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看到裴風來根本逃不出來,用盡渾身的力氣才勉強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朝着床前跑去。
黑衣人嗤笑着看向昏死過去的裴風來,一根手指頭都能捏爆他的人頭,不由得嗤笑一聲。
阿越此時已經急到發不出來聲音了,一把拉住了黑衣人的衣角,但他的力氣根本奈何不了黑衣人。
黑衣人換了一隻手拿劍,目露兇光。
就在劍尖馬上碰到裴風裏的皮膚之時,突然耳邊一陣呼嘯聲,一把突然飛來的匕首撞掉了他手中的劍。
哪怕劍脫手,又如何?
黑衣刺客掏出一把匕首,再次刺向裴風來的脖子,卻突然感覺身體失去了重心,直直的朝着牆上撲去,有人在他身後踢了他一腳!
還沒等黑衣刺客看清來人是誰,他的身子就被釘在了床邊的牆上,接着吐出了一口鮮血,看起來十分滲人。
阿越還拉扯着黑衣刺客的衣角,身子也被不由自主的往前拉了一下。當他看到黑衣刺客被釘在牆上的時候,腦海中突然空白了一片,身子抖動了幾下暈了過去。
穆一在此時也聽到了房間裏面的響聲,知道裴風來有危險,不顧身上的疼痛感,朝着房間趕來。
“小主子!”穆一強撐着進入裴風來的房間,便看到了一身玄色夜行衣的暗一站在地上,手中的劍已經将黑衣刺客釘在了牆上。
“參見暗衛首領暗一!”穆一認出這是主子給他們派來的幫手,心中一陣驚喜。
暗一輕輕擺手,“不必多禮,快起來。”
說完話後,暗一叫來了暗二,兩人一起查看裴風來的傷勢。
“老大,小主子的傷勢又被扯開了,應該是傷口感染,所以才會昏睡不醒。”暗二将裴風來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又拿出了一粒藥丸塞進了裴風來的嘴巴裏。
穆一雖然疑惑,可他知道暗衛不會對裴風來怎麽樣,于是也沒有多問。
阿越還以極其狼狽的姿态躺在裴風來的床前,暗一看到後忍不住一陣嫌棄,用腳踢了幾下阿越。
阿越猛的驚醒,大喊了一聲:“少爺,我來救你!”醒來後便看到了幾個黑衣人盯着自己,不禁動了動喉嚨不再敢說話。
看到裴風來還躺在床上,阿越突然間松了一口氣,應該是這些人救了裴風來吧?
幾人站在裴風來的床前,目光都鎖定在裴風來的臉上。服下藥的裴風來逐漸恢複了意識,已經感覺到了傷口略有好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裴風來一醒來就對上了幾雙眼睛,而且一個個都用熱切的目光看着他,看的裴風來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都盯着我做什麽?”裴風來看出新來了幾個黑衣人,不過也沒在意,黑衣人多了去了,隻要不是來殺他的就行。
阿越看到裴風來醒了,連忙沖上前開始在他身上摸索,“少爺你終于醒了,我剛才都快要被吓死了,那個人拿劍對着你你都不知道!”
裴風來被阿越摸的一陣不悅,正準備出聲斥責,阿越卻已經檢查完了。
“少爺,還好沒有添新傷,這樣奴才也放心了!”
忽略咋咋呼呼的阿越,裴風來看到多出來的幾個黑衣人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知道這些人很有可能有話要說,便扭頭看向他們,“幾位大哥,多謝你們救了我,不過你們不必都在這裏看守着我,隻要這位大哥留下就行。”
裴風來指了指暗一,準備詢問他們的身份。
就算裴風來不說,阿越也是要留在這裏的,裴風來這樣說正合他的意。
“參見少主!”等人一走了,暗一便痛快的跪在了裴風來面前,裴風來被他這種舉動吓了一跳,心中隐隐的有一種感覺。
裴風來的疑惑更重了,他現在不禁好奇暗一的身份,還懷疑這些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爲何叫我少主,你是誰派來的人?你們從何得知我的身份的?”裴風來一連問出了四個問題,意識到自己問的太多之後,裴風來微微頓住了。
暗一這次來就是來告訴裴風來他的身份的,于是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來,放在裴風來的手中。
裴風來輕輕皺眉,有什麽就不能直接說嗎,還非要讓他看信?
暗一在裴風來身邊站的筆直,見他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又拿出了一個畫像放在他面前。
看暗一一副啞巴樣兒,裴風來轉身打開了畫像,卻被畫像裏面的人物給震驚到了。
畫像上面的人是一個綠衣女子,女子容貌絕色,光是看着畫像便能夠猜到這是一個絕世大美人兒。
裴風來不禁捂住自己的頭,這個畫像上面的女子和他腦海中的女子一模一樣,他忍不住問道:“我問你,這女子是誰,她到底是什麽身份?”
暗一一點也不驚訝裴風來激動的樣子,機械性的回答道:“少主,這女子名叫楚蓮兒。”
裴風來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文,繼續追問道:“然後呢,她的身世是什麽?”
暗一輕輕搖頭,指了指他手中的親筆信:“少主,你看了這封信就都明白了,所有你好奇的事情這都能夠給你解答。”
看到暗一賣關子的模樣,裴風來恨不得将他痛打一頓,不過他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暗一,隻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出于對真相的迫切了解,裴風來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暗一遞給他的這封信。
信上清楚的寫着楚蓮兒的身世,寫着楚蓮兒什麽時間去了哪裏,甚至連楚蓮兒和皇上的那段感情也在裏面。
看到這像話本子一樣的親筆信,裴風來忍不住看了黑衣男子一下,這封信應該不會是他寫的吧?
信上的内容和蘇聞歌說的差不多,甚至比她說的還詳細。
見暗一面無表情,裴風來再次低頭,繼續看信上的内容,忍不住咧嘴,信上把楚蓮兒的所有情況介紹的一清二楚,詳細到就差把楚蓮兒一天上了幾次廁所也寫上去了。