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指責謾罵和鄙夷幾乎如潮水般,能将薩塔濃淹沒。在這個年代,薩塔濃公開和學堂先生叫闆簡直是大逆不道。
先生氣得滿面漲紅,怒指着薩塔濃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難道要他這樣的身份和薩塔濃這無知蠢貨對罵嗎?
卻在這時,一把嬌俏的聲音含着怒意從門外傳來:“薩塔濃你還是如此不要臉,如此不知檢點!”
薩塔濃胸中染着一把火,聞言那團夥立刻竄高。她緩緩回頭,便見一妙齡少女正俏臉帶着怒色的疾步走來,越過薩塔濃到了先生身邊,扶着先生關切的道:“叔叔您沒事吧?”
薩塔濃一見到那少女,心裏立刻湧起關于這少女的種種記憶。這少女叫簡媛媛,是簡寒之的胞妹,一直很清高,以前的薩塔濃爲了讨簡寒之歡喜,一度非常讨好簡媛媛,甚至那段時間簡媛媛以欺負諷刺薩塔濃爲樂,管薩塔濃要各種财物珠寶,還裝的一副這是你給我,可不是我要的嘴臉。最主要的是簡媛媛也傾慕于霍禦雲。
想到這些,薩塔濃對眼前少女的評價就四個字:做作虛僞。
“薩塔濃你竟然敢對我叔叔不敬!他可是這學堂裏德高有名的寒門大儒。”簡媛媛扶着夫子,揚臉就對着薩塔濃呵斥道,言辭間更顯驕傲與對薩塔濃的輕蔑。
難怪這個夫子對她各種羞辱和厭惡,原來夫子和簡媛媛竟是有關系的。
薩塔濃冷嘲道:“我倒不知寒門大儒,竟然可以無緣無故的教訓皇族豪門婦了!”
簡媛媛面色一變,上下打量了薩塔濃一番,不可置信的道:“你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
“你又算個什麽東西?憑什麽不能這樣對你說話?”薩塔濃冷聲道。曾經的薩塔濃要讨好你,卻每每被你欺負,她的出名昭著和你簡媛媛脫不開關系。你以爲你還能如曾經那樣欺負薩塔濃嗎?做夢!
簡媛媛氣紅了臉,大步走來揚手就要打薩塔濃。
薩塔濃幾步迎上去,啪地一巴掌雷厲風行的打在了簡媛媛的臉上。在簡媛媛被打懵的瞬間,薩塔濃扯着她的衣領冷笑道:“收起你那令人惡心的姿态,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簡媛媛再敢對我不敬,當心我撕了你這張虛僞的嘴臉!”
話落,薩塔濃将懵了的簡媛媛猛地推開,一把抓起霍不染的手轉身往外走去。
簡媛媛回過神來怒吼道:“薩塔濃你敢打我!你快給我道歉,不然你走出這扇門,霍不染也不用再來上學了!”
薩塔濃大笑起來,駐足看向簡媛媛,她波瀾不驚的話卻讓簡媛媛面如土色:“給你道歉?你見到我沒有下跪已然有罪!你一個未出閣、家裏有沒有人在這讀書的少女,卻出現在皇家學堂更是不妥!你一個寒門女來皇家學堂耀武揚威,你仗的是誰的勢?我倒不知這皇家學堂什麽時候輪到你一介寒門女來當家作主了?你也不怕托的太大閃着腰,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