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妖的小院子裏,任愛蓮在得知霍不妖的病可能會傳染後,尖叫一聲将懷裏的霍不染推開。
薩塔濃眼疾手快的将霍不染甩出去的小身子接住,她對任愛蓮諷刺道:“你叫什麽?你不是願意抱着霍不染嗎?”
任愛蓮臉色蒼白,大眼睛裏全是恐懼,她想到在表哥來之前她還抱着霍不妖安慰過,她想到霍不染剛才也抱着霍不妖,而她也觸碰過霍不染……
任愛蓮瞬間就恐懼到崩潰了,她指着薩塔濃怒吼道:“都是你這個惡毒的踐人!一定是你,你故意的!你早就知道那隻貓不對勁你爲什麽不說?你就是想讓我們都死是不是?你這個踐人,你最應該死!”
薩塔濃冷笑幾聲,命令道:“把她的臭嘴堵上給我扔進柴房去。”
“是!”有武士立刻上前将任愛蓮堵住嘴拖走。
終于清靜下來。薩塔濃眉目放松,她将那涼了的帕子再次打濕,仔細的給霍不染擦拭臉蛋和小手。
霍不染早在這變故中沉默起來,可是在薩塔濃身邊,他看着薩塔濃不緊不慢的動作,在看其他仆人們驚恐絕望的樣子,霍不染忽然覺得安心,他驚恐茫然的心似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力量來源。
霍不染冷聲問薩塔濃:“傳染病是什麽?”
薩塔濃手一頓,她不打算騙小孩,因爲每一個欺騙都可能是造成小孩錯誤觀念的罪魁禍首。她用輕緩而鎮定的聲音告訴霍不染:“傳染病是一種一個人活着動物得了,接觸過的人或者動物就也可能會得的疾病,如果是非常嚴重的傳染病,那有可能會造成悲痛的災難。”
霍不染小臉繃得緊緊的,聲音都有點顫:“那傳染病會死嗎?不妖她……”
薩塔濃搖頭道:“我不知道,有的人會死,有的人不會。”她認真的看着霍不染道:“但我們不應該怕,你很愛霍不妖,你們的父親也很愛她,我們大家都一起爲霍不妖祈禱,不妖那麽可愛,老天爺會讓她好起來的。”
霍不染點頭,從這會開始接下來的一天裏霍不染在沒有開口說過話。
直到傍晚的時候,霍不妖的病情得到控制,也終于确定是一種傳染病,但卻是常見的并且已經可以治愈的傳染病,而且霍不妖得了這個病治好之後還能抵抗這種病,也算是因禍得福。
至此,薩塔濃一顆愧疚的心終于好過了一些。
霍禦雲從房間裏出來,便在這燈火通明的院落裏,見到抱着睡熟的霍不染坐在椅子上的薩塔濃。
想到她之前殺伐果斷的一個又一個命令,想到她之前種種愚蠢花癡的讓人厭惡的舉動,這前後差距如此之大,霍禦雲眯着眼,狠狠的盯着薩塔濃昏昏欲睡的臉,一個人,怎麽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反差?
霍禦雲又手癢的将大受捏在薩塔濃的臉上,這一次,他捏上她的耳後皮下肌膚,用力拉扯……
唔,果然是貨真價實的厚臉皮!這厚實的肉,沒有人皮面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