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王妃狠狠的推開薩塔濃,上下打量着薩塔濃,忽地冷聲道:“你就是薩塔濃?怎麽,順利嫁進封王府了,就忘記當ri你是怎麽哭嚎作鬧的上門求本宮給你做主的了?”
薩塔濃一怔,忽地想起來當日還真是小薩塔濃上門來找封王妃哭鬧,封王妃當場就做主讓薩塔濃嫁給霍禦雲的。
現在想來,任何一個愛兒子的母親,都不會讓自己的而去迎娶一個算計兒子、還蠢胖又名聲不好的女人。除非這個母親不是親娘,或者瘋了。
封王妃冷冷的道:“不要以爲進了封王府你就可以猖狂,本宮能讓你進來,也能讓你滾蛋!當日要不是你答應本宮的條件,你以爲本宮會讓你這種垃圾嫁進來?你連給封王府的家丁提鞋都不配!”
這封王妃果然是個混蛋,嘴巴好毒。
可是小薩塔濃當日答應了封王妃什麽條件?她努力想,卻實在記不起來,估計是小薩塔濃根本就沒将那條件放心上。
薩塔濃并不理會封王妃的惡言相向,而是冷沉着臉,有條不紊的道:“您攻擊我無所謂,畢竟我這般出來阻攔您算是冒犯了。您打霍禦雲我也沒有插言的權利,畢竟您是霍禦雲的母親,霍禦雲自己都甘願受着。但是,您不能動霍不染!”
霍不染蒼白憤怒的小臉一愣,疼得發顫的小身子也是一顫。他仰着頭看站在他面前如小山一般肥胖的讓他反感的薩小豬,心裏有瞬間的覺得她如山一般厚重的身材,能給他遮風擋雨。
封王妃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不能動?這封王府裏有什麽是本宮不能動的?莫說是打霍不染,便是将他逐出家門,隻要本宮想就沒人敢阻擋!你以爲你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有資格在本宮面前說不能?”
薩塔濃收起了一貫的喜笑怒罵賣萌撒嬌,拿出了她本來就冷靜狂傲的氣勢,端的是一位不可一世的公主般的存在,這也是她第一次在古代展現她本來的性格,驕傲又無懼無畏,擲地有聲的道:“别的我不能說,可霍不染我就能!不論我嫁進來的原因是什麽,現在我嫁進來,我是霍禦雲的妻子,是霍不染的嫡母,他們叫我一聲母親,就是我的孩子,霍不染霍不妖的事情我就有資格管!不論您有怎麽樣的理由,都不能毒打我薩塔濃的孩子!”
封王妃被薩塔濃那狂傲不可一世的姿态氣得眼前發黑,她揚起鞭子對着薩塔濃就猛地抽來,并怒喝道:“你放肆!”
薩塔濃可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她肥胖的身子靈活的躲閃開來,可她再快也沒有那帶着鈎子的軟鞭快,眼看和那一鞭子就要打在她身上。
霍禦雲昏沉的雙眼閉上了一瞬間,再睜開眼眼中冷寒殘佞一片,仿若沉睡的雄獅終被喚醒。那屬于霍禦風的淩厲冷酷的眸光帶着血腥席卷而來,他猛地站起來,一把抓住了那力度驚人的鞭子,鋒利的倒刺在封王妃猛收鞭子的瞬間,将他的手掌勾的皮開肉綻。
霍禦風眉目陰沉的死握住鞭子,痛而傷感的看着封王妃沉聲道:“夠了!今年的刑罰我也受了,不要爲難不相幹的人。”
霍禦風緩緩放開鞭子,封王妃愣愣的看着他鮮血淋漓的手,看着她最憎恨的兒子在這一瞬間仿若變成了她最心愛的兒子,深沉而冷靜、氣勢懾人的站在她面前。
霍禦風鮮血淋漓的手握起薩塔濃的手,挺直錯綜着駭人傷痕的脊背,帶着薩塔濃和霍不染兄妹,于衆人目瞪口呆中緩緩離去。
院門前,霍禦風頓住腳步,側身看向望着他愣神的母親,黯啞的嗓音飄渺的傳來:“不要再錯下去了,不然母親一定會後悔你的所作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