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小院子裏每天都有各種歡聲笑語,還有各種雞飛狗跳,霍不染的頤指氣使,霍不妖的嬌聲嬌氣,霍不語的虛弱,阿三發現他的工作量忽然增大好多,才不過短短五六天而已,阿三覺得自己已經快被那群小屁孩折磨死了。
“喂,不要偷懶,趕快洗衣服,你的月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怎麽還那麽有氣無力。”薩塔濃頤指氣使的聲音從院子裏那顆參天大樹上傳來。
阿三脊背一僵,心裏默念着:她是主人最在乎的女人,她是主人的命,忍忍忍!
薩塔濃坐在粗大的樹幹上,晃悠着胖腿兒,嘟着小嘴頑劣的對着阿三噗噗噗的吐葡萄籽。眼神裏都是不開心不甘心。
她這五六天忙乎着霍不語,霍不語剛來的時候三天兩頭請大夫,她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哪還能去試探阿三是男是女?她這幾天就擔心霍不語的生死了,霍禦雲重傷那麽嚴重,還每天都來看霍不語,這幾天别說讓霍不語開心了,就連說話霍不語都被大夫限制了。
一轉眼多天過去了,霍不語的病情總算的稍微穩定了,薩塔濃有了閑心忽然想起了對阿三的懷疑,這麽多天過去了,阿三有什麽大姨媽也早就走沒了。她更是對綁走自己的人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薩塔濃不開心,阿三可倒了大黴了,霍不染霍不妖天天來小院報道,薩塔濃心大,有着孩子們瘋玩,隻要你們高興就行。薩塔濃興趣上來了,還會跟着孩子們一塊瘋,奈何霍不染實在嫌棄排斥薩塔濃,導緻現在孩子們在屋子裏玩狐狸,她隻能坐樹上吃葡萄。
葡萄籽砸在阿三腦袋上後背上,阿三搓衣服的手捏緊,卻沉默着繼續洗。
薩塔濃不死心,眼珠轉動,托着肉下巴問道:“阿三,你說什麽情況下什麽人會對一個女人稱呼小殿下啊?”
阿三的手幾不可察的輕顫一下,而後恢複正常,邊洗衣服邊回答道:“能被稱呼殿下的,不論男女,身份當然都很尊貴。”
薩塔濃眼睛一亮,她被綁走的那三天,那個男人可是經常抱着她給她喂飯的,還總稱呼她小殿下什麽的,哇噢,難道她穿越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還有個什麽了不起牛掰掰的身份?
薩塔濃一下來了精神,興奮的搖晃着枯葉滿滿的樹幹,樹葉紛紛墜落,刷刷響聲中薩塔濃的聲音透着一股子歡快:“阿三,那你說我有沒有可能是某位尊貴了不起的殿下呢?”
阿三嘴角抽搐一下,還沒想好如何回答,院門口便響起了一個蒼老卻嚴肅的老婦人的聲音:“老奴是封王妃身邊的嬷嬷,奉命來請小王妃随老奴去見封王妃。”
薩塔濃幾乎淹沒在樹葉中的身影一緊,歡快的目光瞬間淹沒在冷冽中。直覺告訴她,封王妃那老妖婆見她準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