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潮濕的環境,一進來就讓人充滿絕望的灰暗,斑駁的青苔,潮濕憋悶的空氣,還有不知疲憊的喊冤和哭嚎咒罵。
薩塔濃被沖進來的捕快押走的時候,一句話沒說,她沒求饒,更沒害怕。那群女人看着她的目光,仿若再看一個蝼蟻,看一個死定了的小人物。可薩塔濃心裏是不屑争吵的,真的以爲把她關進刑部大牢,就能弄死她了?
“進去吧你!”捕快粗魯又嫌惡的将薩塔濃重重地推進了一間破爛不堪的牢房。咣當一聲将門鎖上後,不滿的嘀咕道:“真他娘的晦氣,竟然押進來個死肥婆。這娘們滿身臭未,惡心死老子了。”
“诶,大哥,王府的側妃和表小姐不是特意交代了,要好好關照一下這個肥婆?”一個尖嘴猴腮的捕快跟着那粗壯的捕快身後道。
“那就不歸咱們管了,老子交代牢頭了,這臭氣熏天的娘們,老子可不想再看一眼。”粗壯捕快大搖大擺離去。
薩塔濃踉跄着被推進牢房,牢房地上有草席,可潰爛不堪的草席已經成了老鼠的樂園。足有六七隻老鼠在上面爬來爬去,有人進來它們也不躲,似乎并不害怕人類。
這間牢房極其陰暗,沒有透氣口,沒有床,甚至沒有馬桶……
薩塔濃狠狠的喘口氣,心裏告訴自己,沒事,就當體驗生活了,老娘、老娘才不怕那些該死的老鼠!
薩塔濃标本木乃伊似的站在牆角,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群老鼠,然後眼睜睜的看着老鼠大軍越來越多,從隔壁牢房又跑進來幾隻。
看到這,薩塔濃果斷不敢裝屁了,僵硬的回頭喊道:“來人,來人!”
“叫什麽叫什麽?作死啊?”滿臉絡腮胡子的牢頭罵罵咧咧的走來,一看是薩塔濃在叫,立刻扭頭就走。
薩塔濃連忙沉聲道:“兄台請附耳過來,我有事要和兄台講。”
“你讓老子過去老子就過去?”牢頭可是有收了錢要收拾這薩塔濃的,可他還沒來得及收拾她,她就自己先跳出來了。
薩塔濃淡定的将一隻手放在袖子裏,做掏錢的動作,牢頭眼睛一亮,不情不願的走過去,沒好氣的道:“要說啥快點,老子沒時間聽你廢話。”
薩塔濃可沒掏出來錢,她掏出來一個瓷瓶,打開蓋子在那牢頭眼前晃了一下,那牢頭正要發怒,卻猛地狠狠嗅了嗅瓶子裏的味道。
牢頭眼睛瞪大的低呼:“娘的,是讓你挺?!”
薩塔濃笑米米的道:“牢頭果然識貨,牢頭也知道這讓你挺現在市面上已經是斷貨了,我這裏卻是還有這麽幾顆,牢頭若能給我行個方便一二,這藥,就是你的了。”
牢頭眼冒兇光的怒道:“老子就是不聽你的,搶過來不也是老子的?”
這般兇狠的話卻不能吓到薩塔濃,隻見她笑得高深莫測的道:“你能搶走這一次,也就一次的好處。可我卻能弄來更多的讓你挺,你得罪我了,豈不是得不償失?這筆帳,牢頭可能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