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如勁風閃電一般,扛起被敲暈了的薩塔濃眨眼間消失在了這座神秘湖邊。
當封王府的侍衛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片靜谧如詩如畫的仿若靜止的湖水和潔白的發光的水中亭子。卻是空無一人。
管家眼神淩厲的掃向縱/欲過度也就是老王,厲聲道:“你不是說聽到了動靜?人呢?”
老王精明的小眼睛飛快的亂轉,他到不怕官家懲罰,而他之所以着急報信是因爲他聽到這邊的叫聲好像是薩塔濃的。薩塔濃對他有知遇之恩,他着急的四處亂看,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卻忽然想到,這裏是禁地,薩塔濃要真在這裏反而可能會被懲罰。老王眼珠一轉打哈哈的道:“管家,可能是奴才聽錯了。”
“哼,廢物!”管家厲喝一聲,到也不爲難老王,帶人離去。
而此刻一處極其隐蔽的山谷竹屋裏,一口大鐵鍋上古嘟嘟的煮着散發着難聞氣味的黑金色液體。水蒸汽将屋子充滿,隐約可見一旁的竹床上躺着一個胖乎乎的人影。
咯吱一聲竹門打開,水蒸汽猛地湧向了風口處,散開了一些霧氣後隐約可見一位身材修長,着黑色勁裝的高挑身影輕輕走來,他行動間有男子的雷厲風行,卻又有女子的輕盈飄渺,霧氣中,竟然叫人無法分辨雌雄!
黑衣人将一包綠色粉末導入鐵鍋中,然後用竹棍攪動那鍋不明液體。足足攪動了半個多時辰才停下。
他洗淨了手後又腳步輕緩的走到竹床邊,就那樣目光沉沉的看着床上昏睡的薩塔濃。他的目光在霧氣中顯得撲朔迷離,又複雜難辨。有擔憂有緊張,有喜悅有克制,有惱怒又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恨,可最終,隻有一把深深的歎息結束了這個諱莫如深的目光。
他彎腰,将薩塔濃唇邊的發絲拂開,他的手修長好看,有男子的骨節分明,又有女子的白希瑩潤,依然是雌雄難辨的飄渺。他的手終于是忍不住的虔誠的、謹慎的、渴望的落在了薩塔濃的臉上,輕輕的撫/摸,又慢慢落在她那頭如火似魔的妖豔紅發上。
那手的撫/摸都變得輕盈而真愛,喜悅又活潑,他的喉嚨裏還發出滿足的輕歎,鼻端流竄飄蕩着那令人迷醉的幽香,他的眼光落在薩塔濃那張胖乎乎的臉上,終是忍不住流露出點點歉意和心酸。
他長臂托起薩塔濃的脖頸,将她那頭任何人看了都會喜愛極了的如火長發全部挪出,置于床榻邊懸空垂于地面。而後将那口大鐵鍋裏晾的溫熱的黑金色液體搬到她的頭發下。
他忽然單膝跪地,左手扣胸,行了一個古老而又莊嚴的禮儀,聲音似男似女低沉輕柔:“贖奴冒犯了,小殿下。”
話落,他用一柄玉勺掬起一勺粘稠的黑色液體,輕輕澆淋在薩塔濃的紅色頭發上。黑夜的液體接觸頭發便發出一種輕微的滋滋的聲響,他做的虔誠而仔細,小心又緩慢,一遍又一遍一根頭發絲也不肯落下的将她的紅發全都染成黑色。
濃郁的異香越來越少,不過半個時辰左右,薩塔濃那頭紅發成黑發,幽香變成難聞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