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薩魚沒想到,他還沒找上門去呢,這霍禦雲竟然有膽量來他家!
“既然人都來了,那就請他進來吧。”薩魚眉目冷厲,陰柔的面容狠戾的目光都仿若淬了毒,今天,他勢必要與霍禦雲有一場搏弈了。
霍禦雲沐浴着日光款款而來,行雲流水的身姿步伐,他眉目含着三分似笑非笑,幾許邪氣,他一腳跨進門檻,他的人便留在門外,瞬間他的人便和薩家的家丁形成對峙局面。
場面無形中便充滿劍拔弩張。
薩魚便那樣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眉目不擡的端茶慢飲,仿若絲毫不知道霍禦雲駕臨。
霍禦雲也不用招呼,自顧自的悠然落坐在另一側,這才擡起俊朗的眉眼打量了一下薩家廳堂。入目皆不是凡品的擺設,豪奢的裝飾與布局,處處透露着逼人的富貴。
這上京第一儒商青年才俊果然是家底不俗。
兩個俊美各異的男人之間氣場強力的彼此排斥,不用言語就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暗流湧動的洶湧情緒,其中以薩魚最爲明顯。
霍禦雲便是這樣不緊不慢不開口。薩魚的目光中就是忍不住擡起來,渴望的期待的又含着淩厲的看向門外衆人,那雙陰柔的眼,越看越是狠戾,眉頭緊蹙,在找尋不到心心念念的人兒後,薩魚将茶杯砰地落在桌上,氣勢越發狠辣。
霍禦雲嗤笑一聲,依然是漫不經心的道:“大舅哥這是在找什麽呢?以至于動怒?”
霍禦雲之所以來這,就是因爲他覺得薩塔濃莫名其妙的失蹤,那麽個胖子,采/花/賊是眼睛瞎了才會采摘了這朵大/肉/花。薩塔濃這樣的胖姑娘,在以瘦爲美的大夏國那就是人人厭惡的存在,不會有人惦記她甚至冒着巨大風險夜闖王府擄走她。
所以霍禦雲唯一能想到的,會将薩塔濃擄走的,隻有這個隻見過兩面,卻對薩塔濃表現出非一般占有欲和貪念的大舅哥,薩魚!
薩魚聽出了霍禦雲話裏的諷刺與嘲弄,他陰狠的看向霍禦雲道:“塔塔呢?”
霍禦雲挑眉,越發慵懶邪氣的笑起來,可他的眉眼卻越發的淩厲:“這正是本王想問大舅哥的呢,本王的媳婦呢?您昨晚見到了沒啊?”
薩魚被那句大舅哥刺激的猛地拍案而起,警告道:“我可不是你的什麽大舅哥!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兄妹三人父母早就不在了,張兄如父,塔塔的婚事沒經過我的允許和認可,就都是無效的!我正好打算去衙門狀告小王爺你,強搶民女拐騙民女!”
薩魚陰冷而笑道:“所以,小王爺要是不想丢人不想攤上官司,最好立刻将我的妹妹放回家來。”
霍禦雲眼底的邪氣幾乎要四溢出來,他撫唇輕笑道:“本王要不放薩小豬,你待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