之人!”
薩塔濃肆意一笑道:“你就有資格在我面前狂了?你在我大夏國土上就敢對我大夏皇族如此出言不敬,你當真以爲你就能得着好處?你可别忘了,你今天前來,可是以一個禮物的身份!禮物,哪有資格開口呢?”
那阿塔濃聞言面色一變,一直努力擺出來的姿态因爲薩塔濃而一再降低。她眼底有毫不掩飾的怒火和争奪的欲/望,仿若薩塔濃是她的宿敵一般,她來到這大殿,目光就沒有從薩塔濃身上離開過。
她一定能打敗薩塔濃!以前不能,是因爲她輸在了出身,輸在了皮囊!而現在,她有這天下無雙的皮囊,更有可以搶奪薩塔濃身份的機會!她不會再輸!
沉下臉,阿塔濃對皇上道:“我毛遂自薦是用我的畫像做禮物,而我自己,并不是如那個胖女人說的下賤的來做禮物,我是來選夫婿的!”
此言一出,大殿中的青年才俊皇子們興奮的炸開了鍋。
皇帝眯着眼,沉聲笑道:“那西域公主可有心儀人選?”
阿塔濃妩媚嬌俏的目光掃過滿懷期待的衆男子,在看到那群男人爲她着迷的目光後,虛榮心得到滿足的她妩媚一笑,目光驟然看向獨自飲酒的霍禦風,嬌聲道:“我烏薩塔濃選夫,自然是要這天下間最俊美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